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睿的话显然极有道理,元文昊听了,只默记於胸,久久才道:“对了,还有一事,既然一直以来刺杀我的人是阮贵妃,您那次怎麽说事涉文磊呢?当时让我……受惊不小。”
“哦,那个啊。嘿……”元睿颇有些狡诈味道地道:“胡明是老四的心腹啊,所以说事涉文磊,不可以吗?”
“……”元文昊一头的黑线,这也算?
那元睿看元文昊额头冒青筋的模样,这才缓缓道:“其实我当时那样说,是想看看你跟文磊的关系怎麽样罢了,没想到你当时立马就回我信问凶手的事,那看来你对文磊一点都不重视嘛。一直以来,我虽然将磊儿放在了风尖上,但那是因为我知道他有应付的能力,不过你这个态度就不一样了,你要对磊儿不重视,可是会伤到他的,所以如果你不在乎他,我劝你小心处理跟磊儿的关系,莫要让我的孩子受到伤害。”
为当好一个皇帝,这元睿合理但不合情的事分明做了不少,到此刻元文昊方感受到他待儿子倒也没想像中的那麽薄情。
“这您可错了,我只想知道凶手是谁,至於文磊,我会在知道後妥善处理,但绝不会伤害他。我想知道凶手是谁与在不在乎他完全不是一码事嘛。”
“这……才是你要找凶手的真正原因?不是你不在乎文磊?”元睿疑惑地问,当时看元文昊如此迫不及待想知道凶手是谁,根本不管文磊的模样,他还相当地恼火,毕竟文磊总归是自己儿子,眼前这人分明应算自己的佳婿,胳膊不能向外弯,他当然会站在儿子这边。不过此时听元文昊这样说,稍稍释怀。
“当然不是!”
元文昊没有丝毫犹豫就否定了的模样让元睿看了高兴,暗道这个年轻人比自己有担当得多,於是便道:“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也不枉我写信告诉文磊你们抓凶手的事,让你们化解误会,相处得更融洽了。”
元文昊暗想,我就猜到是你写的信,但听元睿接著道:“磊儿从小受我娇惯,还没像他大哥三哥那样失宠过,所以如果他有时有些任性刁蛮,你能让他一点就让他一点,别委屈了他……”
元睿说的好像在嫁女儿,元文昊听了玉面微红,颇有些尴尬地打断了他的絮叨,道:“既然事不涉文磊,您後来怎麽却不说凶手是谁了?”
“那个……咳咳……”元睿清了清嗓子,道:“那封信,我本来就有一部分只是想试探你待文磊如何的意思在里面,说我的妃子是杀你的人本来就只有一半情愿,毕竟也是夫妻一场,她再有不是,我也会尽量悄悄处理,不会让外人知道这个事。不过她那次确实做过头了,冤枉文宇的母亲不说,还陷害文宇,刺杀你,到後来文宇的母亲疯了说起来也是因她而起,所以当时要不是你救了回来,文宇又平安无事,梅妃虽然有些疯了但被你和文宇照顾得不错,再加上我自己在感情方面对她……也有不是之处,否则我再怎麽看在夫妻情分上,也会处理她的。”顿了顿,元睿又道:“不过不管怎样,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同外人说起这事的,免得事情闹大了牵连太广,梅妃已因我照顾不力疯了,宇儿差点被斩,你也差点被杀,我不想再看我另外一个儿子文博受这事牵连再出乱子,总的来说,能控制得了就控制住,不要搞得皇宫鸡飞狗跳,家和才能万事兴嘛。因此後来看张燕铎拜访你,我就想此事可让张燕铎解决,自然就没说了。至於後来你们设计逮阮妃,我也是知道你和宇儿不会将事情搞得太大才允许你搞下去的,否则你以为你们会那麽顺利逮到她?”
元睿说的理直气壮,条清理晰,元文昊却听得窝火,暗道一直以来以为凶手是文磊的母亲,让他不知道做了多少种思想准备,为文磊安排了多少个可以妥善解决的方法,让他烦恼不知多少时间,现在竟是元睿的一个小试探,真是……如果元睿不是元文昊名义上的父亲,他真想把他抓过来暴揍一顿。
说起来这个元睿做的“坏事”还真不少,比如还有卫紫身上那个“鸳鸯”蛊,整得卫紫痛苦不堪的……
对!卫紫!
想到卫紫,元文昊又有新的疑问,於是便道:“卫紫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的功夫不错,怎麽会被您逮住,而且还让他能一直呆在我身边?”
听元文昊问起这个,元睿似是想到了什麽,不由哈哈一笑,道:“这件事事实上牵扯到一个很大的秘密。”元睿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扣了半晌才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御後会点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