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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归(96)
作者:南北制糖 阅读记录
赵令悦转过头来,因为靠的太近他又高她一头,额头磕到他的下巴,胡渣的粗粝感摩擦过她的额面,痒痒的。
她的心也正是如此,被外来的触感打乱,理不出任何正常的自我的思绪,只觉得这情景,太过糟糕。
于是,她快刀斩了乱麻,直接问:“你难不成是喜欢我?”
邵梵愣了愣,不防她会这样直问。
“重要吗?”
他没有否认。
赵令悦带嘲地笑了笑,看向他,残忍道:“可是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随着她话落,小室内有短暂的停顿。
镜子里他们二人以这种被搂抱的姿态,贫乏地纠缠在一处,没有出路。
屏后的蜡烛烧了小半截,蜡油扭曲地自蜡柱上流下,像是深宫中无法诉说的红色眼泪,他们的影子也越来越暗,越来越晦涩难懂。
“我知道。”邵梵想到王献在百花尽头的话。
男女结缘,本就是有良缘,也有孽缘,他坦坦荡荡,没有什么怕的,“孽缘也是缘,赵令悦,我认命。”
他说罢,俯身吻上她。
身上的印子已经够了,他更想以这种接吻的方式亲近赵令悦的身体。
打仗会停,恩怨也有转折,转折中让他见缝插针一下,不是什么罪过......她仍旧有些排斥和抗拒,上手去打,被他摁住,“你今天,不能在我的脸上留印子,不然露馅了。”
“那你还—”
他知法犯法,继续覆上她的唇。
邵梵这个人浑身冷硬,动作生疏,但是唇却意外地柔软。
赵令悦没有过任何男人,也不太了解自己的身体。
可是她被他亲的,脑中浑然过了一些奇怪的欲望,虽不回应,但他的舌头湿湿软软地进来勾住她的舌尖时,也引起了她火花般炸脑的感受,逼得她双腿发抖发软,浑身难受,丝毫喘不过气。
他用手拖住她下滑的发软的身体,放她呼吸片刻,转而往外咬吸她的唇。
沿着唇形,一点一点地,用津液将她的唇瓣湿润,舌头将她的口脂舔吃了干净,馨软饱满的唇瓣很快被他亲红,亲肿。
赵令悦下身一阵陌生的酥麻,未曾被探寻过的深处忽然一阵涌动,渐渐泛出一些滑腻的春液,粘在贴身衣物上。
她胸脯不断起伏,将腿绷得紧紧的,用力捶了他一下。
“滚,滚开。”
腿方一夹紧,被他的腰身插进腿间,靠在墙上一阵阵的深喉,他的力道磅礴可怕她接受不住,异物感叫她吞咽,却更加与他舌头纠紧。
“嗯.......”赵令悦眼色迷乱,呼吸急促,粘腻的春液不断冒出来,将她湿的害怕,一股酥麻也微妙地爬上四肢百骸。
她被他整个亲软了,无知无觉,已经落了一滴难受的眼泪。
邵梵将唇舌退出来,吸掉她眼睑处的眼泪,她舌根发麻,口中全是他的味道,觉得自己真的被他弄脏了,哪一处都不再好,不再完整了。
登时委屈地抽噎了几声,恨道,“总有一天,你得死在我手上。”
邵梵笑,有感而发:“怕不是要死在你身上。”
赵令悦一怒,骂了句渣滓,抬腿就要踢他跨间那处。
却被他提着腰一捉一转,脚下一个不稳,这下两人一齐倒在了屏风后的榻上。
她摔在他身前。
男女夏衫的长袍甩出的影子,在屏画上猛烈地画了几笔,只差巫山云雨。
他垫在她身上,挑眉,“你要杀夫?”
“你这种渣滓也配?从前骗我,如今竟还敢提,贱人。”她说着,就要起来。
这样倔强着脸红骂人的赵令悦,落在他眼中,竟觉比平日可爱得多,只想放在怀里,折起来藏好,别叫其他人发现她这一面。
邵梵此刻,才真正体味从前军中人分享的闺中乐了。
见她起身,他怕她逃,一个翻转就让她在下,自己压了上去。
这下衣衫彻底堆叠在一处,下身紧碰着,只在胸前留着一些空隙。
赵令悦惊住,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
他“渍”了一声,“打也可以,轻点打,别留痕迹。”
邵梵一手撑榻,一手去握住她挡在胸前的手,扫了一遍她身上的红痕,牙印,再是脸,最后落到淡粉柔嫩的唇上,唇上还隐隐泛着光泽,才道:“够了。”
某处,渐渐地硬大。
硬邦邦地东西直接抵着赵令悦柔软的肚腩,衣衫本就轻薄,她本以为那是他的腰带。
可那物特别热,特别烫,甚至,有些笔直,擦过她被春水流过,晾凉了凝固成一片的腿间。
她反应过来,那是他的胯下。
又怒又惧地抬起脚又要去踹,叫他断子绝孙,却被邵梵四两拨千斤地抱住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