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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阳春一(37)

他连说几遍,见怀舟只是不理,一径解他襟扣褪去两人衣衫,终于再按捺不住满心恐惧,双腿踹向怀舟。

他腿才一发力,怀舟已然警觉,侧身让过。怀风一脚踹空,蹬到了坑桌一只脚上,将整张桌子踹飞出去,连带着酒坛、酒盏齐齐摔在地上,饶是上面铺了一层厚毯,亦发出好大一声响动,于更深夜静之时听得分外分明。院子外头守门的小厮自然也听见些动静,不免纳罕两个主子这么晚了还在折腾,只是不得吩咐,又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进来看上一看。

不容怀风再行挣扎,怀舟已扣住他一双脚踝分开放到自己腰侧,俯身压下。

怀风一击不中,再无力反抗,眼睁睁看哥哥将两人衣裳脱了个干净,赤条条两具身子贴在了一处。

抑不住浑身发抖,怀风哆嗦着嘴唇看向上方的兄长,还欲再求,突觉身下一股巨痛,火热坚硬一样物事已直直捅进身子里来,「哥哥」两字叫到一半便疼得变了声,只化作一记悲鸣。

怀舟进到里面便停住不动,紧紧摁住身下绷到发僵的身子,伏在怀风耳边轻轻道:「难受得很是吗?」

一面问一面指了指自己心口,凄然惨笑,「这里只有更难受。」

怀风怔怔看着他,淌下泪来,「哥哥,你看看清楚,我是你弟弟。」

怀舟凝视弟弟双眸一时,轻柔舔去他眼角泪珠,喃喃回应,「我知道。」

随即吻住他口唇,将一切哀求封在喉中,挺动起腰身。

不知何时,蜡烛燃到尽头,银纱灯噗地一下灭了,屋里顿时一片昏暗,怀风已然昏了过去,伏在榻上一动不动。怀舟静静覆在他身上,待心中燥热退得一干二净,方才自怀风体内撤出,披衣起身。

此际已是后半夜,圆月偏西,银辉透过窗纸洒了一些进来,朦朦胧胧照出两人身影。

怀舟点起一盏灯拿近榻前,跳跃的火光映出怀风惨状。

少年白皙的身上布满情事中留下的青紫瘢痕,发簪不知去往何处,发丝散乱着遮住满是泪痕的面庞,束缚用的汗巾在竭力挣扎中已然松动,松垮垮缠着一双磨破了皮的手腕。更有点点白浊混合着鲜红从后庭泌出来,濡湿股间,直打湿了榻上锦垫。

悔恨之情一闪即逝,怀舟瞬即镇定心神,抱起弟弟安置到内室床上。

内室放着盛水用的银瓶,外壁拿厚棉裹了,入夜前备下的热水到了此时仍旧温热,怀舟倾出些许,细心拭去弟弟周身污迹。

经此一番惊吓折磨,怀风神志已失,后庭被怀舟伸入一指清理秽物亦不见丝毫反应,只一径昏沉沉睡着。

卯时过半,天际露出一点微白,值夜的两个小厮在门口守了一宿,早哈欠连天,眼看快要下值,心下松懈,顾不得天寒地冻,靠墙打起瞌睡来,才要同周公相会,忽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惊得两人扑腾站直,待看清是谁,正要请安,便听森冷冷一道嗓音吩咐,「叫胡太医到我屋里来。」

大清早,怀舟发未梳衣未整,中衣外只披了件大氅站在院门里面,一如既往地面无喜怒,只是今儿个不知怎的,从骨子里渗出股冷意来,生生吓得小厮进喜儿连滚带爬地跑去叫人,丢下金贵儿呆站着不敢出声。

见小厮飞奔着去了,怀舟转身回屋。

屋中静悄悄的,怀风尚未醒来。帐幔低垂,遮住了少年身形,掀起帐子一角坐在床沿,怀舟伸出一只手轻轻搁在弟弟额上,无人处,眉头终是忍不住皱成一团,满面阴霾。

昨夜里,他将怀风伺弄停当后才上床搂着睡下,眠了不过个多时辰便被身边动静惊醒,张眼一看,怀风竟是发起了高热,昏睡中呓语连连,一会儿叫爹,一会儿喊娘,初时尚能听得清楚,再后来嗓音渐渐哑下去,只见口唇阖动,再听不淸说的是什么,身上也因盗汗湿了一层。

怀舟心惊,将他抱在怀中擦汗,擦到下边,只见帕子上一缕鲜红,原来是情事时 后庭不得滋润,叫怀舟大力之下伤着了。那创口并不很大,只伤在尴尬之处,怀舟初时未多加留意,只清理一番作罢,并不曾疗伤,那血便缓缓渗出来,一直未停,待惊觉时,已是将底下被褥都洇湿了一块。

怀舟急迫间只想得到那胡太医,心疼懊恼之余,再顾不得许多,叫人去请了过来。

胡太医年高觉少,这些年越发少眠,每日里卯初已起床散步,今儿个绕着王府溜达了两圈正要用早饭,却叫进喜儿火急火燎地揪住了袖子道:「王爷请您,恐是有什么急症叫您去瞧,老爷子快着些,小的瞅着主子脾气可不大好。」

怀舟素来身强体健,还从未看过诊,如此急着召人过去必然不是小事,胡太医不敢怠慢,赶忙收拾了药箱叫进喜儿拿着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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