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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17)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他喜歡謝歸晏,謝歸晏卻不是斷袖,所以他的喜歡對於謝歸晏而說,必然是一種困擾。
岑嬰不願看到謝歸晏面對他時,露出令他心傷的惡心排斥的表情。
所以他必須要克制自己,掩藏自己的情感,萬不能讓謝歸晏察覺他的感情。
而人在傷痛之中,是最容易暴露自己的。
所以他寧可割傷自己去躲避頭疾的疼痛,也不能見謝歸晏。
“沒關系的,即使沒有敏行陪伴,朕也可以熬過去。”
岑嬰被痛紅瞭雙眼,他撿起地上的碎瓷片,在身上狠狠地割瞭下去。
血湧流瞭出來。
明洪又聞到瞭那令他擔心不已的血腥氣,他咬牙,跺瞭下腳,還是決定冒被殺頭的風險,將自己的腰牌解下遞給內監:“快,出宮去,去把謝相請進來,快!”
內監忙領命而去。
此時月已到中天,謝歸晏說完瞭那番話,顧嶼照便順勢改瞭口,微微笑道:“他確實是我們共同帶大的孩子,我當然對他有信心。”
這其中的曖昧流動,卻不能被謝歸晏領悟,她隻看到瞭那流於表面的事實,就又罵瞭句太上皇:“太上皇忒不像樣瞭些,自傢的孩子不知道教養,還要外臣來心疼。”
顧嶼照不想和她多談岑嬰,便命人端上飯菜,謝歸晏向他問起岑嬰的病情,顧嶼照道:“說實話我知曉得不多,我雖在宮內,卻是守在太極殿外,不能近身伺候,隻聽明洪公公提起,有太醫在似乎緩和瞭許多。”
謝歸晏放下心來:“那便好。”
於是用起飯菜來。
飯用到一半,顧府的仆從便急急忙忙地跑來:“將軍,宮裡來瞭位公公,說陛下有要緊事請謝相進宮,片刻不能耽誤。”
謝歸晏聞言,把筷子一丟,提步就跑:“顧嶼照,改明兒我再請你吃飯。”
顧嶼照下意識站起要她先用瞭飯再走,可是望著她那急匆匆的背影,不知怎麼,話又咽瞭回去,隻看著眼前那一桌沒有吃完的飯菜,慢慢地坐瞭回去。
謝歸晏入瞭宮,才知岑嬰的這次發作比過往幾次都要厲害,那明洪守在外頭不得近身伺候,身上的汗都出瞭好幾層,慌得沒瞭個主意,直到見到謝歸晏才如見到活菩薩降世般,激動地撲瞭上來。
“謝相,你終於來瞭,快快,陛下就在內殿,奴婢不能進去,隻能把陛下托付給謝相瞭。”
明洪躬身退出,謝歸晏掀開瞭重疊的簾帳,見到那敞著裡衣,屈起雙腿跪在地上的岑嬰,他渾身的血多到都不知究竟是從身上哪出流出來的。
就見他垂著頭,散著的烏發將他的臉頰遮擋得嚴嚴實實,像一尊無聲無息的肉身泥塑。
謝歸晏心一緊,走瞭過去:“陛下。”
岑嬰微微擡頭,發絲滑落,露出那雙被痛紅的眼。
謝歸晏快步走去,半跪在地上,撩開岑嬰的頭發,露出他被疼得發白的肌膚,顫抖的肌肉,以及咬破出血的嘴唇,破碎又脆弱。
她顫著手,捧起岑嬰的臉:“陛下,是臣來遲瞭。”
第09章 09
熟悉的雪松香氣如一隻手,熨帖地將岑嬰擁住,細致地一遍遍撫慰他的不安,這讓他得以從如潮水般令他窒息的疼痛中短暫抽身,擡眼看清瞭那張魂牽夢縈的臉。
“敏……行?”
他喚謝歸晏,聲音幹啞艱澀。
他的膝蓋抵著禦磚,向前行瞭幾步,正巧入瞭謝歸晏的懷裡,那令人心安的雪松香氣更重瞭,他輕輕嗅瞭下,鉆進謝歸晏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她,臉頰蹭著她的肩窩。
“真的是敏行,不是朕在做夢。”
“是臣。”
手指輕柔地挑開他被汗水浸濕黏在額頭的頭發,指腹柔軟地貼過他的肌理,輕輕揉開,那困住瞭他幾乎一天一夜的疼痛漸漸化開。
岑嬰不由地把謝歸晏抱得更緊瞭。
“朕真沒用,朕還以為這回可以扛過去的。”他喃喃道,“還是要敏行進宮……敏行會不會覺得朕太多事瞭?”
“怎會?陛下龍體安康比什麼事都要緊,倒是臣進宮來見到陛下身上血污狼藉,讓臣很為陛下擔心。”
“龍體。”
岑嬰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是啊,朕如今是皇帝,為瞭江山穩固,你也不願看到朕出事。”
他睜開眼,看到謝歸晏近在咫尺的細膩肌膚,他目光漸漸上移,看到的是熟悉的獨屬謝歸晏的平靜神色。
這倒不是說謝歸晏的神色裡沒有擔憂和關心,可是在岑嬰看來,這擔憂和關心到底是淡的,缺瞭慌張和焦急,就好像隻是一個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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