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做的事可多了,比你多得多。”她回头,朝他挤挤眼。
“你说说。”他很好奇,对这个异国公主的生活非常好奇。
“我啊,平时最喜欢骑马出去玩,我父皇的领地辽阔到天的尽头,有朝一日我一定要骑着心爱的朝云踏遍祖国每一寸河山,朝云是我最心爱的马,是我十五岁的时候父皇赏赐给我的,它浑身雪白,脚力强劲,当时它性子很烈,好多男人都驯服不了,我却不怕,跨上它甩鞭子,它就驮着我奔跑,我们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它累了我也不松手,它没我倔,没我烈,只能服我。”讲起自己的事,七宝郡主眼里的光更加灼热,手舞足蹈,兴高采烈。
“我和朝云总是在一起,我们一起打猎,一起游玩。停下来的时候,它也陪在我身边,我跳舞,它也会和我一起跳,我弹琴,它也和着嘶叫。”
“你就和马一起玩啊。”阮丹青低语一句。
“什么话,我们图染国的人从出生就生活在马背上,只有死亡可以把我们从马背上拉下来。我们当然和马在一起。”七宝郡主甩开他的手,跺脚。
“那总也有不和马在一起的时候吧。”阮丹青摊摊手。
“不和马在一起,我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可以和我的姐妹们一起做游戏,我们踢毽子,钻花圈,执手箭,好多好多的游戏。我的母后有一肚子的故事,我还喜欢赖在她身边,央求她给我讲故事,她的故事又多又好,每一个都不从样,每一个都能听得人入迷。我有许多兄弟姐妹,在父皇空闲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在他身边玩耍游戏,父皇最喜欢用骑射和诗词来考我们大家,谁做的好,就可以得到奖赏,我得到过父皇的宝刀、弓箭、烟壶、荷包,好多好多,都放在个小箱子里,很快就要满了。”七宝郡主滔滔不绝绘声绘色的讲着。
听得他又羡又妒,这番邦公主的日子过的可比他这太子的日子精彩太多了。
她有疼爱它的父皇,会讲故事的母后,可以一起玩耍的兄弟姐妹,不用读书,不用听夫子唠叨,可以随心所欲的骑着马到处跑,简直过的太爽了。
唉,人和人真是不同命。
“你真能干,真厉害。”他打心里由衷的赞扬,心里有些失落。
七宝郡主回头看他一眼,下巴仰起哼哼一声。
“那是当然的,我可比你厉害能干多了,,像你这样不会骑马射箭,不会舞刀弄枪,瘦巴巴矮墩墩粉嫩嫩的娘娘腔,怎么能做太子?”皱着眉,她不屑说道。
阮丹青觉得有点受伤,但对方说的是事实,他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这太子的位置又不是我想要的。”他委屈饿喃喃一句。
“你既然不想,为什么不让给别人呢?”对方注视着他的双眼,很是认真的问。
“做或者不做,谁可以做,谁不能做,这都只有陛下可以决定,我是没有权利决定任何事的,皇叔让我做,我就得做,哪天皇叔不让我做了,就算我想做,想赖着,也不行。”阮丹青也注视着她,很认真的回答。
“你真没用。”七宝郡主撅着嘴吐出一句。
“是啊,我很没用的。”阮丹青扁扁嘴,无奈点头。
“你确实不如我呢。”那少女突然别转头,下巴高高的仰起,在月光下,浮上一种异样的神情,好似做了一个很重要又很不寻常的决定。
“我就可以决定你能不能继续做太子。”她转回头,目光炯炯有神,自信而又高傲的对他说道。
“什么?”阮丹青不解的问。
不过他没有来得及等到对方的杰斯,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等再次醒过来,四周都是黑暗,他觉得很闷,有人在他脑袋上套了个黑色的布套,什么也看不见。
摇摇晃晃之间,他知道自己是爬在了马背上,手脚被捆着,马走的不快,一颠一颠的颠得他肚子有些难受,想吐。
即使他不谙世事,废物一个,也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被谁绑架?为了什么?他不知道。
眼睛看不见,但耳朵能听见。
一男一女两个人在低声交谈。
男的那个是谁,他不知道,这声音他没听过,女的那个他认识,就是七宝郡主,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没事,他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很快的他就回过味来,七宝郡主的待遇和他不同,因为没有被套黑布袋,也没被绑手脚,她很自由,而且和人轻松的交谈着。
“要我把这个娘娘腔宰掉吗?“不知名的男人问道。
“不能杀人。”七宝郡主不悦低喝。
阮丹青心里委屈,娘娘腔又不是他想的,妈生爹养天生的有什么办法,再说了,照镜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长的挺不错的,瑞王和晋王还有皇叔都说他长的漂亮好看,从没说他长相不好过。怎么一到这儿就人人挑剔他的样貌,蛮夷番邦真是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