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免不了彼此伤害,朋友却可以终生依偎。
我们都一定记得要让自己幸福。幸福的人才可能让别人幸福。
曾经深爱过你的我和曾经深爱过我的你,是否依然记得我们最初微笑时的模样。
学生会有一个学长被女友甩了,他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曾经问他的女性同僚们。是不是女生都希望自己的恋人条件越优秀越好。
我在心里给出答案。不一定。如果选择的是丈夫,那么自然条件越出色越好,最好按照“三高”的样板;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宁愿他平庸一些,这样平凡的我才有可能和他并肩而立。
一天晚上,我跟晚班的时候,萧然突然打电话给我。
“丫头,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不成。”我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主任医师的视线范围之外,“我今天值夜班,跟的老师人超级凶。”
“那算了,你好好上夜班吧。”
“喂喂——”我对着手机喊。太过分了,他居然把电话给挂了。
我想了想,直觉的他今天有些奇怪。再打电话过去,顿时哭笑不得,他竟然也会用关机这样的把戏。
借口去上厕所,我偷偷跑到了八楼。正逢许蓝上大夜班,看见我,她照例是暧昧地一笑。当初一个被窝钻过,一个桌上吃过,她知道的事情一点不比我们宿舍的少。刚把眼前这个萧然和传说中的果果同学对上号(萧然在我们宿舍人口中一直被称为果果,出自掷果盈车的典故)的时候,她还激动的想讹我请她吃饭。理由是难得她想讹人请客。经常讹诈的我者(比如闵苏)我都不理会,何况偶尔开口的,一碗小馄饨打发。
我想敲门,又害怕他睡着了吵到。想了想,轻轻地推门进去。幸好今天穿的是双软底的棉鞋。病房里没有开灯,他大概是睡着了。我屏声敛气,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我不在床上,我在这里。”窗户边上忽然传出一个声音。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大盆栽,刚才我没有注意到它的阴影里还站着人。
“怎么站在那里。”我凑近,他身上罩着的是单薄的病号服。他好象比以前又瘦了一些,宽宽的病号服套在外面,空空的,里面好象都是空气。
我抓起他的手,很冰;再碰碰他的胳膊,也没有什么温度。病房里的空调并没有关,可是房间里的气温也不足以让他穿成这样就跑下床。
“在K国的时候,我常常站在我公寓的窗户前看外面的星空。有人告诉我,当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你看着星星,如果那个人也正在看星星,她就能感受的到。”他转过头来,“书语,你感受的到吗?”
“不知道。”我微笑,“我地理学的不好,不知道K国和北京时差几小时。不过我在这里也经常看星星。通常星星一出来我就看,我晚上一般是十一点半入睡,从我床头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在同一个时间段看了星星。但我知道,我在思念一个人,不知道星星有没有接收到我思念的信号,并将它准确地传递给了他。”
如果时光会停止,那么就让我在此刻沉沦。
他抱着我,在我耳边不住地呢喃,丫头,你还会思念我的对不对。
对,我很想很想很想你。
想念的太用力,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忘记了我在想你。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许蓝颤巍巍地说:“萧……萧然,我知道你很想扁我,但工作范围之类,我得给你换瓶水了。”
我狐疑地看了眼萧然,眼神带着小冰霄。
“说,怎么回事?什么水?”
灯一开我就开始翻脸。
这个藐视医生权威的家伙居然自己把输液针头给拔了。
“你行啊你,输液针头你也拔。当初胳膊断了的时候干嘛住进来。我个人以为以你高超的自愈能力完全没有必要浪费医疗资源。还吊什么绷带,做什么固定。该怎样就怎样,骨头长歪了拉倒。……”
“书……书……书语,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都好的差不多了,吊完这瓶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许蓝一向看不得美男受罪,看到我训斥萧然,心疼。
我一声冷哼,矛头转到她身上。
“你还说!这位爷的无法无天就是被你给纵容出来的。私自跑出病房在先,现在又学会拔针头了。手脚倒利索啊。他要出去你就放他出去,他要拔针头你居然还笑眯眯地给他再扎上,一句话也没有……”
许蓝被我训斥地头一点一点,可怜兮兮地看萧然。后者嘴巴刚想动,被我眼睛一瞪,立马识相地闭上了,乖乖赔上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