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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改拿替身剧本(75)

作者:云山昼 阅读记录


巫召野却是面露错愕。

半晌,他压住呼吸, 带着几分犹疑问她:“你当真……只是将他绑起来了?”

“当真。”桑褚玉说, “绑的绳子有点多,要解开。下面又闷又热, 你在这儿等,待会儿我叫你。”

巫召野勉强松了口气, 应好。

桑褚玉下到窖室时,温鹤岭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不过脸又变得烫红些许,连那对兔耳的内侧,都涨出了昳丽血色。

他呼吸短促,胸膛起伏得厉害,毫无当日刚下来时的冷淡模样。

等她走至身前,他才擡着那双灰蒙蒙的眸子,哑声问:“谁?”

她走时设了结界,他根本听不见上面的声响。

“没谁。”桑褚玉从芥子囊里取出两颗抑形药,卡住他的下巴便要往他嘴里塞。

温鹤岭这些年几乎是将抑形药当饭吃的,舌尖刚碰着药丸,就从那酸甜的滋味里尝出异样。

察觉到是熟悉的药,他竟是用舌往外一推,别开脸。

“你要做什麽。”他冷着声问。

“吃药。”桑褚玉想了想,补了句,“将妖形压回去。”

“缘何t?”温鹤岭已在意识错乱的边缘,压着急促的呼吸颤着声问,“你也……觉得这番模样恶心?”



哪儿跟哪儿啊。

“这与恶不恶心有何关系,是放你出去。”桑褚玉一顿,“还是说,你无所谓让旁人看见这副模样?”

出去?

去哪儿?

温鹤岭什麽也看不见,只能在一片黑暗中辨着她的方位。

他问:“你要,放我出去?”

“嗯。”桑褚玉又将药压在了他的唇上,“你不是一直盼着走麽?”

可温鹤岭竟又避开了。

“凭何!”他抗拒着那抑形药散出的淡淡清香,声音更冷,“折辱至此,便能轻易了之?”

饶是桑褚玉平时再不喜欢将情绪显在脸上,这会儿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怔愕。

不是。

等会儿。

他难不成还真打算住在这儿了?

担心巫召野等得太久会直接下来,桑褚玉干脆径直拧过温鹤岭的下颌,想强塞给他吃。

但这两天已经被磋磨掉脾性的人,眼下反倒生出反骨。他抿紧了唇不愿张开,更别开脸,以免跟她面对着面。

试了两三回,桑褚玉终于没了耐心,松开了手。

温鹤岭以为她就此放弃了,意识恍惚间,还想再说些什麽。

可不等他开口,右颊就落来一阵灼烫的剧痛——她竟直接掴了他一记耳光,打得他偏斜回头,浑身僵怔。

这举动来得猝不及防,他已是无意识地微张开了嘴。

桑褚玉趁此机会塞了药,又趁势给他灌了碗水,迫得他将抑形药吞了下去。

一碗水倏然灌进喉咙,呛得温鹤岭躬身咳嗽不止。

耳边一阵嗡鸣,那素来只吐得出规矩条令的唇,眼下被洇出水淋淋的豔色,衣衫也湿了大半。

羞愤、屈辱,一并涌上,唯独没有半分怒意。

剧烈咳嗽间,他的发顶和尾椎附近传来难耐的疼痛。

他对此再熟悉不过,是抑形药强行压回妖形所带来的病痛。

但往日难以忍受的折磨,目下却在身前人的注视下,缓慢剥离出蚀骨的痒意,隐秘地渴望着抚/弄。

偏在此时,桑褚玉忽擡手攥住了他的妖耳,毫不留情地捏拽了两下。

“这耳朵要消失了,还挺可惜。”她道。

那不收劲儿的揉掐没能止痒,反倒使痒意翻倍涌上。温鹤岭开始不自觉地将耳朵往她掌心里送,喉咙间挤出模糊不清的低哼。

兔耳的茸毛温暖柔软,桑褚玉开始思忖着是不是该去禁地逮一只兔子。

现下冬天还没过,抱在怀里肯定暖和。

没想两阵,发顶的兔耳就已彻底消失。

她收回手,顺便掐诀补好了他衣服后面的缝隙,再才开始解抑灵链。

解链子的过程中,温鹤岭一直没出声,也无其他反应——看起来好像还没从方才的一记耳光和痒麻里回过神。

他没反应,对桑褚玉来说倒是好事。

等解开了抑灵链,她才发觉他这两天的确被折腾得够呛。

脖颈上是一圈圈发青发紫的红痕,手腕也被磨破了,渗出点点血。掌心因他攥得太紧,看不见具体情形,不过从掌侧渗出的血来看,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桑褚玉问了句:“有加数值吗?”

裴雪尽沉默一阵,才不确定地开口:“……你已经努力了。”

“一点也没有?”

“不若往后换个法子。”裴雪尽顿了顿,补了句没什麽用处的安慰,“不必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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