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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个皇子!(18)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花酌枝睁着懵懂的眸子,“可我又不在乎这个。”
沈碎溪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花酌枝不解。
“你不在乎,因为你就是大祭司,若同他成亲的是个旁人,你可愿意?”
花酌枝紧紧抿唇,半晌后摇了摇头,“不愿。”
沈碎溪说的没错,他不在乎,因为同萧见琛成亲的本就是他,而在萧见琛心里,一边是大祭司与大燕百姓,一边是花酌枝与自己的本心,若他是萧见琛,也难以抉择。
“所以说,有时候人太克己守礼也不是件好事,而你同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同他坦白,要么就等他什么时候冲破道德枷锁吧。”沈碎溪边说边起身,将外头等待的大夫叫进来。
“见过大人。”来人是个青年,手中提着竹编的药箱,见了花酌枝,他跪坐在地,用热切的目光盯着上座的人。
花酌枝暂且将萧见琛搁在脑后,他扫了眼青年,问道:“怎么是你?你爹呢?”
“我爹他今日有事,所以我来给大人治伤。”
“好。”花酌枝将脚伸过去,搭在青年膝头。
青年盯着那只小巧的脚,颤抖着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玉似的脚背。
指腹方落下,那只看似柔弱无力的脚便抬起来往他肩头踹去,直接将人踹了个仰倒。
青年连滚带爬坐起来,脸色仓惶,“大人!大人!是我僭越!是我僭越!”
花酌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他将脚收回,淡淡警告一句:“你不该碰。”
他答应萧见琛的,不能叫别人随便摸。
“大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青年身子伏地,以示臣服之意。
花酌枝没跟他计较,随之摆摆手,“出去。”
青年抬头,眸中盛满深情,“大人,我愿服侍——”
“出去。”花酌枝毫不留情,“叫你爹来。”
青年眼中漫上破败,他缓缓起身,垂头丧气,一步步退至殿外。
沈碎溪笑着摇头,走上前将花酌枝扶起,“还是叫那小皇子进来陪你吧,我先送你上去……你鞋袜呢?丢在神殿了?”
花酌枝被问的也是一愣。
是啊,他鞋袜呢?
大祭司的鞋袜还塞在那狂徒萧见琛怀里呢。
萧见琛看着大夫进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又跌跌撞撞跑了出来,一阵心急,“这么会儿就治好了?哪里来的庸医!”
说罢又要往里闯。
王文才正要去拦,沈碎溪从殿中走了出来,“让他进去吧。”
“是,是。”王文才放开萧见琛,“沈大人说,夫人可以进去了。”
萧见琛撒丫子往二楼跑去,一上楼,便见花酌枝坐在他们平日上课的位置,莹白的脚掌就这么踩在地上。
“琛哥哥。”花酌枝朝萧见琛甜甜一笑,可这个笑在萧见琛眼中却有些牵强的意味。
“枝枝。”他走上前,跪坐在花酌枝跟前,“大祭司可难为你了?”
花酌枝摇摇头,“没有,只是怪我没有当日回来,于是罚我……罚我抄书。”
萧见琛松了口气,没有罚旁的便好,“抄什么书?我帮你抄就是。”
“真的吗?”花酌枝眼睛一亮,也不知想到什么,他犹豫道:“可是,琛哥哥又不识得南疆的字。”
“我照书抄便是,识不识得又如何?我不识南疆的字,但也知道怎么一笔笔描出来。”
“那好。”花酌枝转过身去,从匣子里翻找片刻,取出几本薄薄的册子。
萧见琛接过去翻看,密密麻麻全是鬼画符一般的字,他问道:“这是什么书?”
花酌枝眼也不眨地撒谎,“《蛊论》,《鉴蛊》,还有《天神祭祀年历》。”
实则是《春情一夜》,《品花宝鉴》和《玉楼春》,还是上次差人画春宫图时,顺便买来的。
“大祭司有说何时要么?”
