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暴君为何那样(66)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這麼一想,太後就更坐不住瞭,不顧新城勸阻,趕緊往謝府來。
於是大燕最尊貴的女人和最尊貴的男人都在謝府聚齊,真是相當得蓬蓽生輝。
但謝歸晏沒有一絲絲的榮幸,隻覺得頭疼無比。
太後一來就拉著她的手哭,邊哭邊還想把謝歸晏的手和新城的手牽一塊——是,她是從新城處知曉瞭李師言的事,也明白新城的委屈,可是委屈一下,自個兒生的孩子就能做太子瞭,這點委屈又算得瞭什麼?
至於李師言,太後根本沒放在眼裡,就打算賜婚旨意一下,把她殺瞭就是瞭。
要怪就怪岑嬰吧,誰叫他十八歲瞭還不肯娶妻生子呢。
但這時候,新城把手甩開瞭,她現在對謝歸晏心灰意冷,再無愛慕,隻覺他衣冠禽獸,面目可憎,於是袖著手,冷冷道:“陛下來時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犯瞭頭疾?謝相不該給個交待嗎?”
太後為著岑嬰都不敢得罪謝歸晏,忙道:“關謝相什麼事,皇帝這個月已經犯過兩回頭疾瞭。”
新城冷笑,意有所指:“這兩回頭疾,又是為瞭誰?”
太後聽出瞭養女的未盡之言,猶猶豫豫看向瞭謝歸晏:“謝相還是不要和皇帝置氣瞭,若是皇帝有個好歹,那就是弒君。”
謝歸晏都快氣笑瞭,別看太後說話軟和,一臉和事佬的模樣,但說出的話可都沒離瞭威脅二字。
謝歸晏垂眸:“微臣不敢。”
太後道:“你自然不敢,畢竟九族的腦袋還指著你保全呢。好瞭,謝相也別在這兒浪費時間瞭,去陛下的床頭守著吧,若是陛下睜開眼就能看到謝相,必然歡喜。”
新城聽到這話覺得別扭極瞭,瞥瞭眼太後,卻見太後一臉淡然,似乎沒有覺得這話究竟哪裡不對。
再擡頭看隨侍之人,也是見慣不慣。
新城都有些茫然,是她太敏感瞭嗎?
等謝歸晏進門去後,新城便走到明洪那兒,與他打聽岑嬰究竟是怎麼暈厥犯病的。
*
屋內,太醫給岑嬰施針完,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瞭。
老太醫汗流浹背,筋疲力竭,轉頭看向謝歸晏,差點沒罵出聲。
他嘆口氣:“謝相究竟有什麼想不開的,年紀輕輕就要辭官,陛下不給辭,於是打算把陛下氣死,也要辭?”
這口鍋委實太大瞭。
謝歸晏簡直有口難言:“我也不曾想到陛下竟會犯頭疾。”
老太醫瞪她:“現在知道瞭?知道瞭就別氣人瞭,你哄著他,讓他心情愉悅,至少目前還不至於英年早逝,若再來幾次,那可就不一定瞭。”
謝歸晏一怔。
老太醫語重心長:“別仗著年輕就亂來,已經開始影響壽元瞭。”
謝歸晏情緒複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岑嬰,他病容慘白,原本粉嫩的唇瓣此時也失瞭顏色,變得蒼白枯萎。簇長的睫毛下,眼底的烏青清晰可見,這是接連十數日輾轉難眠留下的折磨身體的痕跡。
謝歸晏坐在床邊看他:“知道你向來記仇,記仇的人總是小心眼的,但再怎麼小心眼,怎麼會回回都能把自己氣吐血?再別的事上,也不見你氣性那麼大啊。”
謝歸晏不解且極其鬱悶。
現在看來,硬辭官是辭不瞭瞭,為著岑嬰的身體,會有更多的人來阻攔她。
得想別的辦法。
謝歸晏就這麼枯坐著,想得頭又大起來瞭,雖說眼下確實還有個辦法,但長安局勢眼見複雜瞭起來,謝歸寧身子又弱,不到萬不得已也真不想請這位藥罐子動身來長安。
話說為什麼她身邊的男人,除瞭顧嶼照,都是藥罐子啊?
謝歸晏無語且想崩潰。
就這般枯坐瞭一個時辰,她隱隱聽到一個幹澀的聲音微弱地在喚她,但謝歸晏還沉浸在無語和崩潰中,沒有察覺,於是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牽住她垂落的衣袖,輕輕地拽瞭拽。
謝歸晏這才沒精打采地轉眼看去,就見醒來的岑嬰烏眼黑亮,正欣喜地看著自己:“敏行,你一直守在朕嗎?朕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朕的。”
謝歸晏與他對視瞭會兒,起身:“臣去叫太醫進來。”
岑嬰拽著她的衣袖不肯放:“你就在這兒叫。”
謝歸晏擰不過他,而且外頭還有個拿九族威脅她的太後在,謝歸晏委實不敢太放肆,便隻好揚聲叫人。
岑嬰就高興瞭起來,松開瞭拽謝歸晏袖子的手,而是悄悄地將自己的手掌探入謝歸晏壓在膝上的手中,謝歸晏扭頭看他,似乎有些莫名。
上一篇:师妹的修炼方法它不科学
下一篇:快穿:炮灰她总遇到病娇偏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