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四溢，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這個味道很是熟悉，慕瑾忍不住多嘗瞭幾口。

紅霜被慕瑾的模樣逗的笑意連連。她聲音輕柔，就如同那茶香一樣沁入心脾，“師姐若喜歡，盡管拿去，這次我從傢裡帶來許多。”

慕瑾掩在茶杯之下嘴唇微微勾起，這人兩句不離傢裡，打得不就是想讓他們開口問的算盤。

“你來做什麼？”

慕乘風見二人你來我往卻是一句正事兒都不提，他再也忍不住，臉色陰沉的看著紅霜。

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被他嚼得格外重。

“師兄你在說什麼我有些聽不懂。”紅霜將茶輕放於桌上，動作優雅，盡顯大傢風範，任誰見瞭都會覺得應該是人族某個大世傢出來的千金小姐。

這些時日的輾轉難測逼的慕乘風突然發難。他站起身來，一把抓住紅霜的手腕，低問道：“少轉移話題，索性今日說個明白。”

“師兄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紅霜此刻就像一個毫無靈力的弱女子，因對方握緊她手腕顯得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因為氣的還是害羞的。

慕瑾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慢悠悠的品著茶，直到兩人僵持不下她才開口說道：“好瞭，來都來瞭，便說清楚吧。”

慕乘風放開後，看見對方的手腕已經被他握的染上瞭紅痕，心裡又閃過一絲心疼，可瞬間卻又被憤怒替代。這麼多苗頭都指向紅霜，若不說清楚他心裡也難安。

“師姐想讓我說清楚什麼？”

慕瑾將茶杯不輕不重的放於桌上，可正是那聲碰撞讓紅霜感受到瞭壓迫之感。

“為什麼要救銀闕？”

神界

慕瑾突如其來的問話將紅霜問得當場愣在原地, 她以為會問九黎之事，可阿瑾是怎麼看出銀闕是她救的？

紅霜眼神裡的殺意一閃而過，她盯著銀闕久久沒吭聲,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夥，明明立瞭誓, 怎還會被對方發現端倪。

簡直是廢物！

銀闕看到紅霜神色頭一次感到自己十分委屈。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 一切都按照對方的意思在行事，就連被慕乘風侮辱至極她都未曾動瞭離開的心思, 對方怎敢怎敢還懷疑她！

慕瑾瞧著兩人眼神之間的波濤洶湧，越發讓她感到好奇，她就在這兒等著，等著她們能說出個什麼樣的故事給她聽。

“阿瑾, 我……”紅霜轉過頭來看著慕瑾，剛剛還兇狠的眼神面對她時卻突然有瞭一絲小心翼翼。

她手絞著衣裙，欲言又止。

銀闕是覺得站累瞭，索性也坐瞭過來給自己倒瞭杯茶，品到茶香之時她心中抑鬱一掃而空，：這有什麼不敢說的？”

銀闕倒是想自己說出來, 可她立瞭誓沒有辦法親自說出口，但看著紅霜這別扭的模樣實在是難受。

“你要不敢說，你將與我誓言作廢，我來替你說。”

紅霜瞪瞭一眼銀闕，隨即又換上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別給我變臉瞭，知道什麼都說與我聽。”

“我都說瞭的話你會原諒我嗎……”

慕瑾沉默瞭半晌，她有些不理解紅霜所說的原諒是什麼, 若是做瞭對不起神族的事，那不是她的一句原諒就可以代替死去的族人的意願。

“你先說說看。”

紅霜猶豫瞭片刻, 對著銀闕道：“誓言已廢，你自己先說你的事。”

“我……雖是不服管教，可沒想過脫離神族，不過是那次氣憤之下被人鉆瞭空子，有人蒙瞭我的心。後來你的那把誅魄非但沒殺死我，反而將那術法破除救瞭我。”

銀闕一口氣將話全都吐瞭出來，發現能說之後沒有停下的意思：“後來仙界來瞭波人想帶走我的屍體，是紅霜趕到將我偷瞭回去。她為我療傷，條件就是來保護你。”

慕瑾到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沒有全都相信，隨即她又將匕首拿瞭出來放於桌上：“這個你能解釋清楚嗎？”

“這個我知道，三萬年前她與我打架之時，她打不過我被我一槍擊飛瞭這把匕首。看這上面的魔氣，估計是哪個魔族人撿回瞭唄。”

“你說的是真的？”慕乘風突然出聲嚇瞭銀闕一大跳，手裡的茶盞差點倒在瞭地上。

“你問就問，那麼大聲幹嘛，我騙你做什麼這把破匕首哪個大人物看得上？”銀闕說通瞭慕乘風心裡的坎，是他狹隘瞭，他竟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一直在懷疑紅霜。

“紅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