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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79)

作者:洛水冬汐 阅读记录


潘武通姑且信任了他,将玉佩递还:“原是墨国师到访,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墨国师海涵。”

墨宴笑吟吟:“无妨,潘长老亦是为族群安全所虑。”

潘武通颔首,先嘱咐小孩们回去准备一下,旋即朝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门口不好说话,亦太过怠慢二位,二位请先随潘某来吧。”

墨宴“嗯”一声,与白琅一道走入村落内。

到这时,白琅终于找到空隙,好奇地传音问墨宴:“你以前还当过国师吗?”

墨宴回答:“没有,都是我编的。”

白琅茫然:“那你哪里来的玉佩?”

墨宴这次回答得很得意:“我昨夜对着史册现雕的,如何,是不是手艺还不错?”

白琅:“……”

行叭,他就知道墨宴的嘴没半个字可信。

【作者有话说】

墨宴的嘴,骗人的鬼√

——

新年快乐~!

也感谢【三分桦】x2、【无忧无虑】、【夏夜凉心】、【栀璃鸢年】几位小可爱们在新年祝福墙上送上的祝福mua!

第67章

落隐村内多为石屋, 旁侧围出一个小小院子。

白日他们似乎并不闭户,家家户户均为院门敞开,房门虚掩。有的屋主人便与院内坐着, 有的空空落落不见一人。

凡是有村落族人之处,见到白琅墨宴二人时均投以疑惑好奇视线。

看着并无恶意与警惕,兴许是有潘武通在前领路,族人们便抱以信任。

这潘武通于村落内威信还挺不错的。

墨宴得出大概结论, 收回漫不经心打量的视线,同潘武通一道去了他的院子。

潘武通住处相较于其他房屋要显得更大一些, 应当是地位的象征。潘夫人大抵提前做好了准备,站在门口等候他们回来。

“二位仙人好。”潘夫人朝白琅与墨宴施施然行以一礼,礼节得当, 端庄温婉。

墨宴颔首算作回应。

潘武通继续道:“委屈二位仙人先至寒舍内简短聊一聊吧。”

进屋聊那便是要聊些与村内恶鬼“邪祟”相关的正事了,墨宴看向白琅, 问:“你要一起进去, 还是同这里的小孩们待会儿?”

白琅最不喜的就是正事的场合, 墨宴不想勉强他, 又是初次至这村落内, 不确定这些小孩是否会对白琅不利, 亦不知那厉鬼潜藏于村内何处,担忧他的安危。

白琅却误会了墨宴的意思。

他将墨宴这番询问试做问他要不要继续“任务”,主动地去尝试和村落里这些陌生的小孩交流交流。

他看一眼墨宴,又看一眼跟了过来的少女与两三名小孩, 犹豫会儿才说:“我不跟你进去了。”

白琅向来是以“任务”为先的。不管是否是他擅长的, 是否是他害怕的, 只要是被交代的“任务”, 他都会去做。

墨宴尊重他的一切选择:“行, 那你在外边玩会儿,有事就找我。”

白琅乖乖点头,目送墨宴与潘武通进入屋内。

他是主动说不跟随进去,却在墨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时低下头,看起来反而像是被抛下的小孩,还怪可怜的。

潘夫人仍留在院外,以为白琅这是性子黏人,但又听话懂事地不去打扰大人之间商议正事,不由生了些怜爱之情。

“小公子远道而来也累了吧?”潘夫人招呼着白琅与其他的小孩们在院子坐下,“来来来,都过来坐,我去给你们泡茶啊。”

“谢谢姑姑!”少女清脆地同潘夫人道谢,熟稔地带着其他小孩们寻了处位置坐下。

白琅仍旧只是站在原处,不知自己这时该做些什么。

若换做往常,白琅根本不在意所谓交际事宜,都是随着自己心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如今担上了个“任务”的名头,他便完全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

少女察觉了白琅的无措,主动开口:“你不过来坐吗?站着好累的。”

闻言,白琅又犹豫一会儿才终于走过去坐下。

他坐得端正,看着便显得更为局促,显然是个怕生的单纯性子。

“啾啾!”一直安分站在白琅肩头没懂的凤鸣蹦跶着叫唤两声,趁墨宴这会儿不在,蹭了蹭白琅的脸颊,似是在安抚他。

凤鸣一身白毛,站在一身白衣的白琅肩头,少女初时都未注意到还有个活物,被凤鸣的叫声吓了一跳。

她拍了拍胸口,忍不住说:“这是活鸟啊?”

