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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归(95)

作者:南北制糖 阅读记录


他摇摇头,轻笑,“我可没问你这个。”

赵令悦整个人都在凌乱。

可她偏偏理不出一个强硬的理由,好将自己从这种凌乱的情绪中揪出来。转身坐到了一方桌案前的凳上,侧过半边脸,朝身后的他尽量冷着道,“你可以走了,等他醒过来,我知道怎么做。”

“你衣衫齐整,哪有半分说服力。”

赵令悦忍无可忍,朝他嗔,“我自己会弄的。”

“怎么弄?”邵梵的脸上一派正经,将身子靠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我说了,我会帮你。”

那提了暗花的官袍袖子堆叠,暗自蹭到了她轻薄衣物的腿上,有些痒,也有些重。

室内有些暗,邵梵就是在借机撩拨她,男人什么样,她心中很清楚。

可是他这会来撩拨她这种人做什么?

无论他做到什么地步,他们的仇敌关系都是不会变,她仍旧讨厌他,仍旧要他去死,她永远不会屈从他,永远不会与他和解。

他又何必如此“帮”她。

于是,她抬手将他的那堆衣袖从自己的腿上挥下去,厌恶道:“你衣服压到我了,还不走开。”

可邵梵就是不肯走开。

赵令悦最怕他如此纠缠,起身:“你不走我走.......”可话未说完,被他堵住了去路,“赵令悦。”

“你别喊我。”她摇头,脚下往后退,“绝对,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

他提着脚一步步朝她坚定地靠近。

赵令悦无路可退,身子靠到墙上。

一想到一门之隔后还有个人,她便没由来的一阵羞耻,这场剑走偏锋无关情爱的谋划,在此时竟能演变成一种别样的偷情,邵梵甫一低头蹭过来,磕到她额头,她低下头,惊得背过去手。

那瘦削的肩膀一塌,肘间的春绿披帛落了地。

下瞬,身上轻薄的莺黄染花褙子,也被这股微弱的牵引力一带,左边肩膀的衣料滑脱了大半,露出一片奶白色的香肩。

邵梵仍戴着软脚官帽,大盛礼制之下的君子样貌,可目光灼灼,将她那片凉薄的赤裸肌肤烫伤。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将唇角拉成了一条线,“不可——”

男子低下头侧过身,如水中之鱼,敏捷地吻上她脖颈,知道她要反抗,他还以两指托住她下颌,叫她抬起下巴,将细长的脖子露出来。

方便了,嘴上吸吮的力道便更深。

赵令悦浑身一颤,咬住要脱口而出的哼叫。

一种折磨人的灼酥自被他唇贴着的那一块肌肤,如藤蔓生长攀爬,迷欲构成的粉色,很快蔓延至她整张脸。

她不用对镜,也知道已经的脸肯定红透了。

时境不同,她确实需要一些“物证”来踩死郑慎,一时忍着,手蜷起抓了墙壁,却没有去推开他。

男人硬硬的鼻梁骨擦过她的锁骨,赵令悦一颤,被他搂住了腰,自墙面腾空着与他身躯贴紧。

热度紧跟着渡到她身上。她被烫到,没忍住地轻哼出口。

他听着她反应,嗦到那片柔滑馨香的奶肩上,搁置于她下颌的手也收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用两手去搂住她的腰。

这还是第一次,她能稍微地接受他,窈窕的美人腰肢细软,真的不堪一握,他轻手轻脚,只怕捏坏了。

邵梵意乱情迷中,尚也清醒,着意在她雪白的身上留下点点梅花般的吻痕,湿润缠软的舌尖往上游走,在肌肤留下一片隐密的水泽。

但吞吐间,呼吸逐渐粗重起来,甚至抬嘴时有些啵唧的水声。

赵令悦听着这陌生的声响,脑中炸响,示威般地抓住了曾被她簪子捅了一刀的地方,喘着细细的气儿,不敢声张地将心憋到嗓子眼。

她眼中有令人怜爱的水光,“够了.......嗯......”

他在她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吐出来,赫然一个牙印,衣服半挂在肘间,要遮不遮,他提着她的手,举高了腕子,丝滑的袖口坠落至肘间,无暇的肌肤上隐隐看得见血管,其上点着一粒守宫砂。

红衬的白更白,邵梵眼底一片无尽的艳色与春痕,“我不动它,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她被他搂着贴的紧紧的,共执手,但绝不在他面矮了一头,瞧了一眼自己身上被他弄出来的痕迹,“我是说,够了。”

“不够。”他摇头,将她搂得更紧,“我觉得不够。”

“你到底要怎样?”

赵令悦额间微跳,鼻间微酸。

她想要似以往与他交往时那样说一堆狠话,又觉得不管用,觉得太无力。

撇过头去,盯着烛火,“邵梵,你不该碰我的。”

“我不该?”他回答,他手去碰她的脸,认命道,“就算是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乐意,你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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