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当你饮下“情人”后,你,可,还会一如既往坚定的爱我?
不敢再想下去,紧紧拥住了他,狠狠吻住他,狠狠占有他……
耳鬓厮磨……
抵死缠绵……
只因彼此都很明白:
--明天之后……再没有明天!
望着手中的“情人”,笑了:绝无解药可救的剧毒,却有个缠绵美丽得让人心疼的名字,--其实世间所有的情,是不是,都如剧毒般可怕呢?
是不是一旦爱了,就是染上了毒?
没有敢再想下去,他怕……
再想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仍能坚持……
唤来宫监与贴身侍卫,命他们将这美酒送到元帅府,让他们告诉上官,“圣上自制有美酒,不欲独饮,特赐与元帅……”
我没有做错。
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
已经不需要的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应该丢弃。
我一向都是如此的。
可是我不懂,是什么,在心里翻滚、哀嚎……
为什么,我会觉得迷乱?
又是为什么,我会觉得,痛?
听着尖嗓子的宫监宣明圣旨后,他接过了锦盒。
锦盒中,躺着水晶壶。壶中,是澄澈的液体。
是“情人”吧?
只有“情人”,才会在水晶中辗转出如此哀艳的美丽。
也只有“情人”,才会拥有如此美丽到璨灿的无色。
“情人”,世间无药可解的剧毒,却有个如此缠绵多情的名,是不是,其实世间所有的情,都如剧毒般美丽而可怕?
是不是,一旦真爱了,就得含笑饮毒酒?
“情人”呵,天下至毒(是不是所有的所谓情人,其实都是至毒?!)。
我的情人呵,我付出真心,付出一切,你回赠的,却是无药可解的剧毒。
破玄苦笑,知道自己终究仍是会喝下它。
是不是,只有自己这种爱到入了魔的痴儿,才会痛快饮下情人所赠予的剧毒。
--爱情哪,本就是用痛苦换取欢愉。
早就明白的,不是吗?
我的命,你要,就给你好了。
--该是结局了。
伸出手,端起水晶壶,含笑,饮酒……
寂灭
上官什么也没说,只是悲哀的望着夏候且初。
“你们统统下去吧。”挥挥手,夏候且初吩咐道。
“可是……”忠心耿耿的立伟欲言又止,那毕竟是闻名天下、武功盖世的魔王。
“他已身中剧毒,功力尽失,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夏候且初笑,笑得张狂又剌眼,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倦怠,“而且,为祸天下的魔教教主的人头,当然只有由我这九五之尊亲手取下。”
不敢再有任何抗拒,众皆悄然退下。
只是,那人是真的为祸天下吗?
他为当今夺得大位,为他攘内安外,如此人物,真的是为祸天下吗?
除去他,是真因他为祸天下?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功高震主……
立伟不敢再想下去。
踱步走近他的身边,抬起他的下颔,迫使他正视自己,“如今,你有什么要说?”
“没有了。”他张目看向他,目中尽是心死的悴然,“我只说,是我上官破玄爱错了。”只因他的错爱,陪上了自己的性命不提,更重要的,是让般若也为之牺牲。
捏住他的下颔,他恼怒,“我从没要过你爱我。”
上官只是笑,笑得嘲讽又剌目。
夏候且初一惊,知道自己说错:当自己承欢于他身下时,当自己压向他要征服他时,花前月下时,相依相偎时……何曾不向他索爱?
“那只是欲望和为形势所迫!”他大声嚷,似要说服他,又似要说服自己。
“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开始就为了利用,随后是屈服于身体的□,再后来,只是为了把我利用到淋漓尽致……一切,我再清楚不过。”
他都知道?
夏候且初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那为何……
“只为我爱你,爱到不顾一切,爱到甘愿牺牲一切。”上官神色木然,“我以为,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于是我强迫你和我□。可得到你的身体后,我开始不满足了,贪心的想要更多,想要你的心,想要你爱我。于是我想,只要事事顺着你,让你开心,你总会有需要我,甚而是爱上我的那一天。”于是,跟着他进宫,为他扫尽对手,助他登上大宝,除去一切威胁……甚至,不顾一心只爱自己的般若的百般不愿,仍把般若嫁给了他。却没想到……
“结果,我错了。输得一无所有。”
--他从没要求过他成为甘愿断袖禅位的刘欣,只望他能是董贤,肯让他专心的爱就好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