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我……對不起……當年……我很後悔……”紅霜沒有理會慕乘風，自顧自的對著慕瑾哭訴起來，說著說著臉上還真留下瞭珍珠般晶瑩剔透的淚珠。

“你先好好說，別哭，當年怎麼瞭？”慕瑾很努力的在回憶以前的事，可她腦子裡太空瞭，根本沒有記憶，必須得讓紅霜說出實情，或許這樣才有想起來的機會。

“我…我隻是太害怕瞭…嗚嗚……但我真的沒有想要你死，阿瑾，你相信我！還有…還有九黎……我……”紅霜越說越傷心，話語也是越來越顛倒。

慕瑾揉瞭揉眉間，無奈的拍瞭拍紅霜：“先別哭，說完。”

或是慕瑾的安慰起到瞭作用，紅霜漸漸平複瞭心情將一些重要事情撿出來仔仔細細說給瞭三人聽。

銀闕沒想到慕瑾被封印有這麼多彎彎繞繞，覺得自己好像聽瞭許多不該聽的事情，他們不會要殺她滅口瞭吧！

“不然……我還是出去？”銀闕打斷瞭紅霜，引得慕瑾不滿的看瞭她一眼。

“我這不是覺得聽你們自己傢的秘密有些不合適嗎……”銀闕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她聽瞭這麼恐怖的事情真的能活下去？

慕瑾冷笑一聲，說道：“難道你就不想查清楚是誰給你下瞭咒語讓你與神族反目成仇，親手殺瞭那麼多曾經與你共事的族人嗎？”

銀闕沉默瞭，她收起瞭臉上那桀驁不羈的表情，從她新生，願意來幫助慕瑾開始她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她性格乖張可從不會對自己人下手，哪怕她當初真是動瞭要離開神族的心思也未曾想過去對敵人陣營。

可她殺瞭族人是不爭的事實。

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不是不想面對：“對…對不起……”

慕瑾搖瞭搖頭，銀闕比她年歲大，可是心智卻還如同她這張臉一般，從未長大：“你與我說對不起又有何用，你的命自己保好瞭，終有一天你要自己去還的。”

銀闕徹底低下瞭頭，陷入瞭自我困境之中，慕瑾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宛如刀割將她的心硬生生的剝開。

慕瑾可不是心善之人，還有心思去勸銀闕，不管她是否改邪歸正她都必須為她以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正常人醒來得知自己被控制殺瞭親友會是什麼感受？她不知道，但絕不是銀闕這樣。

“阿瑾，我是不是不該救她，但我是覺得她從未現過人形，少有人認識，將她送來有助於你行事。而且我保證！她絕不會背叛你！”

“你怎知她絕對不會背叛我？”慕瑾最不願意相信的就是絕對不會，觸及到自身利益之時何談絕對。

“銀闕生來就被青龍一族克制，不然為何乘風對她下蠱這麼久她都未能曾掙脫開。隻要乘風不解，她將會一直為你所用。”紅霜終是給瞭慕乘風一個眼神，慕乘風張瞭張嘴最終還是沒說話。

“行瞭，我先去看九黎瞭。”慕瑾起身就要走，剛踏出房門她又折返過來惡狠狠的對著紅霜說：“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我不會給你活命的機會，就算是乘風求我也不行。”

紅霜一聽，臉上欣喜溢於言表，聽阿瑾的意思是都原諒她瞭，她連忙起誓說道：“阿瑾你放心，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對你有任何隱瞞，也絕不會貪生怕死！若違此誓，元神俱滅！”

“紅霜……”

“銀闕還不跟上？”慕瑾叫上瞭一直在發呆的銀闕，將房間留給瞭慕乘風和紅霜，現在他們兩定是有許多話要說，而她也還有些話要問銀闕。

“所以你幫我其實也是在懺悔，對嗎？”

銀闕面無表情，過瞭許久才聽見她從鼻腔裡傳出一聲響。

“你還記得當年那人的特征嗎？”

“沒印象瞭，若不是你的誅魄，我都不知道自己變成瞭這副模樣。”銀闕說著說著又自嘲瞭起來。

兩人一路無話，慕瑾打發銀闕回瞭她的房間，自己默默的又去洛黎身邊守著。

待慕瑾來到洛黎房間時，卻發現他已經醒瞭。

“洛黎師兄，你怎麼樣瞭？”

“無礙，讓你擔憂瞭。”洛黎聲音還有些沙啞，但看起來確實精神瞭許多。

慕瑾不由得嘮叨瞭起來：“洛黎師兄你千萬別逞強，好嗎，任何事都比不過你的身體重要。”

“好。”

“這個尋風鈴給你，若是你還遇到剛剛那樣的情況你就立即毀掉它，我能立刻趕過來，我們傢的獨門秘術能暫時為你緩解不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