“三日之内。”
三日之内?萧见琛比量一下,三本书也不过两个巴掌厚,以他从前在学堂被罚抄书的速度,一日便能抄完。
“交给我,明日就给你。”
花酌枝软着嗓音夸赞:“琛哥哥,你真厉害。”
萧见琛被他夸得脸一红,“这、这有何厉害的?”
不过是抄得多了,练出来了而已。
“对了。”他想起什么,“方才那大夫怎么又走了,你的脚如何了?”
花酌枝转了转眼珠子,道:“他医术不精,回去叫他爹来看。”
“这么严重……”萧见琛喃喃道,心中更是自责。
早知道如此,他就该当夜就下山,再把大夫带上山给花酌枝瞧伤。
“不严重。”花酌枝抱膝坐起,“大夫一会儿就来。琛哥哥放心吧。”
“那我陪你。”说完,萧见琛一屁股坐在花酌枝旁边,翻开书抄起来。
不多时,老大夫提着药箱走了上来,他碰都没碰,只是往花酌枝脚腕上扫了一眼,便知如何医治。
他一声不吭蹲下,拿出自己的小药炉,开始生火熬药。
一阵刺鼻的酸臭味道四处弥漫,萧见琛捂了捂鼻子,小声问道:“枝枝,他这是做什么呢?这是药么?”
花酌枝解释道:“这是我们苗疆的苗药,虽味道难闻,但很管用的。”
约过了一个时辰,药终于熬好,锅中只剩黏稠的一坨,被老大夫取出后,均匀铺在绸布上,“大人,脚。”
花酌枝依言伸过脚去,老大夫将带有药膏的绸布裹上伤处,烫的花酌枝往后抽了一下。
见状萧见琛先急了,“你轻一些!”
老大夫听不懂,歪歪脑袋,“啊?”
“你!”萧见琛憋屈,却只能找花酌枝译说,“枝枝,你叫他轻一点。”
花酌枝将翘起的嘴角强行压下去,用苗疆话吩咐:“他说叫你轻一点,他瞧了……心疼我呢。”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抄书?这我熟啊!
明天还有嗷老婆们~
第16章 他也想去花酌枝的小楼!
老大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尬笑着收回目光,叮嘱一声,“大人,需敷够一个时辰,待药慢慢变凉再拆下来。”
花酌枝颔首:“晓得了。”
热乎乎的药膏敷在伤处还挺舒服,就是味道着实不好闻,花酌枝转头,看向萧见琛皱起后就没放下的的眉头。
他自小便敷这药,是以并不觉得多难闻,但萧见琛却从未闻过的。
“琛哥哥,你回去吧。”他赶萧见琛走,“祭司大人待会儿过来,我还要同他禀报昨夜在神殿的事。”
萧见琛虽不愿,但也不叫花酌枝为难,他将那三本淫书往怀里一揣,站起身来,“那我将书带回去抄,明日一定给你,若你有事……还像我们从前说的,你差人给我递信。”
后面的他没说出口,他知道花酌枝明白什么意思。
“好。”花酌枝应下。
从祭司殿出来,萧见琛还惦记着帮花酌枝抄书,他急匆匆赶回小楼,路过陆繁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
陆繁跟他一同上学一同受罚,练就了一手左右开弓抄书的绝技,如果两人一起抄,说不准今日就能把书抄完。
想到这里,他掉转方向,朝陆繁那边走去,走的近了,耳朵捕捉到屋内传出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唔……嗯……”
萧见琛没多想,他同陆繁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就是自渎也不小心碰上过几回,于是便直接推门而入。
“陆繁,帮——”
屋内两人停下动作,粘在一起的四片嘴唇忙不迭分开,发出“啵”的一声。
“殿、殿下……”
陆繁手足无措坐在床边,而跨坐在他大腿上衣衫凌乱的,竟是那大祭司的右护法沈碎溪,饶是已经慌张到这份上,陆繁依旧紧紧抱着沈碎溪不放手。
“你、你们……”萧见琛哆哆嗦嗦伸出右手,指指陆繁,又指指沈碎溪,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