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869)
岚琪自然好好哄几位姐姐,感激她们的辛苦,姐妹几个坐下说闲话时,端嫔道:“亏得你回来了,若是再多住几天,只怕启祥宫里那个小常在,要被折磨坏了。这个僖嫔啊,我真是不知说她什么好了,她眼皮子怎么就那么浅。”
岚琪听着端嫔和布姐姐絮叨,才晓得她不在宫里这些天,王常在没少被僖嫔欺负,更一度被僖嫔罚跪在启祥宫门外,大冷的天跪在生硬的地砖上,据说还是惠妃最后出面,让僖嫔悠着点别闹出人命,才保住王常在一条性命。
岚琪直觉得不可思议:“僖嫔不怕王常在向皇上告状?”
端嫔哼笑:“她大概是觉得,皇上只把你叫去侍疾,这个王常在失宠了,就落井下石的欺负。所以才说她眼皮子浅,等过几天皇上又惦记起王氏了,就够她受了。”
布贵人则说:“反是皇上奇怪,既然喜欢王氏,为什么把她送去启祥宫,那儿几时消停过。”
果然大家都奇怪皇帝这一决定,但谁也不会“好心”去帮王氏,姐妹们散了后,岚琪与环春说起来,也是唏嘘不已,环春留守在宫内照顾阿哥公主,没有随主子去畅春园,宫里的事她都知道,从宫女太监那儿打听来的消息说:“僖嫔娘娘不是没道理地瞎折腾王常在,是指使后院两个答应和王常在过不去,总是挖了坑等王常在跳下去,她犯了错坏了规矩,僖嫔就照章办事拿宫规压她,毕竟是启祥宫的人,僖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王常在半点不能反抗。”
岚琪苦笑:“她倒是聪明,照着规矩来,王常在连告状都没底气,可王氏怎么那么傻呢,一点不懂自保,她就不怕真的被折磨死?”
环春无奈地说:“王常在的娘家远在江南,连沾亲带故的曹大人李大人都举家在江南供职,京城里连个亲戚都没有,宫里就更不要说了。主子那会儿是被太皇太后捧在手心里的,谁能和您比呀?僖嫔娘娘不就是欺负王常在无依无靠吗?”
岚琪直觉得心累:“都是一样的人,何必苦苦相逼。”
环春道:“昔日那些人还欺负觉禅贵人呢,如今都知道觉禅贵人和您交好,您看谁还敢动她一手指头?就算是章答应,宜妃那儿多少算是一个依靠,别人不管答应是否和您交恶了,看在宜妃娘娘的面子上,也不敢欺负她。这位王常在,可什么依靠都没有,一旦皇上撂下她不管了,她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岚琪轻叹:“总不见得,我去让她依靠,我没有这样好的心。”
环春笑道:“奴婢也知道娘娘没这么好心。”
“你越来越放肆。”岚琪嗔怪,一面催她预备香汤沐浴,好让自己解乏。她在畅春园可真没宫里人想得那么美,温情旖旎自然有,可头几天病着的人,没少折腾她,最难伺候的就是那个主儿。
一切预备妥当,环春伺候主子更衣入浴,瞧见岚琪脖子里斑斑红印,腰上腿上亦有些许痕迹,岚琪自己似乎是忘记了,等浸入香汤猛然想起来,就见环春低眉垂首抿着嘴忍笑,掬了一把热水便扑在她身上,急道:“你笑什么,不许笑。”
☆、506不过表面风光(还有更新
环春绕过身后去给主子打理秀发,轻声笑道:“如今真是不一样,皇上大大方方就把您接走了,从前总还是偷偷摸摸的。”
忆往昔,岚琪也感慨万千,窝在暖暖的浴水中慵懒地说:“说实在的,我比她们每一个人都过得好,可心里却还是会不满足,人的*和贪念真是可怕极了,环春你知道吗?”
“奴婢知道。”环春笑着说,“可是娘娘不必担心,您再大的*,皇上也会满足您的。”
屋子里静了静,旋即就听见水声哗哗,不知主仆俩闹什么,外头只听见嬉笑声,等绿珠几人进来伺候,环春的衣裳都湿透了,地上更是一片狼藉。岚琪裹了衣裳起身,便催着她去换干净的别着凉,等环春再折回来时,听见紫玉在禀告说:“腊八那日太后娘娘要在宁寿宫摆宴,请了几家王府里的福晋,裕亲王和恭亲王府里也要来,太后娘娘请娘娘照顾一下,让您陪着裕亲王福晋,别让其他娘娘接触,不然说些不该说的话,对宫里宫外都是是非。”
岚琪应着,见环春来了,便屏退绿珠几人,脖子里和腰上腿上那些与玄烨亲热留下的痕迹,是见不得人的,岚琪又很注重保养身材和肌肤,一寸一寸的都要仔细呵护。眼下冬天气候干燥,稍稍疏忽,风一吹脸上就皴了,她可不希望玄烨兴起摸自己一把时,手里毛毛糙糙的。
岚琪用来润肤的凝脂,都是苏麻喇嬷嬷带人亲手调制,多年来岚琪一直用这些,独有的香气也让玄烨贪恋,是宫里独一无二的一份,旁人求也求不得。但内务府也有好东西,只是,虽说江南送来的东西好,可江南气候温润,冬天也是湿乎乎的,那边的女子冬日并没有这些需求,防冻防皴反是北边制的才好些,可宫里的妃嫔们都笃信江南花美人美水也美,迷信那里送来的东西,每每江南贡上什么,都争着抢着的要,可并不是所有人都适用那些东西。
收拾干净后,岚琪在大立镜前站着,身上只有银绸寝衣,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她脸上红扑扑的未施粉黛,透着素颜的清爽,眼眉间少了墨笔描摹,神情气质都柔和了许多,她将腰上的衣服紧了紧,摸了一把自己的腰肢说:“到底比不得年轻那会儿了,稍稍贪嘴多吃两口,就立刻给颜色看,往后你们少弄些好吃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