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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58)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若是事情當真這般發展,那她會如何?被揭穿瞭女扮男裝的身份,卻已經成瞭蕩.婦無法自辯一句,任人嘲諷戲弄,再等清醒時,天早就塌瞭個徹底。
謝歸晏隻覺齒冷。
她不再看岑嬰,把帕子拾起,也不顧雨還未停,就將那方帕子扔進瞭湖泊,用湖水洗幹凈手,清除掉瞭一切她留下的痕跡。
岑嬰不告訴她沒關系,她還能去詐新城。
隻要詐準瞭,那麼無論什麼君臣之誼,政治理念,統統都沒有辦法將她留在長安瞭。
這個官,她非辭不可。
第28章 28
岑嬰醒來時, 頭疼欲裂。
他用手臂撐著起身,就見雲霧般的紗帳遮擋下, 似有個纖細苗條的身影斜倚著熏籠背對他而坐。
“敏行?”
他下意識以為那是謝歸晏,但見那人聽到聲音緩緩轉頭,鬢邊流蘇玎鈴,花顏雲容,顯然是個女郎。
岑嬰怔瞭番,有些失望。
他以為謝歸晏會守著他的……
“陛下感覺可還好?”新城的聲音緊澀至極。
岑嬰見不是謝歸晏,便失瞭回話的興致,隨口說:“朕覺得還好,這是何處, 敏行呢?”
新城道:“這是謝相府上的清蘆館,陛下喝瞭‘曉春色’後便歇在這瞭此處。”
‘曉春色’三個字如撞柱撞在瞭銅鐘,響聲又重又悶, 把岑嬰的腦子撞得嗡嗡作響。
‘曉春色’, 是瞭, 他喝瞭‘曉春色’!
岑嬰有種天要塌瞭的玩蛋感:“敏行可見到瞭朕那般的醜態?”
新城聽說, 隻覺在情理之中, 但難免失望:“陛下果真不記得發生的事, 自然也不知道謝相已經套出瞭你的話, 知曉瞭你我的目的。”
這回,不是好像,天是真的塌瞭。
岑嬰的頭疼更厲害瞭:“怎麼回事?朕吃瞭那酒, 本就……本就……你怎麼敢放任謝相靠近朕?”
新城也著急。
“妾身也沒想到陛下竟然會跟謝相倒黃豆一樣倒瞭個幹凈,更沒有想到明明來之前商議得妥當, 陛下還能臨時改意,奪過敬給謝相的酒, 自己喝瞭!”
這對敗犬兄妹便這樣隔著紗帳互相瞪著對方,俱是埋怨與指責,都覺得對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新城隱去瞭想讓謝歸晏給岑嬰準備女使那一節,隻道:“謝相身為主傢,見陛下出瞭意外,自然不能不去,妾身攔不住,當時也隻覺他清風霽月,必然不識‘曉春色’,所以並未多想。”
“清風霽月?”岑嬰冷笑,“你不知他從前常出入平康南曲,風流得很。”
新城頷首:“那便是瞭,怪不得他回來第一句就問妾身‘陛下可是吃瞭‘曉春色’,妾身太過吃驚,於是露餡。”
岑嬰心悸不已:“那朕的身子是怎麼好的?”
新城道:“謝相命人請瞭太醫來。”
岑嬰緩緩閉眼。
新城哽咽:“陛下快想想辦法,該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罷,謝相現在肯定恨死我們瞭。”
岑嬰快被新城煩死瞭,他躺不住瞭,起身換衣。他穿來的瀾衫不見瞭,新放在旁的是一身簇新的道袍,新城解釋:“陛下的衣裳髒瞭,謝相叫人拿瞭新的來。”
岑嬰閉著眼,一臉羞惱。
他換好衣服,出瞭清蘆館,見雨還未停,隻是小小地下著,將鋪路的鵝卵石潤得濕濕的,女使撐上雨傘,將岑嬰與新城送去放鶴亭。
春雨濛濛,春草長青,放鶴亭裡,謝歸晏閑適地守著紅泥小爐,煮著一壺春茶。
兄妹二人面面相覷,因為不僅沒從謝歸晏身上看到任何厭惡避嫌,反而見他悠閑自在,好像完全不當回事似的,於是更為忐忑。
“陛下醒瞭?”謝歸晏起身,將煮好的滾茶註入薄胎白玉盞,“正好嘗嘗這盞雨前龍井,醒醒神。”
岑嬰帶著討好:“敏行……”
“順便也清醒下腦子。”謝歸晏微笑,“平康坊的髒酒都敢喝,也是微臣赤膽忠心,否則就該趁你‘醉’得人事不知時,哄你寫下旨意將皇位傳給微臣。”
岑嬰不敢說話瞭,聳肩夾背,可憐得像是被先生訓斥得狗血淋頭的學生。
謝歸晏從袖中將寫好的新的辭呈取出,放在還冒著熱氣的白玉茶盞旁:“陛下對微臣若真有愧,便將這辭呈批瞭。”
岑嬰猛然擡頭,看向謝歸晏,見他側臉清冷,認真中隻剩瞭漠然。
岑嬰的心猛然揪起:“若朕不允許……”
謝歸晏淡淡開口:“即日起,微臣便不再上朝,緊閉府門,靜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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