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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96)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這話很漂亮地把岑嬰的話給堵瞭個幹凈,讓岑嬰完全拿顧嶼照沒辦法。

他道:“那朕先回還周殿瞭?”

謝歸晏立刻道:“微臣恭送陛下。”又問跟來的人是誰,可有帶足瞭燭火。

周道確實是周道,但迫不及待想讓岑嬰走也是真的。

岑嬰冷著臉,傷著心離開瞭清輝閣,但走瞭一半又不放心,叫人好生地看著清輝閣,尤其是看清瞭顧嶼照的行動。

這裡他離開瞭,謝歸晏也委實松瞭口氣,真心地感謝瞭顧嶼照的及時拯救。

——他沒有穿盔甲,可見早就可以休息瞭,之所以還不辭辛苦地趕來清輝閣,隻能是為瞭謝歸晏。

果然,顧嶼照毫不掩飾,直白地道:“我擔心你。”

“我知道,我也挺擔心自己的。”謝歸晏想到岑嬰幾次三番提出的共泡溫泉湯池的建議,也不由得憂心忡忡。

“我預備今夜在湖池裡泡上一晚,山上夜風涼,明日必然感染風寒。”

謝歸晏已經琢磨完畢,當時在大明宮準備的計劃沒在那時用上,卻在此時用瞭,謝歸晏也很是感慨。

顧嶼照卻道:“倒也不必,你若是感染瞭風寒,陛下也不會死心,今日我卻接到瞭個消息,太後會清一些王孫貴女來行宮。”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謝歸晏:“或許你的困境,就能因此而解脫。”

第39章 39

她的困境究竟該如何解, 顧嶼照沒有明說,謝歸晏也不得而知。

她大抵能猜到太後準備讓那些王孫貴女來夏行宮究竟是為什麼, 但謝歸晏並不認為太後就此可以成功。

岑嬰有多倔,多無賴,她已經有過切身體會,所以她不敢把希望寄托於他人,隻能通過泡湖池讓自己挨瞭夜風刮凍,染上風寒,徹底倒在床上。

岑嬰為此感到驚異萬分,也焦灼萬分,命太醫來把脈診治不說, 自己也是親力親為地來照顧謝歸晏。

謝歸晏幾次想把把他推出去,但因為在病中,精力不足, 實在也沒有辦法, 隻好任著他把浸涼的毛巾蓋在額頭。

此時謝歸晏因為高熱, 原本玉白的容顏也被燒得白裡透紅, 雙眼因為眼淚而被潤得水澤玉華, 讓原本就女相十足的容顏更添瞭些脆弱的嬌弱。

岑嬰看得有些怔神, 以致於手還久久搭在毛巾上, 隻等謝歸晏提醒後,才如夢初醒地收回手,可是手擡到一半, 魂魄又仿佛被什麼精魅牽引般,癡癡地落在瞭謝歸晏的臉頰上。

謝歸晏一下子就把眼睛瞪得很大, 像是在無聲地質詢,岑嬰被她的目光註視得愧疚萬分, 幾乎倉促地起身落跑。

他真是該死,他的謝相在病中受著病痛的折磨,他不為此焦急憂心心疼不說,竟然還敢心猿意馬想這些!

難道他對謝歸晏的愛就這般俗不可耐嗎?

岑嬰在自我懷疑中陷入瞭深刻地自我反省,也因為這個反省,他不再一味地要往謝歸晏跟前湊,讓謝歸晏得瞭好生的清靜。

因此,她對太後那處的沖突幾乎是後知後覺。

雖然她早早對太後的做法有瞭猜測,卻也沒有預料到太後竟然能做出這般陰損的事來。

說來說去還是那壇子髒酒啓發瞭新城,於是她大膽地出瞭個主意,讓太後得以把酒用在瞭岑嬰身上。

依照太後的想法,這些貴女出身名門,隻要岑嬰酒後輕薄瞭她們中的一個,那麼她的娘傢就可以用權勢和道德逼迫岑嬰收下貴女。

對於太後來說,岑嬰喜不喜歡那個女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燕不能在她手裡出個男皇後。

太後這樣的打算風險過於大,因此被岑嬰捉住瞭把柄後,反噬得也是極為得巨大,太後幾乎是毫無辦法地認瞭輸。

所以,當在病中的謝歸晏見瞭登門拜訪的太後後,驚詫地發現太後竟然憔悴得比她更甚,若是叫不知情的人看見瞭,肯定要以為太後大病瞭好幾日,直到今日才勉強初愈。

謝歸晏猶豫地問:“可是山間風大,太後也感染瞭風寒?”

太後搖瞭搖頭,她甚至不敢與謝歸晏對視,一雙眼空茫茫地盯著桌上的花瓶,裡面按照岑嬰的囑咐,按時供奉著四時鮮花。

太後道:“謝相,哀傢欲立你為後。”

謝歸晏震驚得仿佛雷電過神,身子被劈得麻瞭一半,腦子也嗡嗡的,好像被蒙在什麼東西裡,外界的聲音非但遠去,還與她隔著什麼,聽不太真切。

她說:“什麼?”

太後艾艾的:“哀傢知道歷朝歷代都沒有這樣的先例,但你與皇帝的情誼,也是歷朝歷代獨一份,所以哀傢便想著不如破瞭這個先例,叫你做瞭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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