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习武,强买强卖搭上别的课程,秦瑶姑且忍了,可觉得稍稍有些不甘心,就又说道:“父王,女儿还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爷正是高兴,不以为然道:“你且说说看。”
秦瑶也是看准了王爷心情好才敢这样大胆提条件:“女儿想要个玩具,女儿看着那个叫廿一的奴隶很禁打,父王可否将他赐给女儿玩玩?”
王爷狐疑道:“瑶儿,你可知那贱奴正是害死慕容氏的凶手之子?”
“女儿听说了。”秦瑶的脑海中浮现起廿一那伤痕累累的脊背心头一抽,嘴里却一本正经说道,“女儿的娘亲当年就是被一个花言巧语的小白脸骗光了钱财,是以女儿恨透了这种男人。女儿看那贱奴长得俊俏还故作可怜的样子,很是来气,想将他整治一番。”
王爷释然道:“原来如此,也罢,就将那贱奴给了你。不过记得随便玩玩可以,但不要伤他性命毁他容貌肢体。”
秦瑶不解道:“这是为何?”
王爷沉声解释道:“本王好不容易将那贱奴养这么大,依着他的容貌画影图形张网搜捕,才能寻到那恶徒的蛛丝马迹。这是其一,另外桃李园中的李先生将那贱奴充作娈童,贪恋其美貌,本王若毁那贱奴容貌伤残了肢体,岂非扫了李先生雅兴?至于留那贱奴性命,是为了将来报复那恶徒时更加有趣,现在就让他死了就太便宜他们父子了。”
王爷说的云淡风轻,秦瑶却听得心底发寒,同时免不了又冒出了几分对廿一的同情之意。她暗骂自己心太软,一个被当作男人身下玩物的贱奴早算不得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想当年,她母亲卖笑的娼馆边上就是小倌楼,无数少年沦为连□都不如的玩物,日夜饮泣强颜欢笑,不是照样贪生苟活没胆子寻死?她记得母亲曾咬牙切齿诅咒那个骗了她钱财的小白脸被人抓了送去小倌楼,也让他尝尝千人骑万人压的滋味。秦瑶那会儿就想,倘若她是男子,一朝沦落成玩物一定是宁死也不会屈从。由此可见,那个叫廿一的奴隶,真不是一般的贱,活该受罪。
先王妃祭日之后又过了五天,秦瑶渐渐熟悉了王府内的生活。
王爷为秦瑶安排的课业很满,上午琴棋书画一天一样,下午是女红厨艺与武功依次排开,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得片刻轻闲。然而秦瑶基础实在太差,除了武功稍有一点底子手脚灵活,其余学起来都十分吃力。偏她又是心性好强的,虽然没人逼她没人敢笑她,她自己却受不了,晚上加班加点将白天学的仔细温习,恶补之前不懂不会的知识。
有这么多事情忙,秦瑶一时半刻没心思想别的。
直到这天晚上,秦瑶从王爷那边请安回来,小秋禀告道:“二小姐,听说廿一已经能爬起来做事了,是不是叫他过来认了您这新主子?”
“好啊,叫他现在过来。”秦瑶今天下午学厨艺时煮糊了一锅燕窝粥很不顺心,憋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泄,自然高兴出气筒能来。
小秋转身要招呼小厮去下奴院子叫人,秦瑶又说道:“父王已经答应将那贱奴给了我,以后就让他住在春和园,方便使唤。你们去喊人的时候让那贱奴带好了东西,今晚就搬过来。”
小秋皱眉道:“二小姐,咱这春和园的仆人院子住的都是一等二等的丫鬟婆子,那贱奴搬来似乎不太合适。何况男女有别,他也有十五六岁,不是小厮童儿,住在二小姐院子里恐怕……”
秦瑶不敢说当年她扮男装与一票小弟们勾肩搭背挤在一张土炕上睡,压根没讲究过男女之别。她一心想着将玩具放在眼皮底下方便戏弄,于是强词夺理煞有介事道:“国法规定奴隶算不得人,本小姐在院子里养个阿猫阿狗的难道还要分公母?不过你们说的也对,他是不配住在仆人院,温泉池那边院子平时是空着的,让他在那里随便安个窝,就不会扰了大家。”
小秋一听也有道理,就不再多事,找人传了话。
又过了一阵,秦瑶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听见好似铁链子拖拽磕碰的声音,猜是那贱奴过来了。等一下要怎样玩才好呢?秦瑶的邪念蠢蠢欲动。
13初入春和园
廿一一直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醒过来并不代表能动,还好有人可怜他,在刑房里丢了一块粗饼子,他挣扎着吃了这些冰冷的东西又熬了两天,才算是刚能爬起来。
按照惯例,手脚能动廿一就必须要上工干活了,本来管事的秦三才要派廿一去推磨,可是二小姐特意让人来叫,还说要廿一搬去春和园住。
秦三才知道是王爷宠爱二小姐,将那贱奴给了二小姐玩,秦三才不敢怠慢,只好挥鞭子督促廿一赶紧挪地方,顺带奚落道:“你这下贱东西运气不错,李先生刚走没两天,你竟让二小姐看上了要养在她院子里。你也不要得意,别忘了本,好好当你的阿猫阿狗哄二小姐开心。若是犯了事落了把柄在爷手里,爷定会秉公执法,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