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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态度,依旧叫人心生恼怒与妒忌。
玄月叼着她耳垂上的软肉,有一下没一下地厮磨着。
上下一重一轻,交替而至,好不折磨。
他语调没有任何变化,淡然自若地说道:“骗你作甚?若是不信,明日给你瞧瞧魔界的水镜罢。”
“……”
纵然池蓁蓁有满腔不可置信,但玄月这个态度,却叫人心底不由自主地动摇起来。
魔尊?
许久之前,他们曾经在云落城中抓到两个魔族……是他们口中的那个魔族吗?
可是,这怎麽可能呢?
自打池蓁蓁有记忆起,尹祁便是妖界之王,独自住在妖王宫里,为人阴冷,沉默寡言,手段却狠辣,将妖族上下压制得井井有条,是她心中守护神那样的存在。
难道在她少有的、看不见的地方,尹祁还能身兼数职、在魔界搅动风云?
可是,若是玄月是骗人的,为何先前尹祁又对魔界了如指掌的样子,甚至还能催动魔器,以献祭淩寒声为代价破坏封印呢?
这种秘辛,是妖族应当知晓的事情吗?
……
池蓁蓁用力咬住下唇,几乎要将本就红肿的唇瓣咬出血来。
加上浑身上下汗津津的,脑袋似乎也跟着变得混沌一片,将信将疑的,一时之间,怎麽都没法厘清状况。
玄月敏锐察觉到她的失神,磨着牙,心底冷笑不止。
因而,再咬她耳垂肉时,稍稍用了点力气。
池蓁蓁被咬得生疼,倒抽一口凉气,惊叫起来:“啊!好痛——”
趁此机会,玄月空出一只手,指腹落到她下唇上,指尖顺势将她的牙顶住。
“不许咬。……t啧,专心一点。”
他沉声说道。
池蓁蓁被他按着嘴唇,说话都变得含含糊糊,连不成句子,“你……快点……”
玄月实在磨人,比当初在神器碎片的幻境里那个小将军晏知月力气还大,且不依不饶的,折腾死个人。
她怕累,心里又装着事儿,该骗到的话都已经听到,知道尹祁暂时还没死,便唧唧歪歪地觉得受不住了。
“……”
闻言,玄月支起上半身,垂眸看她。
这会儿功夫,池蓁蓁的五官已经皱成一团,眼泪和汗将长发糊在莹白的脸上,一副好不可怜模样。
无需光线,玄月一应能看清。
呵。利用完就想跑。
这都是第几次了?竟然还学不乖。
玄月有心训诫两句,又觉得池蓁蓁压根不会吃这套。
就算口头乖声乖气地应了,指不定心里怎麽想呢。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很是知道这小狐貍精是个什麽口蜜腹剑的性子。
思及此,玄月干脆用行动来代替回答,“知晓了。蓁蓁喜欢快一些。”
池蓁蓁:“……”
几下功夫,她已经彻底脱了力,腰肢完全瘫软下去,口中不自觉溢出几声崩溃的哭腔。
玄月拉过她的手腕,将她纤细绵软的手掌按到自己胸口。
他的外袍早已不知所蹤,里头的衬袍也大敞着,池蓁蓁的掌心贴上去,立马就能触到他的皮肤。
玄月的胸口处,有一个很深的伤疤。
这是池蓁蓁当初用缎带捅出来的。为了夺取他灵台内的命剑。
玄月以真身下凡渡劫,晏知月的伤,自然一样留在了他身上。只要他不用灵力抹去,就永远不会消失。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哪怕否认一千遍一万遍,这件事也无法改变。
池蓁蓁摸到那处,便像是被烫到了手指一般,猝然就想缩回手。
玄月偏不让她如愿。
他又沉下.身,执拗地亲她,将她抽抽噎噎的哭声都吮得支离破碎,断不成章。
胸口的洞好像至今都不曾修补上。
在池蓁蓁的抽噎声里,簌簌地蹿着寒风。
必须要更温暖的东西去填满。
玄月缓和了许久,哑着嗓子开口道:“蓁蓁,你欠晏知月好几条命,别那麽轻易说什麽死不死的,也别想着逃跑、去与旁人作伴。”最好是连梦都不要做。
池蓁蓁:“……”
玄月:“若是执意寻死,也只能死在本君的床榻上,被本君干.死。”
这是她欠他的。
……
翌日晨起,玄月果真如约给池蓁蓁瞧了水镜。
神域的灵器与下界不同,例如这个视物用的水镜,也同尹祁手上那个不同,看起来要更清晰一些,身临其境不说,甚至还能依照心意调整角度。
只不过,就算是上神,也无法随意进出魔界。
毕竟,三界都要遵守天道秩序,互不打扰,才不会轻易破坏各人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