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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她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地四下游移。
只是在即将探入她衣襟内时,动作停顿了一下,收敛下来。
池蓁蓁能感觉到他浑身的滚烫。
她几乎没有思考,便伸了手,握住了那只落在自己身上的大掌。
晏知月整个人一僵。
脑袋里宛如炸开了烟花。
他松开嘴,支起身,嗓音喑哑,“殿下……”
池蓁蓁被他亲得浑身酥软,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消失殆尽,开口时,声音婉转、如同低吟,“……阿月,你亦欢喜我。”
晏知月:“……”
池蓁蓁:“十日后便是王都灯会。你带着你的答案来寻我。两国战事吃紧,我不会留下退路。你若不来,来的就会是温月。”
“……”
闻言,晏知月眼里浮起怒色,冷笑一声,“殿下如今在我身下,竟也能想到旁人。看来是臣无能了。”
说着,他又一次含住了池蓁蓁柔软的双唇,不许她继续吐出任何他不爱听的话。
池蓁蓁沉迷在他的亲吻中,眼眸逐渐开始迷离。
她迷迷糊糊,将他的手按到自己身上,喘着气,小声呜咽着:“阿月、阿月,抱我……”
晏知月顺手掩好她的外袍,紧紧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拢在自己怀中。
“蓁蓁……”
脑中似乎有什麽记忆即将苏醒。
第 42 章
按理来说, 时逢天灾,国难当前,哪怕是王公贵族也该低调行事, 减少寻欢作乐,以免激起民愤民怨。
偏偏, 十日之后乃是仲秋节。仲秋灯会是王都传统, 年年办,已经延续百年。
若是乍然取消, 反倒容易引起惶恐。
国库因救灾空虚, 太子提议, 王都灯会所有开支, 皆由各个王公贵族与权贵府上出资补贴, 不可推拒。
池蓁蓁听说此事, 在宫里笑了好一会儿。
“……此番,想必各家臣子定然在私底下怨声载道。太子这几天得焦头烂额了吧。”
兰椿:“应是的吧。若非如此,太子无事定然要来寻衅。眼下这都好些日子没来了。”
闻言,池蓁蓁愈发乐不可支。
兰椿觑了觑她的神色,倏地, 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知最近的流言?”
“什麽流言?”
池蓁蓁近日一心在思索自己的事, 温月、晏知月, 和亲、还有什麽秘宝的, 早就焦头烂额,实在无力再关注其他。
兰椿声音压低了许多:“宫内都在传, 陛下要立后了。”
“……啊?”
这句话成功让池蓁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继而, 一骨碌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立后?!”
她难以置信。
事实上, 自打池蓁蓁有记忆起,自己便是在尹祁身边度过,和亲女儿无甚差别。若不是频繁有人提起,甚至都快忘了自己“义女”的身份。
在她看来,自打淩寒声的母妃去世后,这些年里,尹祁忙于政事,后宫空虚,也未曾听闻过有什麽宠妃之流。
似乎,尹祁一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纵然有池蓁蓁和淩寒声在,这偌大王宫,也平白显得萧索寂寥。
如今,这般情形已经持续了十数年,却突然起了立后传闻,实在很难定义为捕风捉影。
如果不是哪个世家大族出于某些政治原因放出流言,那便有可能是确有其事。
池蓁蓁想了想,问道:“传言里的新后人选是谁?”
兰椿只是一个宫女,虽然消息灵通,但也只含含糊糊地讲是晏家的旁系,名叫宫雪,擅医术,因虽师父到处义诊,在各地百姓中皆有些美名,更多的就说不太清楚了。
“义诊?”
池蓁蓁思忖片刻,拢起眉,“那岂不是没怎麽来过宫内?盲婚哑嫁?义父怎会立这样一女子为后啊?”
兰椿:“奴婢不知。殿下若是好奇,不如亲自去问陛下?”
池蓁蓁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义父后宫的事情,我怎好插手。”
“……”
兰椿欲言又止,最终,到底是没有再说什麽,默默退下了。
-
十日功夫一晃而过。
洪涝所影响的几个城镇上报,说今日暴雨已停,各地终于放了晴。
这个消息弥足振奋人心。
毕竟,若是暴雨不止,就连挖渠引流都有风险,不仅效率低,还有可能引发坍塌。雨一停,救援和重建便都有了指望。
朝堂之上,君臣皆是松了口气。
因而,仲秋灯会比想象中热闹许多。
趁着暮色初降,池蓁蓁带着兰椿,溜出了宫中。
她常常偷偷出宫玩耍,这条路走得熟门熟路。唯独没想到,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讨人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