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先是回过神来,连忙扯了被褥掩住自己的身子,却见林清好不避讳地大步而入,李傻儿还处在洞口处,突地被人打断,实在难忍,又拱了拱陈香,却没发现林清就往自己走来。下一刻,李傻儿整个人仿佛被人腾空架了起来,天旋地转,抬眸,就见林清那绝美的面孔近在眼前。
李傻儿心里欢喜,正要叫着林清,却见林清森冷一笑,瞅着陈香道:“居然能哄得这傻子精神起来,我倒不知一个寡妇有这等功夫,想来也是不清不楚的。”林清这会儿说话极是粗鄙,陈香虽然是个街坊妇人,听到如此露骨的侮辱,也是脸红气恼,却见林清神色骇人,吓得拽紧了被褥。
只是,陈香这纯朴的妇道人家,却是在下一瞬间瞧见了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只见,林清狠狠将李傻儿按在一边的案上,扭过李傻儿的下颚,狠狠咬在李傻儿的唇上。李傻儿吃疼,不住挣扎,林清恶声骂道:“怎么!有了那女人便嫌我脏么!”说罢,又和李傻儿嘴上押昵吃舌,李傻儿被林清吓得眼泪直流,林清这回又是粗暴异常,哪里还有平日的温柔挑逗,简直就把李傻儿当成仇人似的。
“啊--!”李傻儿唇角出了血,见林清双眼布满血丝,好不恐怖,侧头瞧见颤抖不已的陈香,不顾一切地哭叫道:“姐姐!姐姐!救命!救命啊!”林清瞧见李傻儿叫着陈香,心头仿佛被人咬去了一块肉似的,疼得他要死去了般,恨恨道--好啊!只是一夜两人便姐姐弟弟般清热快活!
好一个李傻儿!好一个小傻子!
林清恶狠狠瞪了眼陈香,冷笑了几声,突地解下了腰丝,缠住了李傻儿不住挥动的双手,整个人将李傻儿压在身下,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敢碰女人不?!”
撕下了李傻儿身上不菲的喜服,不顾李傻儿的嘶叫,抬高了那双腿,将那已然蓬勃的欲望,直直捅了进去。
烟花三月。
林清坐于上座,原是闭目养神,肤如玉脂,那冷艳的玉颜就是帝皇宠妾,断也是远远不及。然,他缓缓睁开眸子,眸若星辰,更是让在座的人屏息。
如此佳人,可真真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李四爷?
如今,怕是再也没人记得林清是谁,唯有那东河李家的李四爷,单凭一人之力,在短短半年之间,便垄断了北方的茶叶贸易,李家因他更是如日中天,那风光可是比李二少爷做官之时还要强上数倍。
“四爷,您瞧瞧,这是官家的公文……”陈公不断抹着额上的汗珠,战战兢兢地将手上的折子递给了林清。见林清不为所动,连忙陪笑道:“四爷果真是料事如神,这下子官家不批下这货都不行了,现下咱们只要等那白花花的银子入袋便行了。”
林清瞅了一眼陈公,只把这给李家管了三十年帐的老先生弄得心惊胆跳,往后退了一步,没敢再说一句话。这段日子来,徐氏已然把李家的大部分产业交到林清手中打理,虽然徐氏依旧是李家的大家长,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现下在李家真正做主的,是眼前这个李四爷,徐氏榻上的小爷儿。
徐氏和林清的破事,到底还是有人心底知晓的。固然没捉到什么把柄,可徐氏瞧林清的那双眼,倒是把什么也给说清楚了。就是李大老爷还在的时候,徐氏都没如此殷勤,再者,李府里的人都知晓,这徐氏房里夜夜良宵,隔天一早,面色泛红,如沐春风,这哪里是个守寡妇人该有的面相,简直像是年轻了十岁。
然而,林清风头正盛,李家三少爷自然就让人给遗忘了。
只是,一要想起来,可又是一阵唏嘘。这李三少爷,可是被逐出了李家大门,说是--和个男人搞上了,还是让人玩儿的那一个!那陈寡妇更是活活被逼疯了去。这对傻子和疯子,被李大夫人打发出了李府,只说那李尚败坏家门,一分银子也没分到。
这其中的事儿实在曲折,说也说不通。
然,大家都明白,李四爷在这事儿上可是没少插手,就连证人都当上了,说得是真有其事,可怜李尚这个傻子,当日也是热闹非常,那陈寡妇和李傻儿跪在地上,陈寡妇一见林清便发了疯似的直嚷嚷,最后还是让人活生生拿布包堵了嘴。
总之,李尚李傻儿的罪行就这么给定了下来,全权由李四爷说了算。
只是,李傻儿当日被扔出李府大门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死地瞧着李清李四爷,像是恨不得将他瞧出一个窟窿来,而后,竟是整个人扑了上去,恨恨地咬着李四爷的手臂,甩也甩不开。
那时,李傻儿可真真是发狠了。
李四爷也是犯傻了,就愣愣地让李傻儿咬着,事后也不让大夫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