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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个皇子!(17)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花酌枝摇摇头,“有其他事,我现在得回祭司殿去。”
回祭司殿?那就是大祭司要花酌枝回去,可这么着急到底是为何事?
会不会……会不会他同花酌枝昨夜抱在一起的事叫大祭司知晓了?
这样的话,花酌枝免不了吃些苦头。
萧见琛想了许多,忧心忡忡叮嘱一句,“若是大祭司问起昨夜的事,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我做的,若他们要罚你,你便差人给我送信,我……”
他沉默半晌,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眸子一闪,压低嗓音,“我带你走。”
第14章 不够浪
带他走?
花酌枝来不及追问,花车摇摇晃晃离开,他看了萧见琛最后一眼,转头坐正身子。
萧见琛在后头追了两步,心下悲怆不已。
那些人带走了他的枝枝,也带走了他的心。
“夫人,别追了。”
萧见琛像是聋了,又踉跄着往前跑了几下,嘴唇颤抖着,喊出那个名字,“枝枝……”
“夫人!”王文才紧跑几步拦下萧见琛,“别追了,上车吧。”
萧见琛这才瞧见不远处还有辆花车。
他连忙爬上去,吩咐道:“快些,跟紧前面那辆车!”
王文才也跳上花车,闻言念叨着,“夫人,我们原本就是要回去的,就算您不说,也会跟着前面那辆车。”
两辆花车一前一后,一路到祭司殿门口,花酌枝都没再回头看,而是踮着脚进了祭司殿。
萧见琛作势要往里闯,却被门口几个精壮的侍卫拦下,他们说了句听不懂的话,王文才译说道:“夫人,祭司大人同长老们在里头议事,外人不可打搅。”
萧见琛急道:“有什么事不能待会儿再议?他脚还伤着,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找了找了。”王文才抹了把汗,“一早就去找了,夫人放心吧。”
与此同时祭司殿。
几位长老本来围中央而坐,见花酌枝终于来了,纷纷起身,“大人。”
花酌枝轻轻颔首,他忍痛走至上位坐好,将受伤那只脚微微翘起,而后低头看向地上五花大绑的人。
那人虽被捆住手脚,仍旧不停扭动着身子,试图将绳子挣开。
花酌枝冷着脸看了会儿,出声劝道:“不要浪费力气了,这绳结越挣越紧。”
那人见终于来了个会说汉话的,扬起脑袋破口大骂,“一群野蛮人!我们主子有令,若是识相,就赶紧将东西交出来,若不交,就等着武林正道踏平达弥雪山!届时你们这群人,只有死路一条!”
花酌枝脸上无风无波,他没在乎那人的话,而是同沈碎溪对视一眼。
沈碎溪立时明白,他转身上了二楼,再下来时,手中拿着几只蛊盒。
瞧见熟悉的蛊盒,地上那人脸色一变,颤抖着身子往后退去,“别过来,你别过来。”
沈碎溪听不懂汉话,却也看的出那人脸上的恐惧,他缓缓蹲在那人跟前,把几只蛊盒摆成一列,“自己选一个吧。”
“碎溪。”花酌枝催促,“快些。”
萧见琛还在外头等他呢,他得抓紧解决。
沈碎溪双眼眨得极慢,他打定主意要慢慢折磨那人,于是便将最小那只蛊盒拿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殿内响起一声惨叫,殿外等候的萧见琛瞪大双眼,拼命往里冲去,“枝枝!放开他!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枝枝!枝枝!”
王文才同另外两个侍卫合手才将萧见琛拦下,嘴里“哎呦”两声,然后解释:“夫人,夫人莫急啊!您可听听啊,那是旁人,那是旁人!”
