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图奔每天都要将这一句话重复个几十遍,每日就像供菩萨一样将德札供在自己的府里,哪怕就是去个茅厕也要步步尾随,恨不得脱裤子都能让自己代劳。
“小心一点啊,德札。”
“我只是怀了个孩子不是断手断脚!你紧张个什麽劲儿?!”
“我就是紧张啊……”
图奔用身体做支撑,两手环过德札的腰就要掀那衣摆,“来,我帮你脱。”
“啪”的一下毫不客气地打在图奔的手背,德札瞥了眼瞪过去,脸色微微泛红──“再罗嗦我就把你塞进这个茅坑里!”
“哦……”
没得做有得看也不错,图奔向来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下巴靠在德札的肩上,视线微微向下便可以看见绝佳的风景。舔了舔嘴唇,嘴角止不住笑意。
火辣辣的视线让德札别扭的动了动身体,手握住分身,稍稍扭动手腕,小心的遮盖住。可是被盯着的感觉实在太差,集中精神了半天仍旧是尿不出来。
“要我帮忙麽?”
“……你只要滚出我的视线就是帮忙了!”
“可是如果我不在的话,德札哥哥出了意外怎麽办?德札哥哥要有做爹爹的自我认知呐!”
“被你这样教训我还真不知道该哭该笑……哎……”
“德札!”
气鼓鼓的抱怨了声,手却绕过德札悄无声息的覆在德札的手上,“憋久了身体会不好的,放心,有我在,一定让德札哥哥马上尿出来~”
润物无声(美强、年下、生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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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又肉麻的话让德札寒了寒,本要喷薄欲出的尿意被这一折腾早飞到了九霄云外,一掌打在图奔的手背上──“放手,我要回去了!”
“呃?不是要尿麽?”
“有你在这里我怎麽可能尿得出来?!”
德札抽手转身,三分气七分羞的一瞪,让图奔顿时飞走了三魂四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德札。
“德札哥哥……”
“……干嘛?”
德札戒备的往後退了一步,早发现图奔一喊自己“德札哥哥”时多半就是精虫上脑之时,此时看去,图奔果然一脸春意盎然手脚蠢蠢欲动。
心底大呼不好的德札还没想出应对之策脚下便一轻,整个身体都被托了起来,两手本能的抱住了图奔,一手抓着胸前衣襟,一手死死勾着脖子。
“……放我下来!”
向来听话的图奔此时也只能装傻,置若罔闻的直奔寝房,一路上偶有贴身的侍婢看见,都是会心的捂嘴偷笑。
“王子和将军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那是当然,这叫鹣蝶情深!”
“新婚蜜月,王子还真是心急呢!”
“将军有孕在身王子也忍得辛苦,我猜待会一定会让将军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
草原女子多豪放,窃窃私语声一字不落的传到两人耳中,图奔喜笑颜开,德札则已是满脸通红。
扭转手臂要运力从怀抱里挣脱,图奔也不劝阻,只是将手放到德札圆鼓鼓的肚子上,让德札立刻卸去了所有的气力,乖乖地直到被放在了床上。
“我不做!”
“德札哥哥是不想做还是不敢做?”
“……我在上面!”
“……”
德札环胸而坐,板着脸,严肃的表情上隐隐还带着不甘与怀疑。
自认功夫不是图奔的对手,如今更是多有不便,这上位不靠争取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男人压在下面?
深刻认识到此时这事关男人一辈子的严重性,德札更是摆出一副拒之於千里之外的样子,等着图奔点头。
“好,我答应你就是。”
图奔爽快的回答让以为还要几番唇枪舌战的德札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太兴奋了麽?”
图奔轻笑了声,随手扯开了自己的发绳,一头银灰色的长发立刻散在腰间,让本就娇美的容貌更添出几分妩媚。
图奔与图演有几分相似,都是极美的模样,只是图演多了几分肃杀的霸气,而此时的图奔则更像是面对心上人情潮涌动的少年。
“德札哥哥,不帮我脱了麽?”
清朗的声音布上情欲,低低的有一些嘶哑。德札呆呆的点了点,跪起身来膝行了几步,到了图奔面前给他宽衣解带。
德札的动作有些笨拙,图奔却不心急,似乎这样也觉得幸福,美目流转着浓浓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