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身体上的味道已经闻透了。
楚漾在外不方便留下太过于明显的个人痕迹,所以几乎没喷过香水, 身上全是洗衣液清香的味道,和他本人一样干净。
鼻梁非常挺拔,又秀气,光看着那鼻子都能看得出楚漾妈妈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
鼻侧还有一颗小痣,莫名添上几分肉欲和性感。
头发也柔顺,凌意舶很喜欢。
小腹受到外部刺激后会紧绷起来,那时候腹肌纹路很明显,薄薄一层。
不紧绷时就是软的,软得想用手指在上面弹钢琴。
腰很细,众所周知的细。
特别是当他站在一众五大三粗的保镖里,那截腰不知道承载了多少目光。
臀是翘的,常年训练,连着大腿的肌肉都十分有弹性,有爆发力。
腿长,平时低头系西装裤的皮带,楚漾会拎住裤腰往上一提,凌意舶就满眼只剩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了。
凌意舶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那现在想法有了,一定就是要上手摸的。
他走过去,捋开楚漾的衣领,解下前三颗纽扣,看了看:“还是有点儿红。今晚给你准备的菜里有过敏原?我记得我吩咐了不要准备海鲜的啊。”
“没有,”楚漾扶额,“估计是我刚才没忍住挠了两下,所以红了。”
凌意舶听着,手上动作不停:“很痒?”
楚漾:“有点儿。”
凌意舶:“我再看看。”
刚才都看过了还要看!
已经习惯了凌意舶伸手过来掀开衣领的动作,楚漾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凌意舶把他扳着胳膊像弄什么物件似的摆弄。
凌意舶走到医疗急救箱边翻找一阵,拿出一管药膏走过来蹲下:“我给你涂点药。”
不是询问,是命令的口吻。
楚漾点头,只得又将纽扣解开一个,扯出更大片肌肤。
“你今晚不打算回公司宿舍?准备去哪儿。”凌意舶发热的手指触碰上来。
楚漾身子一抖:“去酒店。”
凌意舶动作停了停,嘴唇翘起来:“去开房?你带上我一起啊。”
楚漾不回答。
想了想,凌意舶又用指腹挖下一截膏体,打着转涂抹往过敏的部位上去,换一种更容易得到答案的问法:“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还能有什么麻烦。
Omega难以启齿的,对他说不出口的麻烦,只有那么一个可能性。
人嘛,难免有七情六欲,相当于柴米油盐酱醋茶。
直面生理需求是学会对自己诚实的第一步。
但楚漾这种天仙是不会懂的。
得有人拿着梯子攀月摘星,才能把他拽下来。
自己像拿了个打火机在烤冰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真把冰山烤化了个小边角,水往下流淌了。
“嗯……”
楚漾被他打圈式的指法弄得想哼哼,往沙发里面靠了靠,整个人快缩成一团。
他胸口那一片肌肤红得更厉害了。
说不清是因为药膏,还是因为凌意舶的手指……太具有让人失去防备的迷惑性。
楚漾想了想,说:“除去上次被动发情,按上个月的时间来推算,我估计我九月的发情期就是这几天,我担心回宿舍会影响到他们。”
凌意舶非常认同:“那你的确是不能和他们在一起住了,以后都不行了。”
楚漾下意识:“那我住哪儿?”
凌意舶顺着往下说:“你住我家!”
“什么?不行的,”楚漾拒绝,“我今晚在万瑞酒店开了房间,我带上抑制剂去待两三天就好,酒店房间里也有冰箱的。”
“抑制剂,”凌意舶装傻,“什么抑制剂?”
楚漾侧过脸看他:“上次经过你同意之后,我把渝水带来的抑制剂放家里小冰箱了啊,你……你扔了?”
凌意舶单手撑着脸:“没扔,藏起来了。”
楚漾那双漆黑沉静的眼眸中有些微动:“你藏哪儿了?”
他相信这种事凌二这小混蛋是干得出来的。
当初就不该相信他会把抑制剂好好保管。
就差上手揪这人的狗耳朵了!
“那东西对身体不好,要少打,这也算是谨遵医嘱了,”凌意舶拧上药膏盖子,很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你今晚就住在漫合,别出去了。家里有多的房间,你真出点儿什么事我还能照顾你。”
楚漾垂着眼睫,还在拼命思考前因后果以及后续计划是否被打乱。
他说:“出不了什么事。”
见楚漾仍然觉得不妥,凌意舶又道:“你不是说你分泌不出信息素吗,或者说你的信息素没有什么味道,影响不了什么人。”
好有道理啊。
他面色严肃地说着,要不是眼神忍不住落在楚漾那张一开一合的淡色嘴唇上,凌意舶自己都要信了。
楚漾摇头:“也不是,偶尔会有点味道……哎你别!”
他话说了半截,直接被按倒在沙发上。
推不开动作强硬力气大的凌意舶,楚漾只能用膝盖顶着不让他更近一些,只觉得这张过于有侵略性又凌厉的脸靠得太近——
这样一张具有杀伤力的脸,热切又直接。
楚漾的呼吸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抓住凌意舶胳膊的手不由得收紧,却因为身体发软而力道不足,越捏越像在调情。
“现在还不行……”
音色还是那副清冷的调调。
“什么不行?”
凌意舶低下头嗅了嗅,手掌很放肆地在他腰上揉了一把,听楚漾和空调温度差不多的语气,想要逗弄的兴致来得更加浓烈了。
“什么不行啊,楚首席,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