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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万福金安(89)

作者:楮绪风 阅读记录


衆人同在看戲,視線都在江銓一處,自然無人察覺她的異樣。

另廂,江銓哪能就這麼任由旁人將他拖走,一面脫衣,一面死死抓住那夫人,嘴裡說著放蕩的床幃之語,聽的人面紅耳赤。

羽林衛面不改色,伸臂去就拉拽江銓,江銓緊抓著那夫人,桌案也被拖得老遠,一時間噼裡啪啦,茶碟亂飛,婦人的衣裙灑瞭滿是淋淋漓漓的湯水。

那婦人尖叫嘶喊,拼命捶打江銓的手腕,江銓不為所動,那婦人也不再顧顏面,下瞭狠口,咬住江銓的手腕,江銓吃痛,大吼一聲,“賤婦!”

手掌高高擡起,朝那婦人臉面打去,婦人避之不及,慘叫一聲,一個滾身癱坐到地上,脖頸的珍珠噼裡啪啦往下掉,鬢發淩亂,一片狼藉,被打得疼痛,癱坐在地上嗚嗚痛哭。

畢竟是寧貴妃的姑母,左相的嫡親妹妹,即使再失瞭妥帖,傢世擺在那,旁人雖津津有味,但不敢再看熱鬧,七手八腳地過去攙扶,安撫的安撫,凈面的凈面,一時間好好的宮宴,鬧得混亂不堪。

紛亂之時,無人可見,寧國公桌案上的茶碗被人換去,行動渾然不覺,悄無聲息。

寧國公被拖拽下去時,中衣也褪瞭下去,神態放縱,猶如癲狂,高聲大笑,衣不蔽體,讓人難以直視。

江貴嬪跪在地上,江銓出瞭殿,衆人視線自然而然落到他的嫡女身上,江貴嬪冷汗涔涔,臉色清白交替,難看至極。

“皇上,寧國公出言不遜,有失體統,更失瞭公侯的顏面,臣妾請求皇上加以嚴懲!”

寧貴妃離開席面,面色氣惱,跪身在地,瞪著江貴嬪的眼如冒瞭火。

左相趙鶴舉自是不能忍受屈辱,一臉怒容下瞭席位,再儒雅的文臣也被氣得失瞭體面,臉色青紫,聲音慍怒,“臣請皇上做主!”

有兩個位高的在前面頂著,敬安侯亦坐不下去,縱使丟人,也離瞭席位,恭恭敬敬地跪下,“臣請皇上做主!”

江貴嬪平日再驕縱,對上有實權的官爵,面色白瞭又白,咽瞭咽唾,跪身,“皇上,父親吃醉瞭酒水,無心之失,請皇上饒恕過父親!”

“無心之失?”寧貴妃冷冷哼聲,一個時辰前,這賤人就仗著她腹中的龍裔給自己使絆子,哪能這麼容易就讓她逃脫。

趙鶴舉甩袖沉聲道:“皇上,寧國公生性放浪,屢屢強娶良傢女子。北方大旱,不僅胸無點墨,不知實情,還搶旁人功勞,占為己有,若非皇上聖明,豫北王即使趕到,怕是已釀成大錯!”

“樁樁件件,皇上已寬恕過寧國公,寧國公卻不知悔改,一犯再犯,臣請皇上褫奪寧國公爵位,以儆效尤!”

“不要!”江貴嬪聽著成馳的陳詞,才知父親竟犯下如此多的大錯,讓人拿捏住瞭把柄。她素來以傢世為傲,若傢世倚靠,她如何再後宮嬪妃相鬥!

“皇上……”江貴嬪面色慘白,聲音發顫,“皇上,嬪妾父親定是被陷害的,定是有人要加害嬪妾父親!”

她腦中極速思索,父親的行為舉止,與吃下那酒水無異,她分明將那酒水給瞭江婉芙,為何落瞭父親腹中。

“是江婉芙!”她兩眼發直,驀地回神指向坐在後面的女子,“是你,是你害瞭我父!”

這番話引瞭衆人視線,直到看見那與寧國公有幾分相似的臉,才記起來,寧國公府好似確有一個庶女。

婉芙眼睫一顫,淚水便落瞭下來,“姐姐何出此言,姐姐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我何故去害瞭父親……”

“賤人,還不是因為我……”江貴嬪聲音戛然而止,雙目嫉恨,暗暗咬牙。

“行瞭。”李玄胤冷著臉色,目光掃過衆人。

宮宴出瞭這等毫無廉恥的事,皇室的臉面也是不好看,在場的無一不垂著頭,若寒噤蟬。

李玄胤起身,下瞭禦階,親自扶起瞭江貴嬪,這是給足瞭她體面。江貴嬪鼻尖一酸,強忍著才沒哭出來。李玄胤拍瞭拍她的手,下一句卻讓她心神膽寒,臉色徹底白瞭下去。

“寧國公私德不檢,欺君罔上,本該關押入獄,念其宗祖追隨太//祖有功,其女江氏,賢德溫婉,朕相衡其功過,褫奪爵位,後嗣永世不可襲爵。”

江貴嬪心底一沉,霎時面如土色。

……

宮宴草草散去,婉芙起初那點看熱鬧的心思早已消失殆盡,她捏著手心的字條,一顆心止不住狂跳,猶如擂鼓。

自霜降落水後,婉芙再也沒有去過那處竹林,她讓千黛守在外面,貝齒輕咬住下唇,腳步在林中忍不住走來走去,那張字條在手心中出瞭汗漬,忐忑不安,她甚至無暇去想,這是否是旁人又一次的有心算計。她閉瞭閉眼,臉色時白時紅,已是寒涼的天,額頭卻沁出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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