话音刚落,殿门打开,从中走出两人,他们手中抬着一个不断挣扎的黑衣人,像丢麻袋一般将人丢在殿前空地上。
“啊啊啊啊——”
那黑衣人一落地摆弄翻滚惨叫,双手立起朝脸上抓挠,不多时便将脸抓出一道道血痕,这还不算完,他哆嗦着跪坐起来,脑袋一下一下,拼命朝地上撞去,撞得头破血流都不愿停下。
听到动静,寨子里的人纷纷围上来观看,各自交流一番后,大家竟欢呼起来。
萧见琛被那黑衣人的惨状吓得不轻,他咽了口唾沫,朝王文才询问:“这、这是谁?他犯了何事?怎会如此?”
“回夫人,这人是我们苗疆宿敌,他趁着天神祭祀之时,偷偷上了达弥山,想去神殿偷我们的东西。”
好在这人又笨又慢,跟不上萧见琛的步伐,又在山间迷了路,直直撞上巡山的人,便被逮了回来。
“祭司大人为惩罚他,便给他下了蛊毒,如果我没看错,这蛊毒叫噬心蛊,死不了人,但全身如同剥了皮,只要一碰,心就像万只蚁虫撕咬,疼的人将全身皮肤挠烂才能缓解一二。”
“啊……啊……呜呜呜——”
黑衣人已然喊不动,最后竟失声痛哭起来。
“狠毒,太狠毒了……”萧见琛喃喃道,他连连后退,眼睛盯着黑洞洞的殿门。
若他喜欢花酌枝的事情败露,那狠毒的大祭司又会给他下什么蛊毒?
他萧见琛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疼便疼了,但他舍不得枝枝跟他一起受苦。
“狠毒”的花酌枝正在整理他的小挎包。
去了趟神殿,又摔了一跤,本来干净的小挎包变得灰扑扑的,花酌枝将里头东西一一取出来,打算待会儿将挎包洗了去。
“大人。”一位长老站出来,“他们次次这样,又不敢同我们正面对峙,可笑的是,他们自诩武林正道,却偷偷摸摸做出这种事,简直是贻笑大方!”
另一位长老附和道:“幸好神殿位置没有暴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花酌枝早已习惯了那些人所谓正道的旗号,他道:“神殿位置不会暴露,各位大可放心,往后盯紧些,若再有人来,直接杀了便是。”
“可……”有人迟疑,“可那位大燕的小皇子,已经随大人去过神殿了。”
花酌枝眼神变得凌厉,直勾勾盯着那人,“他不是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说完,脸颊一寸寸染上粉红。
他从没说过这种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是有些羞。
“他也不会将神殿位置说与别人,我以性命起誓……”花酌枝扯了扯裤脚,开始打发人,“若无其他事,大家便散了吧,碎溪,你留一留。”
等众人散了,沈碎溪上前一步,稍稍弯腰,“大人?”
他以为花酌枝有什么正事同他商量,刚要严肃起来,便听见一个苦恼的声音。
“碎溪,他不愿碰我,这是为何?”
“……”沈碎溪微微叹气,在花酌枝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一副谈心的模样,“他为何不愿碰你,你昨夜都同他说什么了?”
花酌枝将昨夜在神殿的事说与沈碎溪听,末了又问道:“碎溪,是不是我不够好?”
沈碎溪:“你哪里不好?”
花酌枝低头沉吟片刻,再抬头时一脸认真道:“不够浪。”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跟紧前面那辆车!有什么事冲我来!枝枝!枝枝!”
王文才:“你戏还挺多的。”
明天还有嗷老婆们~
第15章 鞋袜还塞在那狂徒怀里呢!
沈碎溪:“……”
花酌枝:“不然我已做到那种份上,他怎么还不同我表明心意?”
说完,他给沈碎溪举了个鲜活的例子,“陆繁就主动得很。”
“你可想过一个问题?”沈碎溪问。
“什么?”
“你也说了,他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是有名有份的,怎好再同另一个人苟且?而陆繁尚未成亲,他想同谁好便同谁好。”
“那怎么办?”花酌枝愈发苦恼,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
沈碎溪继续说:“萧见琛同陆繁不一样,他心悦你,想亲近你,可碍于自己已经成亲,又肩负着大燕给的使命,所以必须同你避嫌,这会儿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