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王觉得这些怪兽像极了神农架里据说一直幸存于世外的野人,或是北美大陆上传说中的“大脚怪”。
他们应该不属于巨猿,因为可以正常地直立行走;当然也不属于高级人类,遍体的红色毛发尚未经历过进化的洗礼。
那么,他们或许就是一直生活在世世代代野史传说和杜撰想像中的史前遗老?
头顶附近的风声异常地紧凑,树叶簌簌鸣动,巨大的身影掠过。
一个野人从树枝上轻巧地荡下。也多亏了热带雨林的参天大树根系庞大,每一棵大树都拥有无数盘结纠缠的附生藤条,互相支撑树冠重量,形成一个巨大网状的植被群,不然还真的禁不住这些巨兽的份量。
野人怀中抱着黑猿,用它厚实胸脯上遍布的长毛将黑猿裹住,轻轻摇动。
黑色的猿蜷缩在巨兽怀中,两只手掌紧紧抓住火红色的长毛,两腿曲起,半昏半醒,口中似乎咕咕哝哝,睡得像个痴痴的婴孩。
路天吃惊地望着黑猿与巨兽,忽然明白过来,这只昨夜愤怒一掌将自己击昏的野人,分明就是这只英俊小黑猿的妈妈。
虽然,呃,两只的相貌、身材互相对比,显然体现了这世上最为迥异也是最意外之喜的某种变异……
野人妈妈用两只门板一样巨大的手掌托抱着黑猿,胸中轰隆轰隆,电闪雷鸣,眼中流露慈爱神情,像是在哼儿歌,只是这儿歌没有曲调,声音听起来如同美洲原始部族敲击的战鼓。她甚至伸出一只手指,疼爱地轻轻戳了戳黑猿的脸蛋,喉咙里发出心满意足的笑。
某种极为豪爽的笑声,直接让一旁围观的小路少爷脊背汗毛耸动,几只犀鸟窘得迅速飞跑,另寻高枝。
路天瞄到了野人妈妈那两颗硕大的乳房,穿透浓密毛发的遮掩,袒露在胸脯上,随着它身躯的微缓变换姿势,径自在胸前摇动。乳房的颜色粉扑扑的,比他见过的最大的棕榈果还要饱满结实。
虽然他对长成这副模样的雌性乳房并不感兴趣,可是出于任何一枚雄性动物体内萌发的荷尔蒙的刺激,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偷偷目测一把,如果他妹妹路游需要穿32C,他家保姆翠花需要34D,那么野人妈妈大约需要80G!
“维多利亚的秘密”肯定是不卖如此巨大尺寸的内衣胸罩了,不过“苹果”最新出的各款触摸屏掌上电脑和手机,都可以找到这个内存容量。
小船王正在发散性地履行着青春期小男人见到异性后惯常的脑补活动,野人妈妈抬起头颅,一双椰果般大小的眼盯住吊挂着的白猿俘虏。
路天蓦然窘迫地收回视线,心中狼狈地默念:我没有偷窥,你不要打我,我好冤枉,明明是你没有穿胸罩……
野人向他冲了过来,两颗硕大的棕榈果因为胸膛的急促气喘而上下颠簸。她显然并不在意胸前春光被窥,那一脸的暴躁神情,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打抱不平。
她挥舞着巨型手掌,向小海盗咆哮,尖锐地指责,愤怒地发泄:我这么宝贝的儿子,他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伤害他?!
身为阶下俘虏,路天不得不低头求饶,可怜兮兮地哼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刺伤他,其实只是刀子在他肩膀上划破了一道小缝隙而已……我愿意向你道歉……”
野人妈妈凸出的一对眼睛因为暴怒,几乎撑破眼眶,鼻梁很塌,两只鼻孔外翻,鼻翼扇动,肥厚的两片嘴唇之间,像喷泉一样喷泄着唾沫星子。
路天脑海中闪过小黑猿那一张年轻俊美的脸,无论怎样脑补也无法把那一张脸和这张脸重合在一起。
巨掌在他眼前挥动,掠夺走了附近全部的氧气,路天甚至开始觉得胸口憋闷,头晕眼花。
不远处倒卧着的黑猿开口说话了,气息羸弱的吱哇声,似乎是在阻止。
野人妈妈收回手掌,没有再用两片舢板袭击白猿的脑袋。随之而来更糟糕的是,这厮竟然开始摇动俘虏脑顶上赖以承重的那一根枝杈,整棵树开始惊惧地颤抖。
路天惊恐地尖叫,因为他面前五米之下就是那一坨刚刚冷却的螺旋状排泄物,兽妈再这样摇下去,树塌掉了,他就会被那一坨粪便溺死。他真的不想这么死掉,方才雄心万丈慨然赴死的一腔勇气,此时全部被吓了回去!
兽妈抓狂地控诉:我的宝贝儿子我怀里抱着都怕抻了他的腰,嘴对嘴地喂水都怕呛了他的肺!你个不长毛的白皮小混球,你竟敢让他流血,让他受伤,我摇死你摇死你!
路天哭丧着脸求饶:“呜呜,我我我错了,他先攻击我的,我太害怕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愿意道歉并作出一切必要的赔偿。我的家族很富有的,人民币的行情也是很坚挺的,赔偿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他,你还是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