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脚倏地被人从后面拖住,颜依依急声呼道,无法自救,只能呼救。她连此时自己身处何地都不清楚,有用无用也不知道,只能孤注一掷,脚慌乱地蹬着想要将身后那只手蹬开,但绵软无力的双脚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任由陈掌柜牢牢地抓握着。
即将被□的绝望,以及腹中愈来愈难受的痉挛感,颜依依几乎被满心被绝望的感觉湮没,从未有过的脆弱在心底弥漫不去。
许是忍到了极致,陈掌柜握着她的脚用力往后一拖,颜依依一个防备不及急,被这么一拉,手不小心勾到旁边的椅子,遽疼划过手掌时,原本安稳地立着的椅子竟被硬生生地勾落,“碰”的巨大声响在屋里响起,让陈掌柜本能地松了松手,往椅子倒下的方向望去。
颜依依仿似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趁着这个机会用尽全力一蹬,强撑起虚软的身子,快步地往门口奔去,虚软的双腿几番要软下来,却靠着那股子意志力顽强撑着,好不容易挣扎着来到了门口,手拽着门想要拉开,只微微一拉,人已再次被满心的绝望所笼罩。
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
陈掌柜此时已追到了眼前,赤红着双眼一手扣着她的肩将她掰转到一边,将她紧紧压在门板上,一手用力揉着她的胸一手用力撕下她身上的衣服便要强上,颜依依无力地闭上双眼,苍白的脸颊早在不知不觉中爬满了泪痕,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绝望之际,“碰”的一声巨响,原本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人用力拉开,颜依依缓缓睁开眼,看到一脸焦急的柳香儿时本就混沌凌乱的脑子一时间未回过神来,有些怔愣地望着她。
柳香儿却已一把拉过她的手,有些气急败坏地道,“跟我走!”
边说着边手忙脚乱地将她身上挂着的布料披在她身上,看着遮不住身子,又跑回床上拿了张薄被给她裹住,拉着她便要往外面走。
“麻烦帮我请个大夫来。”颜依依苍白着脸,朝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你!”
话完,松了口气的身子已抵挡不住此时的虚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意识在刹那的混沌后骤然清明,昏倒前的一切在脑海中飞掠而过,颜依依心一紧,手下意识地抚向腹部。
“你腹中的孩子没事。”柳香儿的声音,隐约带着点不甘愿,及一点点自厌。
颜依依缓缓望向坐在床边的柳香儿,真心道谢,“谢谢你,香儿姑娘。”
柳香儿撇了撇嘴,“不用谢我,我本来不想救你的。我不喜欢你。”
很坦白的话,颜依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四处打量了下,皱眉道,“这是哪里?”
“归魇教。”柳香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
颜依依诧异地望向她。归魇教?柳香儿为什么能自由出入这归魇教?若她没记错,君天澈是归魇教的教主。
柳香儿却没打算再说什么,只是冷着声音道,“你刚受了惊吓,腹中的胎儿还不稳定,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香儿姑娘。”颜依依将她唤住。
“什么事?”柳香儿转身,粗声问道。
“楚沐风在哪里?”颜依依望着她问道。
柳香儿抿了抿唇,似是不愿答她。
颜依依望着她,执意等她开口。
“沐风哥哥不会来的,你安心在这待着吧。”
许久,柳香儿才缓缓开口道,话完唤了一位丫头来伺候她,人已走了出去。
这是在变相囚禁她?盯着被缓缓关上的门,颜依依若有所思。
她试着调了下息,却发现体内无半分内力,似是被什么压制着。
颜依依不甘心,又试了一遍,虽然已无昨天的虚软无力感,但却已无半分内力,是被点穴封了穴道还是被下了药?
颜依依缓缓躺回床上,如今至少保证生命暂时无虞,也才有时间慢慢思考这两日发生的事。却理不出头绪。
昨夜她被人下药,被同被下药的陈掌柜锁在同一个房间里,显然就是昨天偷袭她的黑衣女子所为,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似乎,从她刚离开楚府她便已经这么筹划了,如若不然这么凑巧地将陈掌柜送了过来,她这么做有何目的?
柳香儿是怎么知道她出事了的?又怎么会这么凑巧地赶了过来?她又为何要救她?既是救了她又为何要将她囚禁在这归魇教之中?楚沐风知道她出事了吗?楚沐风既然不是楚夫人的亲生儿子,那是否就是真的君天澈?
柳香儿将她囚禁在归魇教内,是瞒着君天澈还是他根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