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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妃护短,她认定的自己人就不许他人动他们一根寒毛,连王爷也不例外,完全不讲道理的主。
“越看越碍眼,干脆去势算了。”当个太监也许更适合他。
成清宁掩口轻笑,“他的伤还没好全。”
“那你还叫他办事?”还不如卧床孵蛋。
她面有得色的道:“王府不养没用的奴才,他得证明他有本事,要不我买个庸才来何用?”
富贵之路不好走,要看他披荆斩棘的决心有多强,人若不争气,给他再多的机会也没用。
成清宁也在赌,赌自己有没有看走眼,所谓能屈能伸大丈夫,得意时张狂,落难时审时度势,在真正的权势前懂得低头,弯下腰来表现他能为主家做到什么地步,有没有用。
她不需他肝脑涂地,只要忠心,把她吩咐的事做好,人都有一些小劣根性,不要太过分的事她都能容忍。
“我的爱妃,你收药材、皮货、香料等的举动我能了解,但是菘菜、萝卜、豇豆是何用意?”她如此的大动作叫人纳闷不已。
“你看它们长得像什么?”她话中有话的点拨。
皇甫桓不假思索地回道:“菜。”还能是什么?
“就是菜。”一堆的菜,堆积如山。
他剑眉一挑,“军营有军营的配给,想走我这道后门也不是不可,有银子为何不让我的王妃赚?”
上道。她露出赞许的神情,果然知她者秦王也,能体会她想以银子造山的心愿。“另一种说法是粮食。”
一说到粮食,他倏地坐直,“你是指……”
西北有多缺粮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若想依赖朝廷的派送,往往是缓不济急,前一批粮草告罄,后一批粮草还在路上,运送之人若不肯赶路,西北军就得自行筹粮。
而且这还不把天灾人祸考虑进去,若遇逢灾年,收成不好,百姓都没饭吃了还有什么粮可送;或是断桥难行,到处是洪水,大队送粮兵卒到不了边关,绕道而行又要多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
更可恶的还有拦路打劫的土匪,虽然不敌朝廷的兵马也会造成若干损失,但运到西北的粮草往往也得折损大半。
其中若有人贪墨,以次充好,或中饱私囊却谎称遇匪,一层层剥削,到了将士手中的更是寥寥可数。
皇甫桓带兵时就遭遇过几次这样的事,军饷短缺,粮草不足,连军士的四季衣物也被动手脚,用最差的布裁制,穿不了多久就破了。
要不是他有和兵士同吃同住的习惯,还没法发现这种欺上瞒下的恶行,他身边的人用的可都是最好的。
后来他用了釜底抽薪之法,直接派自己的军队到京城接军饷和粮草再回西北,不假手送粮官和护银军,铁血男儿气势恢宏,看谁敢来抢,他们的刀剑是沾过人血的,不在乎多杀几个。
而军服则由将领亲到江南下订单,不限定非要江南织造厂不可,民间也能参与,不独厚一家,几家合力赶制,完成后的成品经由军方试穿过方算交易完成,后款付上。
在那几年,西北再没有粮食短缺、军衣不够穿的问题,每个兵都精神抖擞,吃得饱,穿得暖,更加卖命地为朝廷效忠,令西南、东南两军羡慕不已,想着法子要转调西北军。
“现在还是秋天,看不出粮食的紧迫,可入冬之后呢?大雪一下,地上的作物都活不成了,到时你的兵到哪里筹粮,上山打猎吗?”
