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伽子落落大方:“应该的,毕竟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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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母亲和岳坤到顶楼套房后,秦深不由愣愣地回到房间感慨道:“奇怪,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岳坤不是你妈妈的乐迷吗?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咱俩去美国。”沈牧整理明日的西服:“难道你反对?”
“我当然希望我妈活得幸福,但总觉得太突然。”秦深摸摸下巴:“希望别出奇怪的状况。”
“一朝被蛇咬?”沈牧靠近后轻触他的脸:“有机会好好沟通一下,用不着胡思乱想。”
“嗯。”秦深立刻把他拽倒在床上,压住沈牧笑着说:“明天就要昭告天下了。”
“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沈牧对他的兴奋感觉可爱。
“那不一样,当初是被白锦帛当软肋曝光,后来又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秦深用力认真地握住他的手:“我想要个机会,好好地当着所有的人面说爱你。”
第53章 婚礼
人和人的命运真是天差地别。
就像秦夜舟辛辛苦苦地从小奋斗到大,最后却被从牢里出来的秦深压了一头。
而人家都已经到欧洲享受浪漫婚礼了,他还在乡村顶着灼热的太阳割玉米。
这其间的倒霉感着实难用三言两语来形容。
具体说起来,辛苦的劳作已经经历过好几天,那大片大片的金黄却没少掉多少,为此袁瑞很是吃惊,每天早晨出门时都忍不住频频偷看前老板的脸色,某天终于问出声:“你还真打算收一秋天玉米吗?公司有那么多事都要耽误了,到时候要挨骂的。”
“你跟我回去我就不收了。”秦夜舟冷着脸说:“不然就等我收完再跟我回去。”
讲真这个“劳动改造”过程实在疲惫至极,他干到现在已经有不少赌气的成分了。
袁瑞陷入无奈:“……这又是何必呢?”
秦夜舟挑眉:“怕了?反悔了?”
“应该怕的无论如何也不是我吧?”袁瑞的桃花眼流露出哭笑不得的情绪。
“那就少废话。”秦夜舟哼了声,立刻走下突破走到玉米地里干起活来。
袁瑞长叹了声,不由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通过这个手段让老板有什么悔改之意,而且很可能会被他的倔强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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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金光的日头缓缓升高,虽然秋风微凉,但远远不敌阳光暴晒的灼热。
让舅舅帮忙拉满整个三轮车的玉米后,袁瑞便忍不住站在路边猛喝水。
“你俩这是闹什么呢?体验生活也得有时有晌啊,这地等着收割机来一两天就搞定了。”舅舅瞧着头痛。
“您别管,我们在打赌。”袁瑞揉了揉太阳穴道。
“城里人哪受得这个,再说人家是你恩人、又是老板,差不多就算了吧。”舅舅劝道。
“恩。”袁瑞也不想无休止地僵持下去,点头道:”我晚上再跟他聊聊,尽量让他明天回家。”
“喂!”舅舅忽然大惊失色地抬手指向前面:“秦先生怎么了?!”
袁瑞茫然回头,看到秦夜舟竟然直挺挺地倒在玉米地上,不由大惊失色地扔下保温杯跑过去大喊:“老板!老板!”
秦夜舟全身汗津津的,脸色却苍白的紧,被扶住后也说不出来话。
“这是中暑了,我家有藿香正气水!”舅舅跟着着急瞧。
“您帮忙去拿一趟,我背他去阴凉的地方通风!”袁瑞没再含糊,立刻吃力地撑起秦夜舟往路边的树下挣扎过去。
此时堂堂的贵公子已经满手血泡,衣衫沾满草芥,看起来狼狈到不行。
实在让袁瑞有点回忆不起他原来的样子。
秦夜舟躺在树荫下,被灌了点水,终于气若游丝地说:“回去吧。”
袁瑞丧气地盘腿坐在旁边:“好,我承认我没你性格强大,我受不了了,算我说话不算数,老板你还是赶紧去过正常生活好吗?就算我不理解你对秦家的感情和想法,之前讲话太武断,成吗?”
“就算不做助理……也回去吧。”秦夜舟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腕:“对不起。”
袁瑞无法明白这话的意思。
秦夜舟苦笑:“我只是,看不到你,特别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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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表哥状况的惨绝人寰,秦深反而迎来了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虽然远在异国他乡的婚礼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是手拉着手一起走向神父的时候,彼此还是被神圣的仪式感弄得内心无比激动。
为了迁就沈牧的腿,秦深走得很慢,到终点时伸手摘下他被风吹到发丝上的羽毛,露出个笑脸。
神父说的话能有什么新奇?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富贵还是贫穷——这种问题每个新人都早已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