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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李玄胤喝问。
她撇撇嘴,很小声地嘀咕:“你能别这么凶吗?”
他笑了,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了起来,转眼便绕过了屏风,搁到了高案上。
这是练字的案几,较吃饭的桌案要宽敞些,可人坐在上面还是有些逼仄。她还愣愣的不知道他想干嘛,已经被架了起来。
舒梵此刻终于回过神,面颊不由通红,勉力撑住身后的木板才能维持住。
“干嘛啊?”她明知故问。
“干嘛?你说干嘛?”他拉着她的手微微施力,借着这份力道,半倚着后靠的她又被拉了起来,双手不觉搭在了他肩上。
他的吻带着强烈的侵占,深入浅出,舌尖好似在探寻她口腔里那点儿尺寸大小的地方。
她被吻得面颊绯红,好似在激流中跌宕,双腿都有些打摆子了。
舒梵垂着头默然不语,雪白的腿就这样搁在了他腰的两侧,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她不敢抬头去看他,脸颊红红的,垂着头埋在他怀里。
这会儿,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出口。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一切都变得鲜明,她退无可退,被困在这不足二尺的窄案上,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
舒梵呜呜的发不出什么声音,心里满是饱胀,视野里烛影都在明晃晃地晃动,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
她闭上眼睛,捧着他的脸颊迎接他滚烫的唇。
随着这个长吻的结束,她身上也是密密的一层湿汗,哭着要下地。可像是被钉住了似的,根本没办法动弹。
他顿了顿,凌乱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含住她的耳垂。
她差点儿跳起来:“不带这样的!”
“再来。”他低笑,忽然觉得她这副受惊的模样格外可爱,宽大的掌心贴着她的腰际,捕捉到那一条系带。
衣襟半敞,红色的肚兜上绣的是海棠花图案,鲜艳夺目,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
他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有耐心过,心跳像是奏琴的节律,带起她一丝丝的战栗,她一双水汪汪的眼好似蕴着春水。
就这么可怜又无助地望着他,一直望到他心坎里去。
他背脊僵硬,受到这样的刺激,吻她更没有道理,接下来的动作可以说是毫无章法。
舒梵左右躲闪想要避开,但她就这样被钉在了那边,怎么逃得掉?像落入悬崖时身上还缠着一根绳,一次次往下坠落却偏偏无法坠底。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热了,冰冷的木板都被她磨得发烫,他掌心的热度更垫着她,将她往上微微托了一下。她便整个人吊到了他身上,更加泣不成声。
舒梵咬着唇,只觉得头皮都是一阵阵的发麻,再没有这样惊心动魄过。
她眼睛里积聚了越来越多的水汽,已经不能遏制,后来成了生理性的泪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搁到塌上的,人还有些懵懵的,又再次跌入无边的漩涡里。
她被猛地翻过去,背对着他趴在那边,后来哭也哭不出来了,只是习惯性地呜呜着,头往下深深地埋入了被褥里。
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累得倒头就睡,可没一会儿就感觉天光大亮了,眼皮沉沉的根本支不起来。
他还喊她:“舒儿,起来用膳了。”
真是烦不胜烦。
她根本不耐烦搭理他,翻了个身想继续睡,结果像是被打了一顿似的,差点惊呼出声。
这么一翻身反倒是清醒了,有些地方实在是不容忽视,隐隐还有些酸乏胀痛,连带着太阳穴也在突突地跳。她伸手去捞衣服,结果却根本没摸到什么,这才想起昨晚从案边到塌上又到琴桌上,衣裳丢了一地,乱七八糟满屋都是。
空气里好似都弥漫着味道,她睡不着了,爬起来坐在那边愣愣发着呆。
李玄胤衣冠楚楚地坐到塌边,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舒梵白了他一眼,结果一眼瞧见他手里攥着的红色一团,脸颊登时涨红,连忙抢了回来。
丝滑如肌肤的面料时刻提醒着她发生的事情,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我给你穿?”见她半晌没动作,他作势要起身。
舒梵忙抱着肚兜钻到了被子里,让他出去。
他无声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