就算如此也是杯水车薪,救不了急。
“这些年,粮仓都空了。”皇甫桓眼中微露涩意,他的兵只会打仗,能运筹帷幄的人才尚不成气候,无法有备无患地未雨绸缪。原本他以为只是回京一趟,很快就能重返西北,京城留不住他,他需要更辽阔的天地。
谁知一次的遇袭竟造成他三年的蛰伏,射向他大腿的毒箭来自他的左侧后方,也就是他的亲兵之一,他被自己信任的下属背叛了,那一箭射断了他的天真,也令他深刻的体会到皇家的无情。
即使是同胞手足,一旦涉及皇权,在位者可是不惜溅血,为了确保皇位不被动摇,谁都可死。
因此他消沉、落寞、不问世事,连西北军事也不想插手,身为天子都不在意敌国蛮夷的威胁,他一个王爷何必发愁,他为皇上做那么多,皇上给他的回报竟是要他死。
“所以我们才要填补呀!因为回到西北来的季节不对,不能从根本着手,可是我们还是能做些储粮准备,菘菜、萝卜能以盐腌制,做成酱菜,豇豆、芸豆、昆仑瓜切丝晒干,与肉同炖也是一道佳肴,单炒也很美味……
“柿子做成柿饼能保存很久,自己吃不完还能卖往江南,枣子、梨子等能冻在地窖里,想吃就有,柑橘做成橘酱,风味更佳,鸡蛋、鸭蛋可做成皮蛋、咸鸭蛋,鸡、鸭、羊、猪等牲口可做风鸡、风鸭、咸猪肉、腌羊……”
看着妻子说得双眼发亮,侃侃而谈对西北的谋划,虽有利益在内,却是真切地为西北军打算,同时也鼓舞城里的百姓,让他们知晓西北将不再沉寂,蒙尘明珠将再度展现光华。
内心骄傲又爱怜的皇甫桓轻环妻子细腰,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墨瞳深情的凝望着她,长着薄茧的手往她襟口探了进去,握住那浑圆软物,轻轻揉按,感受它的无比柔软。
“你……你干什么?”她说得正起劲,他却来打扰,西北到底是谁的,他还要不要?
“想要你。”他咬着她雪白皓颈,手脚极快的卸除她的衣衫,露出水草绿绣一枝桃花的肚兜。
成清宁骤然双颊发烫,用手推推他。“你疯了呀!在人来人往的花厅,随时会有人推门而入。”
两人所在的位置是王府正堂旁,以八扇花鸟图样玉石屏风隔开的小花厅,对外十分隐密,屋外走过的人不会察觉里面别有洞天,对内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所有动静,谁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花厅内有桌有椅,有张能下棋的小几,朱红雕花格子窗棂下放着半人高的青花白瓷花瓶,瓶中插着花井,可供休憩的罗汉榻摆在窗子对面,正好对着窗外景致。
没钱有没钱的活法,不过有了银子还不得享受享受?
怕冷的成清宁趁着入冬前命人修建她所住的正屋,铺上地龙,设了暖墙,还在屋内多设了一间净室,冬天实在太冷了,她可不想绕远路走到屋外受凉。
秦王府以石头建筑居多,夏天还好,有股凉气,到了冬季就令人受不了,过于寒冷,皇甫桓习惯了西北的天气,自是不以为意,他和西北男儿一样,有屋遮风、有床躺、有暖被盖就好,其它一切从简无妨。
他一个大男人当然可以随遇而安,率性的和衣而睡,可是身娇肉嫩的王妃不随他的糙性子,能对自己好为什么要委屈了,她有银子能宠爱自己,不想吃苦地过得舒服点吧!
因为正院在整修,因此王爷夫妇俩目前住在仅次于正院的偏院,是一座眸进院,更靠近水色清碧的大湖。
“本王在此,谁敢入内?”皇甫桓霸气的说着时,双手已撩高妻子银红色海棠春绫素褶裙,拉开她双腿跨坐他身上,亢然长物一挺而入。
“你……桓哥哥,轻点,我疼……”他就不能忍一忍吗?在这种地方多难为情。
情欲被挑起的成清宁轻咬唇瓣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情难自持,还是难免逸出几句细碎的呻吟。
春意浓烈,春情难抑。
“我是在疼你,轻不得。”他驰骋得更勇猛,直入深处。
一时事毕,得到满足的男人笑意盈眼,抱起全身虚软的妻子往榻上一放,花厅内壶里的热水温了,他以温水为妻子清洗一番,再将被他脱下的衣物一一穿回,稍做整理。
看看被雨露滋润过的王妃,双颊泛着桃色,汪汪双眼生媚,殷红小口微肿,闪着玫瑰花瓣光泽,薄薄泌出的汗水使得玉白肌肤更透白皙,宛若盛开的海棠花,一看便知被疼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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