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成彦一手拉了他的,暧昧地轻笑:“你说过的,为我驱使,毫无怨言——不记得了?”
楚佑晟眉间一黯:“…那又如何。”
成彦起身,绕过小几,一把抱住他,摔向床上,又欺身压上,紧盯着佑晟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人,我要定了。”
第9章
若说这肌肤之亲,二人在北归途中就有了的。成彦非纵欲之人,却似离不开他似的,也不知这平凡的身子有什么好的,叫他欲罢不能,恨不得折了他的手脚禁锢起来才好。他低头重重地咬了佑晟的嘴唇,低声笑道:“你若把你平日里的心思放十分之一到我身上,我也无话了。晟,你叫叫我——叫我的名字…”语极绮艳,就是楚佑晟也心神一荡,气息也粗了起来。成彦挑开他的衣襟,一手慢慢地滑了进去,摁住胸口的突起,不轻不重地一捏,佑晟猛地一抖,翻身就想躲开,一面喘着气道:“你——你放手,这成个什么样子…”司马成彦顺势从后搂住他,细细地舔过他的耳垂,双腿也紧紧地夹住他的,粗声道:“晟,你好棒…一碰就硬了…”一手已经滑下,触到那勃发的东西轻一揉捏,佑晟便用力摁住他的手,涨着面皮:“你要做便做,不要多耍花招!”成彦笑了,热气仆仆地打在他的颈项间:“你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老实些…我偏就想多看看…”反手一搭,他与他的手交叠在一起,笼着腿间的东西,汗湿粘腻,又是可怕的快感,烧着似地自尾椎窜上,仅有的理智烧成了一团糨糊,佑晟紧拧着眉恩地一声呻吟出来。成彦解开小衣,又贴了上去,后股一烫,佑晟半眯了凤眼,竟有如丝媚意一点一点地淌了出来,叱道:“混帐…”成彦下面一热,呻吟着就往里挺,一面喘吁吁地说:“碰上你,我就是混帐…”见眼前人面上已不复冰霜,眼里更是润地象滴出水来,更是情动,又道:“叫我的名字…晟…”楚佑晟早已经软成一团,却始终不肯出一语,司马成彦也不理他,只是加快了动作,呻吟拍合的声音渐渐大了,弥漫开来——
“王爷——”门外突然传来纪淮熙的声音,成彦正得趣之时哪里停的下来,嘟囔着一句:“滚开!”
门突然开了,一个茜衣公子走了进来,见着房中景象,一展折扇,笑道:“宋王好兴致,大白天的宣淫于室。”成彦一惊,忙披衣看去,但见眼前人面带笑容却眼含凌厉,淮熙尴尬地跟在后面,眼睛也不知道望哪看才好,心里暗叫不好,面上却不动声色:“韩相,到我这来怎的也不事先说一声。”韩飞云低头一指拭了他额上热汗,轻声道:“咱们的交情,还需要通传?”
只一眼,佑晟就看出了二人关系匪浅,谁竟料的到司马成德最仰重的左相韩飞云竟是成彦的人,他倒真是好手段。
韩飞云连一眼都没看上佑晟一眼,就与成彦说道:“萧容已经参了司马成义一本,说他宫室园圃和皇帝的不相上下,有僮仆六千,乐伎五百,出则仪卫塞满路,归则歌吹连日夜,已成犯上之实。”
成彦一面摇头道:“这是皇帝暗准了的,只怕伤不得他半分。”一面偷眼打量楚佑晟,但见他已经从容地整好衣,下塌而去,成彦情急,一把搭住他的手:“佑晟!”说时迟那时快,韩飞云折扇一敲,就击向佑晟的腕骨,佑晟顺手一搭,运起内力,硬生生地隔空推开扇柄半米之遥,韩飞云松劲一揖,笑道:“原来是楚小侯爷,我方才竟没看见,失礼了。”
“韩相言重了。”佑晟不亢不卑地还礼,竟没有一丝被人撞破情事的尴尬。韩飞云抿嘴一笑——他似乎总在笑,与传闻中冷面酷吏之称不一,那笑却是冰冷的,从骨子里仍是带出了一丝说不清的憎恨。“楚小侯爷…”他道,“成彦这方面的手段很高,你受地住?”
话一出而全场皆静,成彦看了淮熙一眼,淮熙很想把眼神转到别处,最终只能冲他苦笑地摇头。
“他的手段高不高,韩相最清楚。”楚佑晟不再赘言,扬长而去。虽然他面上不见怒色,脚步却又急又快,成彦暗中叹了一声。
进了房,佑晟恨恨地捏碎了桌上茶壶,齑粉一般地纷扬而下。他恨,倒并不因为韩飞云,而是恨他自己为何如此不堪!轻易就丑相百出还教人看了去!自己这身子那件事之后竟就是如此淫荡,受不得半点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