“啾啾!啾啾啾!”凤鸣听到自己又被称呼为鸟,当即就在白琅肩头蹦跶着反驳,情绪异常激动。

但就是无人听得懂它在“啾”个什么玩意。

白琅伸手抚了抚它的羽毛,同少女介绍:“它叫凤鸣,是尚未化形的凤凰。”

“啾啾~”凤鸣终于满意,非常神气似的又叫两声。

少女诧异:“这小胖鸟居然是凤凰?”

“啾???”才神气没多会儿的凤鸣立马又炸开了,“啾!啾啾啾!啾啾!”

它冲着少女啾了一连串,还是听不懂一点。

不过应当是和之前墨宴说它时那般,骂挺脏的。

有了凤鸣搅局,白琅情绪才稍稍放松一些,抬手又抚了抚凤鸣的鸟毛,让它安分些。

再蹦跶的话,他肩膀的衣服就要被凤鸣蹦跶坏了。

“啾。”凤鸣对白琅的安慰倒是很受用,总算乖乖停下来,还在白琅手心轻轻蹭了蹭。

白琅亦由着它,等它蹭够了才收回手。

方慕雅目睹全程,忍不住笑了一下:“看来你和这什么凤凰关系很好呀。我叫方慕雅,是方才领你来的潘长老的侄女。”

白琅不懂这时候该回些什么,便学着她也介绍名字:“我叫白琅。”

他说话声音轻,听着便是个单纯乖小孩的模样。

方慕雅是落落大方的性子,看出了他的怕生,又主动介绍了一下周围几名小孩,之后才找话题想同白琅聊聊。

“你是不是很少出门呀?我看你那师尊能说会道的,你和他差别好大。”

提及到墨宴,白琅给了点反应,思索着点头:“我以前没有机会出门。”

方慕雅好奇:“没有机会出门?为何?你们修士不是惯来最喜到处去历练了么?”

白琅只记得自己不能出门,但不记得具体为何,因方慕雅这一问,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些片段。

他怔怔地说:“家里人不准我出门,他们说我是灾星,没有资格自己出门。”

“……”方慕雅沉默了会儿,小声嘟囔似的说,“那你这和殷殷姐还蛮像的。”

白琅自突然出现的回忆片段中回神,未听清方慕雅在说什么,茫然地看着她。

方慕雅摆摆手:“没事。所以你是后来遇到了你师尊才被带着出门的?”

白琅轻轻点头。

方慕雅继续嘟囔:“那听起来他还不像个坏人。”

白琅这次听到了方慕雅的话,开口:“他不是坏人……应当不是。”

他思及墨宴此前同他说要他学会辨别好人与坏人之事,又不确定地补充了后边四个字。

他对好人与坏人的划分界限并没有那么清楚,善恶观非常纯粹——对他好的都是好人,对他不好的都是坏人。

不管最后是否都是要杀他,只要对他好过的都是好人,庄行良在白琅的观念中看来亦算是好人。

只是既然墨宴说庄行良是坏人,那便说明他以前的观念是错误的,在知晓到底什么样的观念正确之前,白琅都不太敢肯定地说何为好人,何为坏人。

方慕雅不知他心底这些茫然困惑,只是从白琅的反应中大概看出他是以往在家中被欺负狠了,骤然得到离开的机会,亦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确实是挺惹人怜惜的。

方慕雅被白琅身上的亲和气质所吸引,对他有天然的亲近与好感,连带着对墨宴的好感都上升了些。

潘夫人在这会儿端着茶水回来,一一放到他们面前:“来,喝杯茶歇会儿吧。小公子与你师尊远道而来应当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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