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一被打开,云迅速抱着我窜进房间里。
「吱呀」一声,我知道窗户在我们进来后被人快速关上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连串小心谨慎的行动刚令我觉得困惑,接下的对话就让我完全怔仲住了。
「云儿。这孩子就是你要带来给爹娘看的人吗?」
「是的,娘。他就是风响,我所爱的人。」云边说边把呆滞中的我推到了一位面容慈蔼的妇人面前。
而我只能膛目结舌地望着面前风韵犹存的美丽妇人。
而她,用漂亮的明眸上下端详着我,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不禁退缩,却被一直贴站在我身后的云强挡着让我面对她的询视。
她伸出了手,把我用来遮掩脸孔的发挑开——我惊恐地闭上了眼。
她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后,手颤动着抚上了覆盖着丑陋疤痕的我的脸。
「可怜的孩子。」妇人哀伤的一声轻叹,说出的话已经哽咽。
没有我料想的惊叫声,听到地哭泣般的语调后,我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
正好看到了,一位满头华发,面容严肃却难掩他俊朗相貌的中年男子怜爱地拥住了这位红着眼眶的妇人。
「夫人,你怎么哭了呢?云儿带来了他所爱的人,你应该高兴才对。」
「对、对。」妇人应着,赶紧擦去了眼中的泪,「你看我,都这么老了还跟年轻时一样,动不动就哭。」
「什么话,你老?我还觉得你越活越回去了呢!」中年男子精锐的目光此时含着微微的怜,他动手轻轻为妻子抹去余留的泪。
「老爷。」妇人因他亲昵的举动羞赧的轻嗔。
「呵呵。」中年人呵呵笑着,严峻的脸因为笑而柔和了些。
看着这对夫妇恩爱的场面,我的眼眶不禁一热。
身后的云在此时紧紧搂住了我的肩膀。
「风响。」云推着我,让我面对他的父母,「来,叫爹娘。」
什、什么?我扭过头瞪着他发愣。
「风响,我们的所有事情,我已经都跟爹娘说过了。」
说过了?我疑惑地看他。
云了解地一笑:「离开青崖山庄的这些天,我都是待在这里。」
「他带你来的?」
云一怔,他没料到我会知道,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是我要求的,是他带我来的。」
所以,云才会跟那个男人单独离开青崖山庄。
思想此,我一直彷佛被什么梗塞的心豁然开朗。
「好了,风响,叫爹娘。」云推正我的脸,让我直视用期待目光望着我的夫妇。
我语塞,站着发愣。
「风响,叫啊,叫爹娘啊。」这时,云又在身后催促。
我低头,仍旧无语。
「风——」
「云儿!」妇人出口制止了云的再次催促,「你怎么这么笨呐,这孩子的心思你都不懂你还说自己爱他。」
「你还没给人家确定一个身份就硬逼着他叫爹娘。谁开得了口啊!」
妇人的话让我不禁抬头看着她——真是一位惠心兰质的人啊。
妇人把我拉到自己面前,再仔细端详了我一阵子后,满意地点着头:「这么清明透亮的眸子,一定是个倔强质扑的孩子吧。」
我脸庞发热的垂下了脑袋,「为了云儿,你一定受了不少苦,」
「没有的。」我赶紧摇头,「是我给云——他添了很多麻烦。」
妇人望着我的眼睛隐隐渗着泪光:「真是个好孩子,你能够爱上云儿是他的福气。」
「是啊。」云的手由我的腰际穿过,环抱住我,「所以,我带他来见你们。希望你们成全。」
妇人闪着泪光的眼看着我跟云,之后,她与身后的中年人相对一望。
「云儿,你把你们俩的事情跟我们细说之后,我们虽然震憾,但却不曾反对过。」妇人边说边由衣袖中取出一件王佩。「所以,我们才让你把这孩子带来。」
「现在,我把这件玉佩郑重的交予你——风响。」
我盯着妇人递到我面前的玉佩,没有接下。
反而是云一脸激动地望着父母:「爹、娘,你们——」
「对,我们已经承认了风响的身份。从今天开始,风响就是我们冉家的人,他就姓冉。」中年男子的话铿锵有力,震撼人心。
我不可置信,呆呆地望着他们。
云没有给我时间反应,就已经由妇人的手中接过玉佩为我系上。
「不要。」我反射性地挡阻他的动作。
「风响,你不用害怕,这次,这个玉佩没有人能从你身上抢走。」怔了一下的云很快的了解了我会有这种反应的原因。
「这个玉佩是冉家代代相传,只传于冉家媳妇,以表明承认这个人有资格进冉家的门的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