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因為才睡醒的緣故，這人的聲音低低啞啞的, 濃眉微微蹙著，專註看著她的目光不似往日鋒利，有種難受時才對流露出的依戀。

看著這樣的他，戚雲晞的心頓時就軟瞭，垂下眸子，忍著羞澀任這人剝掉她的中衣。

很快，戚雲晞發現這人好像不止想拿她當安撫品。

之前他難受的時候，或者最近隻是想抱著她睡覺不打算做什麼的時候，至少會留一件中褲。

可他現在隻一隻手攬著她，另一隻手在脫……

接下來，戚雲晞被他轉過去，變成他在她身後，被暖融的體溫毫無遮擋烘著，在這初秋的晨間戚雲晞能感覺到舒適。

可才穿上的兜衣被扯開瞭，那略帶薄繭的手摩挲著，引起熟悉的戰栗。

先從雪頂開始，然後四散漾開，直至蔓延到最幽蔽的谷底。

不光呼吸，戚雲晞整個人都亂瞭。

她以為這個清晨還是會像之前那樣，在雨停後才會開始的。

“世子。”戚雲晞輕.喘著出聲，似是在確認，又似在懇求著什麼。

頭依舊疼著，但許懷彥知道自己很清醒，他知道哪裡最舒服，也學會瞭如何控制住力度。

他撫.弄著他唯一的安撫品，知道她喜歡這樣的力度，深邃的瞳仁裡是她看不見的溫柔與虔誠：“喚我什麼？”

“夫君……”

戚雲晞喉間一嗯，別開臉。

漸漸地，所有的戰栗都得到瞭安撫，尤其是最深處。

浮沉之間，戚雲晞掀開眼簾，茫然看向上方的人。

因為身高夠高吧，這人明明占得深沉，還執著地撐著上半身，非要探過來，看她的臉。

戚雲晞其實不明白，這失控的模樣有什麼好看的。

下一瞬，發現這人就低下頭，吻住瞭她的唇，兩頭都要占滿。

短暫的怔忪之後，戚雲晞張開嘴。

他一定不知道，她喜歡被他這樣占著纏著，隻喜歡被他一人這樣，多希望他和她一樣，永遠隻纏她，永遠隻有她一人。

*

當淅瀝瀝的雨聲停止，帳幔裡也恢複平靜，兩個人在錦被下抱在一起，戚雲晞還微微喘.著。

畢竟入瞭秋，戚雲晞拉住準備起身的許懷彥，一向綿軟聲嗓微啞著：“等，落汗瞭再去。”

她本就同情他生母早逝，又沒有父親的關愛。

他們二人之間，她看起來才像是那個需要照顧的人，所以房裡的事也好，其他也好，她都願意聽從他的安排。

可自從得知他僅有的母愛也充斥著責備與打罵，對他更憐愛，也不想再去考慮她的關切是否顯得不自量力。

見他用不解似的目光看著她，戚雲晞本就還微紅的臉更紅瞭，將頭縮回他懷裡：“別著涼。”

許懷彥反握住那隻纖細的手，低頭親親她的頭頂的發：“好。”

等戚雲晞的汗也幹透，許懷彥拿起床角的搖鈴。

戚雲晞猛地睜眼，驚訝看他。

以往她需要沐浴時，都是許懷彥先清洗完後去叫丫鬟，或者是她自己搖鈴叫曉荷她們。

等一下丫鬟們進來，就看到他們這荒唐模樣瞭。

許懷彥就看到，原本安安靜靜偎在她懷裡的人，縮成更小的一團。

輕輕拍拍這明顯更喜歡他的人，許懷彥無聲笑瞭。

她應該不知道，不僅有帳幔隔開丫鬟的視線，他比她更不想要別人看到她這令人稀罕的模樣。

進內室之前，玉檀特意看瞭眼漏刻，都快午時瞭，之前世子可從來沒有這麼晚還在內室鍋。

也不知道主子們如今是什麼模樣。

“去備水，夫人要沐浴。”

還隔著屏風，玉檀就被叫住瞭，她聽見男主人在賬內吩咐。

這兩人一直忙到這時候嗎？

身為大丫鬟，玉檀也是知道主子們的頻次的，所以世子是打算一次性將近來缺的都補上瞭？

肆意揣度主子是為不敬，玉檀不敢多想，恭恭敬敬回瞭聲是，叫來玉桂一起往耳房裡提水。

很明顯兩位主子都要用，水也備得足足的。

等丫鬟出去瞭，還是許懷彥先起來。

就在戚雲晞順手拿起被子，準備將自己裹得嚴實一點時，她驚t訝發現許懷彥並沒有離開，反倒將她抱起來。

被他抱過太多次，戚雲晞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做什麼？”

許懷彥看著還有些茫然的人，告訴她：“一起。”

從新婚夜他就想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