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不必说得更多,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今夜兴致好,连喝了两壶青梅酒,连闻姝都有些醉意上头,洗漱沐浴后躺在床上有些燥热,拿着团扇扇风。
沈翊从净室出来,吩咐竹夏在屋里多置了一盆冰,他不仅仅是出汗的热,心间也燥热,心痒难耐,纾解不得。
闻姝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也算是了解他,索性坐起来,大着胆子说:“四哥,我们圆房吧。”
两人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却要四哥自个纾解,实在不像话。
沈翊靠坐在侧,先是诧异,随后笑望着她,“今日喝了酒,不方便,姝儿若心疼我,可否用手帮帮我?”
沈翊没想到她会提圆房这事,但今日喝了酒,怕一会上头鲁莽伤着她,况且他也还需要做些准备,但又实在忍得难受,也想纾解一番。
“手也可以?”闻姝抬起手,脸色发懵地看着沈翊,“我、我不会……”
“我教你。”沈翊轻轻地握住她的柔荑。
第035章 手酸
“好……好了吗?”闻姝声音压得极低, 但仍旧从中溢出一丝羞臊,如春日桃花花瓣上的露珠,粉而娇。
沈翊嗓音嘶哑低沉, 好似强忍着的巨大压力, 即将喷薄而出,“嘶……快了。”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愉悦并存。
闻姝瘪着粉唇, 通红的小脸蛋上带着懊悔,“四哥……手酸, 有点疼。”
刚才四哥分明说很简单,可没说会疼啊,也没说她的手酸得快要断掉了。
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告诉小白兔,自个家里有很多胡萝卜, 然后小白兔蹦蹦跳跳地跟着他去了,结果胡萝卜没有,倒是有个掀开羊皮的狼, 说要吃了小白兔。
用手都这样疼, 那圆房不得更疼啊?
原本闻姝喊沈翊“四哥”是想求饶的, 结果这个时候一喊“四哥”, 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禁忌感, 沈翊的血液汹涌着直冲头顶,要将他整个的思绪冲昏, 恨不得不顾一切的对她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姝儿,再忍忍……”沈翊一手扶住她的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 一下一下地吮吸着她娇嫩的唇瓣, 宛如在太阳底下晒了半晌的人,终于瞧见一块冒着寒气的冰, 连忙塞进了嘴里含着。
此刻,沈翊就是那个暑热难耐的人,而闻姝是那块救命的冰。
已经开始了,又迟迟结束不了,闻姝现下终于明白什么叫骑虎难下,方才自己干嘛要提出圆房啊?是觉不好睡吗?
这下好了,不用睡了。
又过了片刻,闻姝的语气要哭了,“……沈翊,我再也不信你说的快了……”
这次她也不喊四哥了,直呼大名,可见有多气他,他都说了好几次快了,欺负她未经情事不懂嘛!
沈翊却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嘴角微勾,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雪腮,“我的错,相信我,真的快了。”
到底是头一次帮他纾解,闻姝嘴上说着不情愿,还是坚持到了最后。
沈翊连忙推开她的手,拿帕子裹住,却仍旧弄脏了闻姝的里衣。
闻姝双手抬着,盘腿坐在床榻间,愣愣地眨了眨纤长的眼睫,望着里衣上湿润的某处发呆,羞得她从额头红到了脚尖,浑身泛着绯色,在太阳底下晒都晒不出这样均匀的肤色。
“四哥……呜……”闻姝这下通红的眼眶真泛起了水珠,她的里衣弄脏了,她动都不敢动。
沈翊连忙来哄,扔了手上的帕子,另拿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净,“不哭,方才没弄好。”
他也是头一次,难免出岔子,可纾解过后,神清气爽,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擦不干净,我想换衣裳。”闻姝委屈地耷拉着眉眼,让沈翊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也确实是十恶“不赦”,弄得他的珍宝都掉小珍珠了。
“四哥给你换,去洗漱一下,我给你拿干净的里衣。”沈翊先擦干净自己的手,才扶着闻姝下榻。
闻姝还真有些腿软,初次做这样的事,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幸好净室还有一些温水,不必喊人送热水来,要不然闻姝要更羞臊了。
若是圆房了喊水她没觉得怎么样,可没圆房喊水,她就觉得怪别扭的。
沈翊细致的把她每一根手指头都清洗干净,因为方才做了那事,一双白皙的小手泛着粉,似鲜嫩的杏花,将手从铜盆中拿起,沈翊逐一亲了亲,才用巾帕擦干,笑着说:“谢谢姝儿的小手,辛苦了。”
闻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一擦干净手就缩了回来,背在身后,十指蜷缩成拳,她的手指头都不灵活了。
沈翊拿了里衣来,想给闻姝换,闻姝却不要他帮忙,把人推出去了,自个换。
沈翊笑着退开在屏风外,闻姝却不知,因着屏风前有烛火,她更衣时玲珑的曲线皆印在了屏风上,一览无余。
沈翊滚了滚喉结,嘴角微微勾起弧度,也拿过里衣更换。
他在游学时,玩过各种各样的博吸,进过各种各样的赌坊,但玩过几把就觉得无趣,从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上瘾。
闻姝除外。
姝儿是他报仇这条漫漫苦海中唯一的甜。
“我好了。”闻姝换了干净的里衣,一双手还背在身后,一双眸秋水含波,满是未退的潋滟春情。
“嗯,夜深了,回去睡。”沈翊爱怜地上前,弯腰打横抱起她,“四哥给姝儿赔罪,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