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无限遐想著呢,忽觉脖子一紧,再一看,柳树已经把他的金项圈和明珠一起解了下来,然後对小庄一挥手道:“哦,你不是来寻找你家公子的吗?如今人也找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他带回去啊?出了俺们村子,沿著那条向北的大路一直走,就是落凤城,那个,俺就不送你们了哈。”他盯著那颗失而复得的明珠,爱不释手。
小庄是萧临最信任的影卫,平时将喜怒不形於色当作自己的人生格言,若非这次萧临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他绝对不会像刚刚那般露出丰富的表情,只不过随著萧临的恢复,他那石头般的表情正慢慢恢复,谁知转眼就被柳树给破坏了。
“爷……他……他……你确定他不是强盗吗?”向来以自己定力为傲的小庄完全破功,大张著嘴巴,不敢置信的看向萧临:“爷……他抢了你的明珠耶,还……还让我们就这样离开,爷……”
“我知道。”萧临不耐烦的挥手,然後又深情款款的看向柳树:“那是我给他的信物,自然就是他的,怎麽能说是抢呢。”他忍著痛走上前:“阿树,信物你已经拿到了手里,所以我们来举行婚礼吧?你看是先在你们村子里举行一次然後再回我们萧府重新举行一次呢?还是直接把你们村的过程给省略掉,只回萧府举行呢?”
柳树愕然的看向萧临,等到消化完他所说的内容,只把这个土包子吓得手一颤,那颗明珠和金项圈就一起落到地上,然後他飞快的捡起来,一股脑儿的塞回萧临手中,白著脸道:“那……那俺不要了,你……你自己戴著吧,俺……俺不嫁给你,俺……俺是男人……”他吓得刚要转身逃逸,冷不防萧临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身,将头伏到他肩膀上干嚎起来。
「啊,阿树啊,你不能这样,我受r这么重的伤,之所以还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你说过会嫁给我啊,阿树,如果早知道你这么讨厌我,我还活过来干什么?自取其辱吗?小庄,你还是赶紧杀了我吧?没有阿树相伴,我这一辈子活的还有什么劲?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阿树啊,你竟然如此残忍……啊啊啊……」
「你……你这无赖……」柳树气急,拼命的要推开自己身上的八爪章鱼:「谁说要嫁给你了……俺、俺从来没说过,俺……俺就是用这个和你的随从撒了个谎,不然他们……不让俺照顾你,俺……俺就还不上你的情了……俺……」
柳树正分辩着,就听后面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怎么着?你觉得现在你就照顾了人家几天,便把这救命之恩还上了是吗?」随着话音,柳大娘如_女鬼股出现在柳树的身后,虽然面容仍是如从前般温婉,只不过散发出的那股气势,就连杀人不眨眼的小庄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计策得逞的萧大灰狼嘴角边露出一个狡猾笑容,干嚎的更加卖力。他用内力挤出一颗接一颗的眼泪,扑到柳大娘身边嚎道:「大娘,你…一你别难为阿树,我……我不想挟恩求报,我只想让阿树给我个机会,让我一辈子对他好,至于他爱不爱上我,我真的不敢奢望,大娘……」
柳树瘫倒在地抽搐,就连小庄和另一个杀手,都觉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两人同时退后了几步,心想没想到啊,公子竟然还有这般肉麻的~招,老天;我们真的是那个在柳大娘面前装模作样的家伙训练出来的吗?看看他现在,哪有一点明珠公子的风范,根本就是一只准备把大公鸡吃于抹净的老狐狸嘛。
柳大娘被萧临感动的老眼返上热泪,一步跨上前去将柳树的领子提了起来,破口骂道:「你这个孩子还是人吗?人家小临是怎么为了救咱们受的伤,难道你都没看进眼里?当初人家倒在地上的时候,是谁跑上前去哭得就跟未亡人似的,握着人家的手使劲儿说着醒醒醒醒,醒了就什么都答应人家,这如今才三天就想赖账,俺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小庄和其他两个影卫都使劲儿的憋着笑,憋得快中内伤了。萧临在那里干嚎着「大娘别打阿树,剐打他……」之类的话,一边作势要去阻止,不遗终因身体太过「虚弱」而不支倒地。
柳树边抱头鼠窜边大喊道:「够了娘,你别再打俺了,你睁大你那昏花的老眼看清楚,那混蛋的两个随从笑得都发抖了,你……就你还真信他……娘……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