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嗦·韦斯利趴在地板上,用手指轻轻的抠着硬帆布,没有人给他穿那种不能动弹的束身衣,不知道为什么不给他穿,屠嗦·韦斯利被带离丹尼仕柯的时候,他听到那些人在叫喊,据说,据说那个女人自杀了,所以他才被带到了这里,那些人怕他自杀,所以把他关押在这里,刚进来的时候,屠嗦·韦斯利被压抑所笼罩,他确实决定死来着,他尝试用牙齿咬手腕的动脉,但是,太疼了,他很快的放弃了那种想法。
现在,屠嗦·韦斯利趴在地板上,他幻想,不停的幻想:“我要是能把这个星球,挖出个洞来就好了。”甚至,他很思念那个刺客,甚至他幻想,那个人那么神出鬼没的,给他钱会救自己出去吗?他不停的幻想,不切实际的幻想,一直幻想到,一些隐约的,沉重的,缓慢的脚步声从走廊那边传来,因为屠嗦·韦斯利一直趴在地板上,他能很快感觉到那些震动很声音。
屠嗦·韦斯利迅速坐起来,他先是看下四周,他迅速想着措词,是来审判他的,绝对是,他要怎么做,他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办法?他四下看着,上下打量这个房间。
警察署长帮他们打开牢房,奥戴温只是很好奇的瞄了一眼,接着失去兴趣,一只被退了毛只穿着一条裤衩的肉蛆有什么好看的,乔走进去之后,他拍拍替他们开门的警察署长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到走廊的另外一头,有些话,不能听,最好不要听,这一点,他们都清楚。
屠嗦·韦斯利有些羞愧,他双手捂着前胸裸露的那两点,向墙角缩了下,多年的贵族生活给了他足够的虚荣心和自尊心,也许是在成为屠嗦·韦斯利之前他是没有的,但是成为屠嗦·韦斯利后来他有了。
乔顺着墙慢慢坐下,多少年了,父子似乎第一次如此相近的,能互相看到对方的,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乔的思想很乱,甚至一直走到这里了,看到这个人了,他的内心却空泛起来,屠嗦·韦斯利小心的看下乔,乔穿的那件古代修士一般的大氅,黑色的大氅实在令人有恐惧的感觉,乔一直沉默,一直沉默到,屠嗦·韦斯利按捺不住的主动问他:“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乔抬起头,他看着他:“来问你一些问题。”
屠嗦·韦斯利仔细低头观察,但是乔穿的大氅帽子太低了,他什么也没看到,屠嗦·韦斯利哼了声:“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要正确的审判,公平的审判,我只是和陛下的女人上床了,这不是罪过吧?最多,最多开除我的贵族籍,我是了解法律的,我是了解的,陛下也是要遵守贵族保护法的,不然他怎么治理一个国家。”
乔觉得太阳穴突然突突跳动了两下,他讥讽到:“只是和诺曼十四的女人上床?难道你这样的人竟然不知道羞耻吗?”
屠嗦·韦斯利楞了下,他看着乔:“你不是陛下的人,你的口气不是那个人地方的人,你是谁?”
乔没有回答,他拿出香烟点燃吸了口:“没错,我不是丹尼仕柯的人,我和那里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来问你一些问题。”
屠嗦·韦斯利的鼻子闻闻香烟的味道,要是能吸一支就美死了。他看下乔试探的问:“不是审判?”
乔摇头:“不是。”
屠嗦·韦斯利:“不会录口供吧?先说好,你就是录了,我也是不认的。”
乔摇头:“不录。”
屠嗦·韦斯利慢慢向乔靠过去:“给我香烟,我就告诉你。”
乔呆了下,还是把香烟丢了过去,他甚至亲手帮屠嗦·韦斯利点燃了香烟,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这样的他,还真的如同他的年龄一般,五十多岁的人了,甚至一夜之间他看上去更老一些。
屠嗦·韦斯利舒服的吸了口:“问吧,只要无关那件事情的。”
乔又回到他的对面,他停顿了下问:“你有羞耻心吗?”
屠嗦·韦斯利被呛了口,他指着乔呵呵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我知道了,羞耻,下作,龌龊!你想说我这些呢吧,嘿!怎么说呢,我来告诉你,什么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道理的话吧,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甚至这是一个误会,知道吗?第一对交配的动物找了一片小树林交配,于是大家就觉得交配就该在小树林,换句话,假如那对动物,当初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呢?我真遗憾,我不是第一个学会交配的,如果我是第一个的话,在我制定的规矩里,捂着被子交配,才是耻辱的,下作的,不要脸的行为呢,真是好笑,古代有个伟大的神叫宙斯,他娶的还是他妈妈呢,那些人不是一样崇拜他吗?他们称呼他为神,知道吗?神!我和陛下的老婆可没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