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
嘉赐顿了下,老实地把几日前自己差点伤到东青鹤的事告诉了大家,并怕日后再受此干扰,反倒害了他师父。
常嘉赐本以为一定会受到多方责难,至少青仪青越定要嫌弃自己蠢笨,连累了他们敬仰的门主。却不想众人听了他的话竟纷纷笑作一团。
尤其是青仪,笑得一手攀着一旁的青越才没摔倒。
“你……你说你差点伤到门主?以后怕还会伤到?哈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
嘉赐一脸肃然:“没、没有,是真的……我也知道我错了……”
“你是错了,错在做了一场大大的白日梦呐……”青仪继续笑得毫不留情。
青越也抿着嘴肩膀轻颤,用一副嘉赐在自作多情的神色看着他。
嘉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了张嘴都不知该是辩驳还是接着认错了。
好在青琅及时出手,走过去一人给了那瞎捣乱的家伙一拐子,这才回头对嘉赐道:“你放心吧,如今的你是伤不了门主的。”
“我知我修为低微,昨日交手后,更是明了。可我……对我师父动了剑,那是挂在客屋内的古剑,我悄悄看过,剑刃可锋利了,若当时再入几分……”
常嘉赐心有余悸的要解释,却被青仪嗤之以鼻地打断。
“切,那剑刃算什么东西?你可知就连那毕方神兽鸟喙所制的神器都奈何不了半点我们门主!”
常嘉赐一怔。
“还有禄山阁无泱道长的化忌剑。”青越在一旁轻轻道。
“哦,对,那化忌剑可是凭虚河下的上古寒冰锻造,加之无泱道长的法力,却依然破不了我们门主的金光护体。”
“云蚕子的阴阳杵好像也不行。”
“没错,十年前的孤山祭那老头就败了。”
“嗯,别忘了福照影。”
“他更不行了,那把破刀怕是遇到门主的剑气就要变成齑粉。”
“……不知天仕楼楼主能否和门主的拂光剑一战。”
“我觉得难……”
“嘉赐?”青仪和青越两人越聊越热络,一旁青琅却发现嘉赐的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他好心给对方宽慰。
“大家的意思便是你不用太记挂这事儿,门主除了修为无边外,他的护体金光更是威名三界,可谓是刀枪不入,多少神兵法器败于其下,有时根本不需出手,那些东西都近不了门主的身。”
“就、就没有能一战的兵器?”嘉赐惊骇。
“或许有吧,只是,没人知道。”青琅骄傲道。
“是、是吗?那真是……太厉害了!”嘉赐眼神铮亮的夸赞起来,手中的树枝也被他激动地折成了两半。
第十七章
几人说着话已到了青溪所住的小院外。
青琅推开门,就见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少年。听着脚步声,少年睫毛颤抖了良久才困难地睁开了眼睛,不过眸光涣散,口难成言,看来那伤势仍是很重。
几位小厮却自如的上前,给他换衣的换衣,喂药的喂药,十分有条理的照拂起青溪的一切。
嘉赐在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他那一日为何会一个人去到我们村子呢?”
青琅摇头:“我们也不知,青溪是去游天教办事的,按理说并不用去到人界,也不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游天教?”
注意到嘉赐满脸疑惑,这回青仪倒爽快解答:“那也是一路修真门派,但自然没法和我们青鹤门作比,只是他们那位美貌的教主十分心仪我们门主,隔三差五便要寻些借口送些东西上门,于是门主也只得隔三差五再派我们将送来的都退回去,那回赶巧轮到青溪了。”
“原来如此,”明明前一刻问的是青溪,嘉赐注意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修真者还不能成亲啊……”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修了真就不能成亲的,”青仪莫名其妙地翻了个大白眼,“那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是随便来个谁我们门主就会看得上的,而且即便相中了我们这儿也不叫成亲,而是结为道侣修侣,反而于修行有益!”
“道侣修侣?那……门主也有修侣吗?”嘉赐连忙问。
青仪瞪他:“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见嘉赐被骂得委屈,青琅便对他招手:“嘉赐,来我这儿搭把手。”
嘉赐看了青溪一眼,缓步上前接住了他一边的袖管,让青琅给青溪换上干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