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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73)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謝歸晏用眼神暗示抱琴加緊速度。
便聽一條椅子拖拉過地板的聲音刺耳響起,中間還夾雜著岑嬰陰沉沉的聲音:“朕也要去。”
謝歸晏一把抽過抱琴拽著的腰帶,手忙腳亂地系上:“夫人在外陪著陛下就是,裡頭有抱琴呢。”
她的腦子從未轉得如此快:“夫人善點茶,不若點盞茶給陛下嘗嘗。”
李師言用巾帕捂嘴,似有些害羞:“妾身點茶手藝隻算一般,隻郎君偏愛,妾也不得不獻醜瞭,還望陛下不要嫌棄。”
岑嬰沒說話,臉色沉沉的。
李師言便用現成的茶具開始點茶,說來那套茶具岑嬰也熟,正是放鶴亭時謝歸晏用過的那套,因此給岑嬰留下瞭極深刻的陰影,如今看這茶具被李師言靈活擺弄,他更絕氣悶。
而且,李師言的點茶技藝根本不是她自謙的那樣隻是一般,在長安城裡,她甚至算得上是點茶大傢。
岑嬰沒有出入平康坊的太多經驗,自然不清楚謝歸晏讓李師言點茶,不過是猜準瞭她這樣的花魁伺候最多的就是墨客文官,那麼琴棋書畫茶藝花道,必然都很拿得出手,因此在岑嬰看來,謝歸晏就是喝慣瞭李師言點的茶,並對李師言的茶藝很有信心。
甚至可以說,有些自豪,所以才會要她拿出來招待貴賓。
這叫岑嬰失落不已。
他來君珩院守著謝歸晏,一來是不願看到謝歸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李師言唧唧我我,二來也是昨夜審著李師言時,叫他審出瞭些疑惑——李師言和謝歸晏真的有染嗎?
若是在謝歸晏拿出書冊時,他還不會多想,可是偏偏那份書冊又是這般至關重要,又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當真由不得岑嬰不多想,李師言與謝歸晏之間,有沒有可能隻是一種交易。
他光是想到這個可能,就不免興沖沖起來,當下也顧不得臥床休息瞭,趕緊趕來這君珩院。
結果,一入院,便見謝歸晏一人睡在屋裡,他的貼身女使抱琴如門神般守在門口,而李師言則斜倚在美人靠,翻著話本
子。
半點都沒有他預想中紅袖添香,柔情蜜意的樣子。
岑嬰的精神不由為之一振,他舉步進來,打定主意要戳穿謝歸晏的謊言。
他負手闊步,走到李師言面前,李師言捧著的話本被陰影一擋,一怔,擡眼,就見到岑嬰玩味的目光。
岑嬰道:“怎麼坐外頭,朕以為你會陪著敏行入睡。”
與謝歸晏那種呆頭鵝不同,李師言的營生就是和一幹姐妹廝殺,絞盡腦汁討好男人,所以對很多的爭寵手段,她爛熟於心
且十分敏感,自然分得清楚岑嬰那話,究竟是隨口一問,還是別有用心的試探。
而很不巧,岑嬰那話落在瞭李師言耳朵裡,經她熟稔一琢磨,就成瞭:“怎麼你連陪哥哥睡覺的資格都沒有?哎呀,看來哥哥也沒有那麼喜歡你呢。”
這是來者不善啊。
李師言不由打起精神,預備為瞭謝歸晏,她要好生應對,寸步不讓。
於是,在謝歸晏酣睡時,岑嬰悄悄地與李師言廝殺瞭幾個來回。
岑嬰陰陽怪氣她進不瞭謝歸晏的屋,李師言便非常賢惠:“陛下不知,郎君若是累時,睡相並不好,他為瞭不壓著妾身肚裡的胎兒,才不讓妾身作陪。”
她又害羞地笑:“這大熱的天,妾身也不想陪呢,郎君睡時總喜歡牢牢地抱著妾,妾熱得香汗淋漓,也不肯松手,這不是找罪受?”
岑嬰慘敗。
李師言精神抖擻,把話本子合上,請抱琴去拿針線出來:“妾想起之前答應要繡個荷包贈給郎君,隻是近日事多,倒是耽
擱瞭。陛下可有事?”
合著岑嬰有事才能來君珩院,但李師言就算無事也可以在這兒看看書繡繡荷包,岑嬰不喜歡她擺出的那副主人姿態,便道:“朕無事便不能坐這兒瞭嗎?”
他說著,就在美人靠另一側大馬金刀地坐下。
抱琴也是個妙人,她看出瞭李師言和岑嬰之間的摩擦,即使她不知岑嬰的心意,卻明白謝歸晏要成全李師言的謊言,既如此,她就有義務幫忙圓謊。
於是她略一思索,便去取瞭個她親手繡的但隻繡瞭一半的荷包給李師言送來,李師言會意,隨口就接上:“我說這荷包怎麼不見瞭,原來是落這兒瞭,難為抱琴姐姐瞭,一直都替我收著。”
岑嬰抱著手臂,看李師言坐瞭下來,拿起針線很熟練地順著針腳繼續往下繡,他笑瞭一下:“看不出來青樓的花娘也有賢惠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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