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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175)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岑嬰對此可委屈瞭,若不是他如此主動給,他們二人哪裡來的交集呢?謝歸晏現在又要為春闈的事忙碌瞭,眼裡更沒有他瞭。

白日裡,他都快熬不住,偷偷換瞭小內監的衣裳,跑去中書省尋她。

其實中書省這種地方,小內監也不得輕易而入,頂多就是進去替皇帝傳個話,或者送個東西,久留不得,岑嬰這般晃進去,委實還是打眼瞭些。

謝歸晏看到他來時,臉色都變瞭,就怕被同僚發現,好在日頭昏昏,同僚們吃過飯食後,都在案牘間與瞌睡做鬥爭,以為又是皇帝命人來取什麼政務,沒有擡頭註意。

謝歸晏忙將岑嬰推入值房。

這本就是她常用的值房,現在更沒有人會隨意進出這兒瞭,此處還算安全,但岑嬰又不能一直待在這兒,他還是要回東朝堂去。

謝歸晏便小聲催促著:“有什麼正事,快交待瞭好回去。”

與她的緊張相比,岑嬰倒是輕松許多,他松松地彎下腰來,攏著謝歸晏的肩頭,然後鄭重其事道:“我想你瞭。”

謝歸晏簡直難以理解:“就是為瞭說這個才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中書省?”

岑嬰糾正:“這很重要啊,為瞭今日的朝會,我們昨兒就沒有見過,前兒你為瞭赴新城的約,也沒見我,算起來,我們都兩日沒有見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隔瞭六個,我都快相思成疾瞭!”

謝歸晏無情戳穿他:“反正你今夜肯定會來找我,見我,倒是你的病都好瞭,何必急在這一時。”

岑嬰道:“那不一樣,我要見你,就一定要見你。難道你都不想我嗎?”

謝歸晏:……

謝歸晏不敢說話,她都忙得腳不沾地瞭,哪有什麼時間去相思。

她可不是岑嬰,可以一邊幹活,一邊相思,她必須一心一意。

岑嬰卻不惱,隻是溫柔地抱著謝歸晏:“你不想我就不想我吧,相思可苦瞭,讓我一個人被折磨也好。”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亂來的是他,但說起話來,又總讓人覺得他特別善解人意,好像受瞭很多委屈都是為瞭成全謝歸晏一樣,讓謝歸晏有些過意不去。

她道:“相思……是什麼感覺呢?”

岑嬰道:“就是會有很多幻覺,比如聽到你說話的聲音,也聽到明洪說你來尋我,每回我興沖沖起身,卻哪裡都沒有找到你的影子。而且沒看到你,茶飯都不思瞭,夜裡也睡不著,昨晚我宿在宮裡,卻整夜在看……”

他意識到瞭什麼,忙掩住唇,幸好謝歸晏不曾註意到他說瞭什麼,因為外頭突然響起瞭腳步聲,她一下子就警覺起來,聽見那腳步聲由遠及近,正停在瞭門口。

謝歸晏什麼都來不及想,把岑嬰一下子推進瞭床底。謝歸晏甚至還聽到瞭因為她的硬推,導致岑嬰腦袋磕在床板,發出瞭格外響亮清脆的‘咚’的一聲。

謝歸晏感覺自己特別對不起岑嬰。

可憐小皇帝人高馬大的,隻能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的長手長腳縮在床底。

她咬瞭咬唇,還是先去開瞭門。

來的是某位同僚,把剛擬好的旨意拿來給她看,若是無礙,就要送去門下省瞭。

因為這旨意事關春闈,比較著急,所以才不顧午間休息時分,來打擾謝歸晏。

謝歸晏心知正事要緊,還是認真的核對過,確定無二瞭,才讓同僚送去門下省。

這一來一回,也有一炷香的時間瞭,不知岑嬰蜷縮在床下如何瞭。謝歸晏趕緊去把他拉出來。

這值房的床本就用來給官員困倦時休憩而用,不可能如架子床般華麗,床板放得低低的,岑嬰出來時也費瞭好生一番功夫。

所以剛剛究竟是怎麼被她硬塞塞進去的?這麼狹窄擁擠的地方,岑嬰竟然一聲都沒吭,也不與她掙紮,他這般信任自己,由著自己亂來……

謝歸晏更是愧疚,忙哄岑嬰:“有沒有哪裡擦破瞭皮?讓我瞧瞧。”

岑嬰垂著眼:“就是碗大的傷口,假以時日也好瞭,身上的傷又算得瞭什麼?就是我心頭好像破瞭個洞,冷風往裡頭刮著,嗖嗖得冷。”

謝歸晏捧著他的臉:“是我錯瞭,同僚來得太突然,我也是慌瞭,實在對不住你瞭。”

岑嬰趁機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覺得我們這樣根本就是掩耳盜鈴,我對你的心思,還有誰不知曉嗎?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謝歸晏道:“別撒嬌。”

岑嬰抿瞭抿唇,眼尾委屈地耷拉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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