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办差自然没有家里头舒服,”沈翊看着她笑,“尤其是夜里头,不抱着你,睡不着。”
“没点正经,赶紧吃。”闻姝给他盛了碗汤,原本心疼他,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心里宽慰了几分,不再那么紧张。
“姝儿喂,我手疼。”沈翊耍起了无赖。
“你伤的是左手,不是右手。”闻姝服了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方才用筷子都行,现下喝汤却要喂。
沈翊放下筷子,“我右手也疼。”
闻姝:“你别装,我为你擦洗时把你身上都看遍了,除了左胳膊,其他地方没伤。”
沈翊薄唇微勾,露出个戏谑的笑,“小四也看了?姝儿觉着它伤了没有?”
“……”闻姝哑口无言。
有时候真能被他臊死。
闻姝端起碗给他喂汤,红着脸说:“喝你的吧,别说话了。”
沈翊笑意更甚,小声说:“小四很想姝儿。”
“我不想,你再不好好吃饭我就让人撤了,饿死你。”闻姝瞪着他,没点正形。
沈翊看再逗下去该生气了,只好举手投降,“好好,我不说了,吃饭吃饭。”
一顿饭吃的闻姝是半点心疼也没了,看他生龙活虎的也知道他伤的不重,等大夫一来,解开纱布看着才一寸长的伤口,瞧着都要结痂了,她顿时嘴角抽了下。
“你裹这么多的纱布做什么?纱布上的血是你的吗?”闻姝还当他伤得极重,结果这伤口再过两天都该愈合了,他裹纱布不是多此一举吗?
“自然是,可疼了。”沈翊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闻姝看见他手腕上被火燎烧落下的疤痕,再看那寸长的伤口,“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大夫瞧见都要笑了。”
大夫还当多重的伤呢,大半夜喊人家过来一趟,结果这么点伤,抹了点药,纱布也没缠回去,就拎着药箱走了,指不定觉得两人有毛病,大半夜折腾人。
“真的疼。”沈翊从后圈住闻姝,薄唇落在她耳后,再度抱着她,才觉得满足,“姝儿疼疼我。”
“你别耍赖,睡觉了。”闻姝倒是想心疼,沈翊这副样子,让她怎么心疼得起来,严重怀疑方才是故意让她帮忙沐浴才裹这么多纱布。
沈翊像是放大版的踏雪,双臂缠着闻姝,“都说小𝔀.𝓵别胜新婚,姝儿不想我吗?”
“你……”方才沐浴时都没做什么,闻姝还当他改了性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弄得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红。
“饱暖思淫\欲,小四疼,姝儿帮帮我。”沈翊低沉的嗓音落在闻姝耳畔,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中,弄得她心尖都漫着痒意。
闻姝抿了抿唇,还没决定好,手就被沈翊握住,牵引了过去,覆上灼热的地界,心口颤了颤,燃红了耳垂。
在床榻上闻姝这只小白兔,哪里斗得过老狐狸,半推半就的,也就随了沈翊的意。
果真是小别胜新婚,这一次闹得比圆房那日还要晚,闻姝都看见窗户上透出一丝天光,被沈翊紧紧地抱着入睡时,昏昏沉沉地想,方才应该吃点东西,饿得她不行了。
可又实在是累,懒得起身,索性带着饿意睡了过去。
两人折腾得晚,可闻姝没睡多久就醒来了,是被饿醒的,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月露,我好饿。”
她都要饿晕过去了,什么都顾不上,先喝了半碗热粥,险些烫了舌头,这才感觉活过来了,今早比先前吃的都多。
闻姝用过早膳,沈翊才带着满身汗从练武场回来,一大早就去了练武场,身上哪有什么伤,分明就是讹她,闻姝后悔自己太过心软。
“醒这么早,不再多睡会吗?”沈翊一面洗漱一面和她说话。
闻姝气恼地撇开脑袋,吃着山楂果干不理他,方才用早膳太急了,吃撑了,胃里头又有些不适,只能吃点酸的缓解一二。
沈翊没得到回头,扭身看了眼,见某人嘴角都要噘到天上去了,顿时忍俊不禁,笑开了,“这是生气了?”
擦了把脸,沈翊挥手让丫鬟们退下,走到闻姝身前,“嘴巴噘得这么高,看来是很生气啊。”
“你走开,臭!”闻姝推了他一把,沈翊身上都是汗味。
沈翊笑,“昨晚怎么不嫌?昨晚也出汗了。”
两人哪回做完不是大汗淋漓,两人的汗黏在一块都分不清是谁的。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闻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再不想理你了。”
沈翊哄着,“小别胜新婚,昨晚是弄狠了些,我帮你看看?抹点药膏。”
“不要。”上回她说有些疼后,沈翊不知从哪弄来一些药,抹了倒是舒适的很,只是闻姝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吃完最后一片果干,站起了身,“我去看看兰嬷嬷。”
闻姝像炸毛的猫似的急匆匆走了,沈翊唇角噙着温柔的笑,用早膳时看了一眼桌面,才发觉她比平常多用了些,看来是把她饿着了,才这样生气。
看来下次做前要吃饱点。
要是闻姝知道沈翊“反省”出这么个结论,非得气得三天不理他。
不过哪怕沈翊没和闻姝说,他也哄了三天才再度获得夜里头抱着美人入睡的资格,“明日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谁的好戏?”闻姝侧躺着,她后背紧紧地贴合着沈翊的胸膛,天气转凉,两人抱着入睡也不热。
沈翊的下颌搭在她肩头,轻嗅着她的发香,“魏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