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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知月反手一勾,轻而易举就将车帷放了下来。
剎那间,车内变成了狭小逼仄的密闭空间,滋生出些许暧昧意味,足以令人意乱情迷。
车里点了灯,只是光线不甚明亮。
借着这点光,池蓁蓁能看清晏知月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毫无波澜的,哪怕身体正抵着她,不许她动弹,脸上却还是不露分毫。
她就是被这点道貌岸然勾引,心尖又开始痒起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下轻微抽痛。
“……”
池蓁蓁皱了皱眉,不自觉地咬了下唇。
她这个情态,眼神湿漉漉的,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愈发容易勾动旁人心底的暴戾强迫欲。
晏知月眸色骤然沉入池底,像是藏了一抹化不开的浓雾。
他很低很低地笑了一下,“……殿下若是朝令夕改,臣定饶不了你。”
没退路就没退路吧。
再出格之事,他晏知月也不是不敢做。
下一瞬,晏知月低下头,含住了池蓁蓁水润柔软的唇。
他是个杀伐果决的将军,下定决心之后,才不会像池蓁蓁这般犹豫不决,想做又不敢做,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触角,整日试探于人,妄图让别人来为自己做选择。
……
车厢里的温度一点一点拔高。
仲秋时节,入夜已然不複夏日那般炎热。
池蓁蓁裙裾尽退,却也不觉得冷,只觉得自己如同一艘风浪上的小船,在大泽中颠簸,逐渐失去稳定。
因而,不得不攀住晏知月的肩,任由他为所欲为。
晏知月平日看着清瘦,摸起来却结实,手感极好。
池蓁蓁有点想笑,但声音一出口,便是支离破碎:“晏、晏知月……若是、若是让我义父知晓……他定、定然会……啊……一刀砍了你……”
最后几个字,被晏小将军磨出了哭腔。
晏知月捏着她耳垂上的珍珠,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糜糜豔色,失去理智似的,一下比一下更为用力,直到池蓁蓁彻底瘫软在软垫上,连t手指都动不了。
自然,也没力气说任何扫兴的话了。
倏地,马车动了一下。
前头的马像是感知到车厢内的旖旎春色,不安地踢了踢腿,拉扯着车厢微微颤动。
池蓁蓁吓了一跳,几乎要惊叫出声。
晏知月如同有心灵感应一般,提前捂住了她的嘴,“……别喊。”
虽然是偏僻荒芜的巷子,但若是引来人察觉到什麽,小帝姬定然是要受不了的。
只是,她太过于紧张了些。
晏知月眉头拢着,看起来也不太好受,哑着嗓子,轻声开口:“放松。”
“如何放松?”
池蓁蓁抱着他,身体愈发紧绷,“……这马车牢固吗?马会不会又突然跑起来啊?”
“……”
跑起来也不错吧。
想到那情况,晏知月手指更加热,眼里有一团火在灼烧,却没再说话。
……
月上柳梢。
马车内还未见消停。
池蓁蓁被按在车壁上,逃也逃不了,浑身软成了一滩水。娇俏动人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她面向车壁,背不过身,看不见晏知月,只好哀哀地求饶:“晏知月、晏知月,不行了,马上宵禁了,快点送我回宫。”
若不然,义父真得大发雷霆来找人了。
晏知月沉沉地“嗯”了一声,咬着她的肩膀,含混不清地说:“知晓了。”
……
灯会结束,马车穿行在街上,比前几个时辰容易许多。
眼见着王宫近在眼前,池蓁蓁手抖得不像话,还没能将衣裙完好地穿到身上,头发也挽不回去,急得她脸色酡红。
晏知月看不下去,将小姑娘抱到怀中,耐心地替她将衣裙一件一件穿好,系好系带。
只是,他不会挽发,试了几次,还是败下阵来。
池蓁蓁嗔怪道:“晏知月,你好笨。”
温月就会挽发。
小时候,偶尔她出去玩没带兰椿,温月就会代劳。
晏知月表情平静,“以后学。”
池蓁蓁随手把头发拢到一处,松松地挽了个髻,开口:“今晚回去就学。”
晏知月:“无人可试。”
闻言,池蓁蓁想到上回翻进将军府,里外没见过一个侍女,了然地耸耸肩,“那没办法啦。改日你有空的时候,我让兰椿来教你。”
晏知月见她双目含情,却还能与自己东拉西扯,心下不由得生出了一点不满之意。
顿了顿,他将自己手上的红绳解下,套到池蓁蓁的脚踝上。
池蓁蓁刚刚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红绳,上头挂了一只金色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