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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看我(173)
作者:一明觉书 阅读记录
鄭憑遠不會無緣無故盯著都水監,裡面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且害怕被李藏璧看見的東西,雖說不一定是文書,但還是從這裡查起最為容易。
……
又是一朝風雨夜,酈敏提燈走過渡廊,推門入殿,李藏璧還拿著朱筆坐在案前批閱文書,手邊燈火幽幽,漸趨暗淡。
酈敏將手燈擱在門邊的燈架上,輕手輕腳地尋瞭把剪子走到李藏璧身邊,一段黢黑的燈芯被剪掉,燭火晃瞭晃,又亮瞭起來。
一旁的李藏璧擱下筆,疲憊地揉瞭揉眼睛,問:“怎麼樣瞭?”
酈敏道:“鄭憑遠最近沒有和什麼可疑的人見面,隻是上下值,也沒有接觸過沁園的人。”
李藏璧蹙眉,道:“難道是我們想錯瞭?”
酈敏道:“但我們查鄭憑遠,還是查出瞭一點有用的東西,他崇歷八年在雩州府任府牧從事的時候,曾運送過木材去往都水邑,在那裡停留瞭兩個月。”
“運送木材停留兩個月?”
酈敏道:“問瞭都水邑同他交接的官員,說是送來的木材數目對不上,鄭憑遠方說起送時數目是對的,還有人證,但到地方一數,發現每船都少瞭幾根,都水邑的官員便懷疑是鄭憑遠貪下瞭這些木材,兩方就此事扯皮瞭許久,最後鄭憑遠隻能生吃瞭這個啞巴虧,出錢又從雩州府買瞭些木材,補上瞭缺漏,兩方賬目都平瞭,這件事也就沒被記錄在案。”
李藏璧問:“專門從雩州府運木材,有什麼說法嗎?”
酈敏道:“說是松木堅韌耐蝕,造壩要用松木做基樁,但都水邑多是柳木,沒有那般大的松林,離得最近的隻有雩州府的拾虹山,都是長瞭二十年以上的松木,比較適合。”
聞言,李藏璧思忖瞭幾息,道:“行價呢?鄭憑遠吃瞭個啞巴虧,到底虧瞭多少?”
酈敏道:“我估算瞭一下,起碼有三百兩。”
“那可不是小數目,”李藏璧望著手邊飄搖的燭火,道:“他一個府牧從事,一年的俸祿折銀不會超過五十兩,哪來這麼多錢?”
酈敏道:“便是傾傢蕩産也好過背上貪污的罪名吧,畢竟從雩州府到都水邑,確實是少瞭幾十根木材,而且陛下登基之初那般雷厲風行地處置瞭青州府貪腐的官員,朝中對於貪腐一詞聞之色變,比起錢來說,肯定還是性命比較重要。”
李藏璧若有所思,道:“查一查鄭憑遠的生平,還有這筆錢的來處,命人去趟都水邑,將崇歷八年造澹渠的文書帶回來。”
酈敏點瞭點頭,應聲道:“是。”
……
十五這日,乾京下瞭今年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下來,不一會兒就染白瞭頭發,李藏璧進院子時往元宵的狗窩看瞭一眼,它趴在其間安心睡著,已經穿上瞭一件厚厚的小衣服,狗窩裡也密密實實地墊瞭好幾件棉佈。
李藏璧推門進屋,發現元玉已經躺在窗邊的搖椅中睡著瞭,身上蓋瞭一件烏黑的裘皮,玉白的臉深深的埋在其中,在昏暗的燭火下美得令人不敢呼吸。
她放輕腳步向他走去,這才發現他的手臂還垂在外面,地上正對著指尖的地方靜靜地躺著一本翻開的書。
她把那書撿起來放在一旁的窗榻上,無意間瞥見瞭一抹青色,擡目看去,才發現是一件繡瞭一半的抹衣,小心地擱在小幾下的竹籃裡,輕輕翻過來一看,是個祥雲掩日的圖樣。
“阿渺?”
身後傳來輕喚,李藏璧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望去,便見元玉朝她張開瞭雙臂,像隻睡飽瞭的貓兒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慵懶和饜足,望著她軟聲道:“抱。”
去年春恨卻來時(1)
時至深冬, 屋內燒足瞭炭火,元玉也隻穿瞭一件薄薄的寢衣,隨著他的起身, 烏黑的裘皮往躺椅側邊滑落瞭一點, 露出薄衣下纖穠合度的小腿,李藏璧擡手將它蓋回去, 一隻手撐到瞭躺椅的扶手上。
她頭發上的落雪已經化瞭,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元玉細白的十指在她腦後交疊,將她整個人往下帶瞭帶,李藏璧身體前傾,下意識地屈起一條腿壓在瞭他雙膝之間, 另一隻手也撐在瞭椅背的竹枕之上。
都離得這麼近瞭,李藏璧還隻是默默地看著他, 一點更進一步的意思都沒有, 元玉長睫掀瞭掀,飄忽的視線從她漆黑的瞳孔迅速掠到唇間,未著足衣的腳在厚重的裘皮下緩慢地往外伸,輕輕地* 踩在瞭她支在椅邊的腿上。
她用著力,腳下的觸感有些緊繃, 元玉用足弓蹭瞭蹭她腿側, 玉白的腳趾蜷縮著,一下一下, 很有耐心地引誘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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