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叹了口气,心知尹鉴非昨夜被自己拒绝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没可能放过自己,只好挪著步子上来,拿起桌上的梳子,仔细拢著那头浓密的黑发。
尹鉴非冷静的看著镜子,看著云罗面上带著不安的神情,却是认真的梳拢著自己的头发,拢在一起後,笨拙的在头顶上挽了个结,将那只簪子插进去固定好,然後仿佛像是完成了什麽艰难任务似的大大松了口气。那带点笨拙的动作,那未经过任何掩饰的憨憨神态,透著说不出的可爱,就连那张平凡的面孔都似乎泛出了夺目的光彩。他身上陡然发热起来,昨夜未经抒解的欲望重新抬头,烫的他四肢百骇都在发痛。
猛然站起将云罗搂在怀里,他不容对方挣扎的吻住了那两片唇:“云罗,你是我的,是我的。”低低的吼著,有力的双臂将云罗摁在梳妆台上,“嗤啦”一声,是衣服被撕开的声音,宛如野兽见了鲜血,尹鉴非低下头去,在光裸的颈胸上狠狠啃咬,浅麦色的肌肤上,很快便留下了或青或紫的痕迹。
云罗起先被这突如其来的掠夺惊的呆了,等回过神来,他拼命推拒著尹鉴非:“爷,你……你疯了,这是大白天,你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他四处张望著的惶惶神态让尹鉴非最後一点理智也消失了,一把抱起他来到里间的卧室:不管了,他要云罗,现在就要他。
第27章
衣服被轻易的脱了下来,云罗的理智随著那充满了占有欲望的吻开始涣散,连口中的拒绝都是破碎不成声的,更别提打消尹鉴非的欲望了。空气中的味道淫糜起来,尹鉴非压上那具已经一丝不挂的赤裸身体,一边爱抚著胸前挺立的可爱果实,另一只手则摸索著来到後面小穴,刚要探进去替云罗松弛一下紧绷著的肌肉,就听见外间的门被拍的山响,接著一个人闯了进来,气急败坏的喊道:“爷,爷,不好了,阿三失踪了。”是灯笼。或许他太慌张了,不等尹鉴非出声阻止,一脸惊慌的灯笼已经出现在门前,他只来得及拿被子盖住云罗,而身下人儿几乎是立刻的,就连身子带脑袋都钻进了被中。
灯笼被眼前明显是活春宫前奏的景象再次吓住,及至看到尹鉴非要吃人的脸色,他更慌张了,吞了口唾沫:“那个……爷,我……我再去找……你们……继续。”他闪电般的逃离,看爷那眼神,他不敢保证自己再呆下去,会不会成为爷的剑底亡魂。
“妈的,这该死的家夥。”尹鉴非愤愤骂了一句,该死的灯笼,说什麽让自己继续,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了,还能继续得起来吗?果然,听到脚步声消失,云罗一脸红潮的探出脑袋,确定屋里再没有别人後,他就开始穿衣服,眼中的气恼目光让尹鉴非这个主子都心生退缩之意。妈的,到底我们两个谁是主子啊。他愤恨的想,可是这一次的事,怎麽说也是自己理亏,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云罗离去。
“阿三失踪了,什麽意思?”偷香不成的尹鉴非在发了一刻锺的呆後,终於回过神来,忆及灯笼刚才说得话,他皱起眉头:不会吧,这家夥知道事情败露,怕自己惩罚他,所以偷偷的跑了。不可能的,他们两个在一起朝夕相处了这麽多年,自己这毒舌的性子阿三是最了解不过了,把他送给方录阳,那只是自己的威胁而已,不过说说,怎麽可能会真的将他送到那地狱里呢?阿三不会不了解自己的。
伸了个懒腰,他从椅子中站起来,决定还是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阿三那家夥要是没事儿躲在什麽地方玩藏猫猫,他发誓不用把他送给方录阳,自己就先扒下他一层皮再说。欲求不满的愤怒某人决定亲自去查明真相,不过还没等他走出门去,敲门声就再次响起,灯笼和云罗一脸惊惶的进来:“爷,阿三真的不见了,找遍了船队也没找到他。”而云罗甚至拿怀疑的眼光看著尹鉴非:“爷,真的不关阿三的事,你……你不会真把他扔进海里了吧?”语气中有浓浓的惊恐和气愤。
这个混蛋失踪的还真是时候。听了云罗的话,尹鉴非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本来嘛,自己在云罗心中的形象已经不怎麽样了,偏偏在他说过要处罚阿三後,那家夥就失踪了,这不……这不自己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吗?
“我去看看。”他气的转身出了房门,算了,才不解释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梨花:-
-,小尹,其实是你解释不清楚吧)云罗爱怎麽想就怎麽想去。他这样想著,一路来到阿三的房间,灯笼和云罗也跟著进来,灯笼道:“我今天一大早来找阿三上岸上去采购食物,结果发现他不在房中,我以为他是到别处去了,结果找遍了都不见他的人影,这房中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可是我怎麽也想不出,阿三有什麽理由要逃跑,他跟在爷身边的日子,可比我还要多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