蔡霖没有异议,便于他回房间。屋子里温暖的多,蔡霖脱下裘衣,换上夹袍,没有一回脸上便有了血色。欧阳铿很高兴,亲自上灶烹鱼。蔡霖惊讶的站在旁边看着,不由得啧啧称奇。
欧阳铿动作麻利的把他们钓上来的鱼剔鳞去鳃,一条做糖醋鱼,一条做酸菜鱼片汤,然后让晏九在弄几个菜,热气腾腾的端上了桌。
欧阳铿已经事先吩咐过,让晏九和其他护卫都在厢房里吃饭,他自己合蔡霖在堂屋里用膳,没有别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就像是他们两人在这里生活,这让蔡霖渐渐有了家的感觉,心情也轻松了些,脸上慢慢有了笑容。
欧阳铿很高兴,吃完饭后又接着与他聊天。屋里没有软榻一类的家什,只有坚硬的粗木椅子和方凳,坐久了不免腰酸背痛,欧阳铿索性拉着他上c黄,靠在柔软的锦垫上闲聊。
屋外早已黑尽,房间里灯火通明,更显温暖。蔡霖睡了一下午,这时精神不错,便开心的与他谈天说地。欧阳铿以前与蔡炫一起走过不少地方,而蔡霖多年来四处流浪,走过的地方比他们还要多,两个人谈起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感觉十分投机,不是笑出声来。
欧阳铿见他对自己不在戒备,便试探着伸手搂住他的肩。以前他就经常这么做,蔡霖并未在意,笑着与他说起西北小吃的美味,从拉面到凉皮,越说越垂涎欲滴,“那个凉皮啊,弄点小黄瓜切成丝,再到两滴香醋,如果再有一点芝麻酱,那真是人间美味……”
欧阳铿看着他像个孩子班队廉价的市井小吃津津乐道,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与蔡炫再也实力挨个光顾小吃摊子的美好时光,那张早已失去的笑脸于眼前的容颜重叠在一起,对他有着无比的吸引力。他不由自主地俯下头去,吻住那张没有血色的唇,着迷地品尝着其中的甘美。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忽然变浓,迎头罩下,让蔡霖的声音戛然而止。温柔的亲吻不带一丝侵略性,反而充满怜爱,疼惜,让人无法抗拒。蔡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等打偶回过神来,衣服已全被解开。
欧阳锉用锦被将自己和他紧紧包裹,然后钦钦贴猪他单薄的胸口,温暖有力的手缓缓地滑了下去。
等到蔡霖终于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从所未有的刺激已经如重锤般撞上他的心,让他意乱神迷。欧阳锉在情事上经验丰富,比欧阳括不知高明 多少,只几下手势就躺蔡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蔡霖忍住想要冲口而出的呻吟,努力想要推开他马克欧阳锉压的很技巧,既不会让他难过却有令他动弹不得。他吻着蔡霖
第40章
虽然不用上早朝,欧阳铿仍然惯性的一早醒来。他觉得精神特别舒慡,心情十分愉快,这是十几年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蔡霖睡得很沉,昨夜的情事令他精疲力尽。欧阳铿放纵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几度索求,历久弥坚,但他甚有经验,每每会在蔡霖快要承受不住时控制自己,只温柔而热情地亲吻抚摸,等他缓过来。恢复神志后再继续。蔡霖在极致的快乐中几经沉浮,直到下半夜,欧阳铿才终于罢手,拥着他沉沉入睡。
看着怀中人熟睡的容颜,欧阳铿觉得很满足,心里有种早就失去的踏实感。他安静地躺在c黄上,听着外面的鸡鸣声。在黎明的微光中,雄鸡报晓,此起彼伏,报告者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他轻轻将胳膊伸出,披衣出门。
霜寒露重,令他忍不住颤栗了一下,赶紧穿上夹袍,系好扣子,拴紧腰带。他缓步走入院中,马上有个护卫从暗处奔出,来到他身边。
欧阳铿低低地问:“怎么样?有无异常?”
“没有。”那人轻声禀报,“整夜都很平静,四周无人潜伏窥视,也没有人试图接近。”
“哦。”欧阳铿带着他走出院门,坐到前面的大槐树下,一遍看着东方天际一边问,“朕记得当年是派你和五福,七星一起去淮左接人的。”
“对,当日是奴才们到淮左蔡府后,只见那里已是一片废墟,经过勘察,显是被大火烧尽。奴才们向当地人打听,说是蔡府遭了瘟疫,阖府俱亡,当地官府恐疫情流行,因而焚烧了蔡府。”那人的话有条有理,“奴才们奉的是密旨,不敢上官府查问,只得暗访了一下,但是发现当地百姓对外地人都很警惕,均是三缄其口。奴才们又悄悄去查看了蔡家祖坟,发现蔡府所有人都有坟有碑,看上去确实是全府皆亡,无一幸免。”
欧阳铿点了点头。
他身边的七大暗卫是他自己栽培的最信任的人,不但身手绝佳,而且头脑灵活,相当精明,当年他与敌对势力周旋,屡遭危险,皆靠这七人保护。当他外诛奸佞,内灭强敌,终于使局势稳定下来,便派了眼前这个陈三顺带着五福和吴七星兼程南下,去接蔡炫进宫,自己只留下四人护驾。可是,日期夜盼,得到的确实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