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打算当着张肆风的面,把他元渊失去的给重新抢回来!
六十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竹子跟了张肆风那么久,却还是平生第一次看到男子三步之内变换了一种又一种的表情,踏进大门时听到院里传来的悠扬琴音,久久驻足聆听,张肆风冷冰冰的脸顿时像融化了一般春风满溢,嘴角含笑,说不出的宠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伴随着悠扬犹如玉石之音的琴声,一道浑厚而情浓的男声咏唱着乐曲,相辅相成,相得盖彰,却是说不出的和谐。
只是听在张肆风耳里,那咏唱的男声却是好比来自地狱中最难听最恶心最让人厌恶不已的杂音,听的他想吐,更听的他想立刻抽出剑把那声音的主人砍成均等的十八段,再碾成泥,搓成灰,狠狠踩在脚下!踩!踩!踩!
这第二步,竹子看到了张肆风从一脸舒服的样子变换到咬牙切齿,一脸深仇大恨。
这第三步……自然是强颜欢笑,笑里藏刀,面上红一阵青一阵的奇特样子。
当张肆风看到院子里那个一脸色相,双眼放光,牙齿反光的可恨男子时,即使面对百万雄兵也毫不畏惧的他竟然经不住向后大退三步,捂着自己的左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在做噩梦!”
“主人,怎么是元渊?”一旁的竹子在不经意间打破了张肆风最后一点点的幻想,这不是噩梦,却是比噩梦还要恐怖上千上万倍的残忍现实。
“你看,你应该弹这里。”沉浸在声乐之中的白无殇并没有意识到张肆风站在不远处,另一位人士则一边手把手的教着男人,一边朝张肆风的方向露出阴冷冷、狡诈诈的得意笑容来,差点没把张肆风气到拿剑冲上去狂砍某皇帝一顿。
“罢了,罢了,我不弹了。”琴一推,男人断了琴音,脸上一副:到底是你弹还是我弹,要你指指点点的表情,让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的元渊立刻尴尬了起来,他怎么忘了,这男人现在是比从前还狂傲,容不得别人指点半分。
但其实是元渊为了故意亲近男人而不停的指来指去,指到让白无殇想拿起琴来砸到元渊头上,好让男子闭上那张嘴。
这就是天朝皇帝?果然是——与!众!不!同!
“无殇,是不是这人烦你了?来人啊,把这哪里来的家伙轰出去!”短暂的震惊之后张肆风很快以他敏捷的心思展开了行动,三两步就走了过去一把把男人从石椅上拉到自己身边来,只是一下子力道太大,差点没让男人摔倒。
“姓张的!”居然让他在外人面前出洋相,看来今晚不只要准备一个槎扳,还要准备两桶水了。
“表兄,好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要赶我走呢?”元渊笑着走到了白无殇旁边,“无殇,我宫里有一幅梅花刺绣,正让人往这边送。”
好个奸诈的混蛋!张肆风一阵冷笑,想用一幅刺绣收买白无殇,简直是痴人说梦!
“梅花刺绣?是不是外界传言的血梅图?”不过男人眼里闪着的光芒让张肆风狠狠心伤了一把,还真被收买了。
“自然,”元渊叹了声,摇头道,“只是表兄却要赶我走啊……”说着的时候望了望旁边跃跃欲试的一堆张肆风的侍从。
“风…”
“呵呵,刚才的话不过是玩笑而已,怎么当真了呢?”强颜欢笑,招招手唤下了一堆准备把元渊丢出去的侍从后,张肆风当着元渊的面执起男人的手,轻声道,“饿了吗?”
“还不是在等你。”白无殇早就被张肆风拉惯了,从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在元渊眼里,这是张肆风赤裸裸的挑衅,脸一下子黑了大半。
三人进了饭厅,白无殇刚坐下,元渊就很自然的坐在了男人左边,张肆风眼一眯也就坐在了男人右边,这一顿饭吃的可谓别有声色,两个情敌是早就忘了进食,全在桌上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的斗来斗去。
中间的白无殇也只当是两人有宿仇,继续吃他最爱的糕点,至于其他,无视,直到有一只手放在了他腿上。
“无殇,吃这个。”说话的是张肆风。
“寡味清淡,怎么能入口?”元渊也和白无殇相处过不短的日子,男人喜欢吃什么他都了解,这一战下来,二人平手。
只是看着自己的小碗很快成了座小尖山,白无殇的胃口立刻全无,筷子“啪”一下往桌上一拍,冷言道:“我饱了。”说罢起身就走人。
“无殇……”元渊正要赶上去,张肆风一把把人给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