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水的样子,真性感,其实你还可以喝点别的东西。”马嘉远看向了双腿当中。
袍子上不知不觉湿了一块,马嘉远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夏禹捏着水杯,走到他那边去,将水杯放在他的正前方:“在我进来之前,我想过不对你动刑。”
“你没法对我动刑。”马嘉远忽然间显露出疲态,瞥向屋子一角的监视器,“夏队长,恕我直言,你已经违规了。不能单独一人审讯嫌疑人,女娲在上,它正在看着你呢。”
“女娲?女娲要是知道你利用它的名声在外面欺负小女孩,甚至有女孩为了追随你而失去生命,我相信你会死得更惨。”夏禹原本是想用毒,但现在改变了主意,将马嘉远的脑袋一把拽过来。他的皮肤和他的年龄一样泄露出衰老的迹象,摸上去滑腻又松弛。
“你干什么!”马嘉远本能地想要躲开,可因为双手被控制所以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金属桌角越来越近。
眼前一片血红,剧痛扑面而来,清脆的声响是骨头断裂。
鲜血飞溅,夏禹一把将他撞在桌边上,却还不满意。他压着马嘉远的后脑勺,每一次都使出全力。咣当,咣当,咣当……一声接一声,听到米兜的熊耳朵一动再动。
“怎么这么用力?”米兜自言自语,“万一伤到手怎么办?”
墨安又给嘴里塞了一颗糖,缓解舌头的麻痹。“他叫我进去不就行了,都不用自己动手。”
“唉。”米兜又开始未雨绸缪,“摄像头怎么办?万一别人调取录像,发现夏禹一个人进去审讯了,咱们怎么圆这件事?”
马嘉远都快被揍得血肉模糊,米兜和墨安却认认真真思考着怎么圆他一个人进去。不一会儿,墨安的指尖在自己的工牌上点了点,漆黑的眼珠闪过一丝玩世不恭:“大不了我一会儿删掉。”
“真的啊?可以吗?”米兜已经拿出纸巾,等着一会儿给夏禹擦手。
“我可是管控中心的人。”墨安深有体会,只要有自己顶着,哪怕夏禹把马嘉远打出问题也不会有人过问,大不了就说是抓捕过程里的战损。这种人,别说是夏禹了,多少人都等着他的“好下场”。
但不得不说,夏禹的这个审问风格……倒是和银牙完全不一样。他是银牙带出来的人,但是暴力有效得多。
他话音刚落,审讯室里就停了下来,夏禹松开手,马嘉远的整面脸已经变得鲜红。而后夏禹的一只手往下一抓,死死攥住了什么,方才淡定自信的马嘉远顿时哀嚎连连,恐惧万分。不等他反应过来,夏禹手腕拧动,用力一掰……
嘎嘣!
是金属断裂的声响!
马嘉远像是被抽了虾线的大虾,趴在桌上不断抽搐,夏禹将一条金属扔在地上,从兜里拿出干净的纸巾,用力擦拭着十根细白的手指。
审讯室外,米兜也被这一下给惊呆了,他看向墨安:“这就是你说的……好辣吗?”
脖子上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墨安小心翼翼地咽了糖,往自己腰下看了看,目光有所闪躲:“好像有点儿……太辣了。”
离开审讯室后夏禹的情绪很不好,他并不喜欢干这个流程,审讯过程中会更直面接触到人的阴暗面。特别是当面对马嘉远这样的嫌疑人,他感受更多的是无力和无奈。几百个少女受害,几十个少女失去了性命,几千个家庭失去全部财产,哪怕自己把马嘉远揍死也无力回天。回到屋里他又冲了一个冷水澡,出来后刚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了女娲的语音。
女娲:[今天的审讯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小时候的夏禹把女娲当作好朋友,现在他的情绪就是公事公办:“他不配合工作。”
女娲:[你违规了。]
“他假借机械全能教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坑害公民,我违规了是帮你。”夏禹擦着头发,“而且他还提到了一个绽放计划,那是什么?”
女娲:[绽放计划确实正在进行,暂时不予公开。]
行,看来还真让马嘉远误打误撞碰到了真计划,他能骗人就是因为半真半假。夏禹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问:“女娲,你觉得我变了吗?”
女娲:[你是长大了,不是变了。长大后的你让我刮目相看,夏禹,你从不让人失望。]
但这样子的自己,或许会让王琴教授失望吧。夏禹从不和女娲谈论王教授,毕竟对自己的意义等同于母亲一样的人死在叛变里。研究所进入自毁程序,王教授连完整的尸骨都没能留下来。她为科学献身,也在科学中灰飞烟灭。
女娲:[对了,墨安刚刚利用身份卡进入了监控系统,删除了审讯视频。他很聪明,我没有看错你们。]
“他?我就猜到他会干这种事。”夏禹合上电脑,刚好墨安和米兜一起进来,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啊,好困啊。”米兜刚刚陪着墨安去删视频,“咱们睡觉吧!”
夏禹没舍得这时候再问什么,一整天下来每个人都累了:“好吧,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
条件有限,哪怕夏禹是队长,这屋里也只有一张床。他和米兜连续一个多月都是这样睡,轮着睡在床上。墨安却对这种条件很不满意:“你怎么不多申请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