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两个人搂搂抱抱黏黏腻腻,亲亲热热的不得了,转眼他就被踢下床,跪着挨打。
难怪书上说伴君如伴虎,真是这么回事呢。
“哭?哭什么哭!说,问这种朝堂上的事,为了什么?”阮贞依然冷着脸,手里的如意戳到他额前。
阮丹青垂下眼皮,眼珠子转啊转个不停。
怎么办?接下来他该死扛呢还是坦白?不行不行,死扛是不行的。万一真恼了皇叔,那可能就不会这么半真半假的打几下手心了。这皇子打听朝堂上的事可大可小,全看皇帝的意思。想要安全脱身,皇叔是万万不能惹恼的。那难道坦白?也不行啊!坦白了,结交诸王,勾结大臣,那也是大罪。刑部大牢可不是个好玩的地方。这皇家是最忌讳这些权势勾结威胁帝位的事情,捅出来也没好果子吃。死扛不行坦白也不行,看来只能糊弄了。皇叔能半真半假的打,他就半真半假的骗。
可是。。。。。。皇叔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呀。和这老妖怪比起来,自己那点斤两真是不够瞧。
怎么办,怎么办?急得他不由一身汗,竟然比刚才做那事时还热。
看那头猪低着头不言语,一脸呆傻样,眼珠子却动来动去。阮贞心里又是恼恨又是好笑。
这猪竟然也想和他玩算计了,不自量力。就这呆傻脑子还能玩出什么来?他到要看看了。
金如意伸过去,挑着他的下巴,让那粉脸抬起面对自己。
“想好怎么说了没?”眯着眼缓缓问。
阮丹青下意识的摇摇头,他还远远没想好呐,但立刻回神,急忙又点点头,但又觉得点头也不对,再摇摇头。
见那头阮贞沉了脸,眉都拧起来了,心里顿时越发着急,脑门上的汗是扑扑的直掉。
看他这幅热锅蚂蚁样,阮贞都替他急起来,这猪脑子里到底都寻思了些啥?都给他那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想不出该怎么回话吗?
这孩子,果然是不中用啊不中用!
他这头叹息,那头阮丹青却脑子里一个激灵。
“皇叔!”他大喊一声,一把扑过去,抱住阮贞的双腿,哇哇大哭起来。
这就真哭了?哭能解决什么事?眼泪怎么说来就来,这孩子,别的功夫不见长,这哭功是越来越收放自如了。
阮贞一头黑线,低头瞪着膝盖上哭得稀里哗啦的阮丹青。
“皇叔,我。。。。。。我是被逼的啊!呜呜呜呜呜。”阮丹青抱着阮贞的腿,一边哭一边抬起头,抽抽搭搭的说道。
“哦?被逼的?谁逼你了?”阮贞拿着手里的如意,轻轻敲打自己的手心,懒洋洋问。
“是晋王。”一边说一边抹泪,结果确实越抹越多,脸都花了。
“哦?芳庭为什么要逼你?他逼你什么了?”
“晋王。。。。。。晋王他担心自己地位不保,所以就逼我来皇叔这里打探消息。呜呜呜呜,皇叔,我不想的,我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朝堂上的事情我不知道,让我问这个也是晋王教的,呜呜呜呜,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阮贞看着自己膝盖上一边哭一边嚎的阮丹青,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握住如意的手也紧了紧。
“别哭了。”他膝盖顶了顶,让阮丹青抬起头。
“你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芳庭他逼你做什么?”他问。
阮丹青抽抽搭搭,伸手抹了抹脸,茫然的摇摇头。
“我。。。。。。我也不知道他逼我干什么。皇叔,我没办法呀。他势力那么大,我怕他整我。皇叔,我不想的。朝堂上那些事我一点也不懂。反正他让我问,我就问了。”
“他让你问你就问?嗯!”阮贞眼一瞪。
“他的话你到记在心头,那皇叔我的话呢?嗯!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许结交诸王。凡事有我给你撑腰,我叫你不用怕他。出了什么事,你该第一时间和我说,而不是听别人的话来刺探我。”手里的如意往他脑门上轻轻一磕,皱着眉瞪着眼责骂。
阮丹青不敢躲,扁着嘴让他骂。
“你可知他让你探听这个为了什么?”阮贞俯下身,一把握住他的脸,问道。
阮丹青急忙用力摇头,泪花都飞出去不少。
阮贞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松开手,将这一团雪白从自己膝盖上抹下,他起身,手里握着如意,来回走着。
芳庭想刺探这个并不能让他觉得惊讶,这个儿子一贯聪明能干,能想到这招很正常。但问题是。。。。。。
他回头看了看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阮丹青。
阮丹青已经止住了哭泣,脸上泪痕依旧,也正撩着眼皮偷偷看他。被捉了个正着,立刻又低下头,抽抽搭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