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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花孔雀(金乌藏娇之二)(23)



凤元之点了点头,然后不再理站在原地不动的魏佩乔,马上冲进房里,看向躺在床上身上满是伤疤的魏丹容,他顿时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景象就与当初看见她躺在小院那阴暗的房间里,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样子时相同。

那是他曾在心中起誓,以后他会好好的照顾她,让她不再受到这样的委屈,只是,他却食言了。

他不该让她和周奶娘及几个婆子留在这里,身边连个可以使唤的男人都没有,才会出了今天这样的事。

他红了眼眶,安静的跪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状似因为疼痛而醒来,然后缓缓睁开眼看他。

即使他现在显得狼狈,还经过了一些易容变装,但是魏丹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沙哑的嗓音缓缓说着,「你平安回来啦,那……就好。」

凤元之没想到她醒来一看见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关心他的平安与否,一时之间忍不住哑了嗓子,柔声说道︰「是,我平安回来你身边了,而且再也不会让你发生这种事情了。」

那个对她动手的人也别想好过了,就算是个姑娘或知府千金又如何?敢对他至爱的女人动手,那他也绝不会留情面!

一想到昏迷前才发生的事情,魏丹容忍不住一个哆嗦,结果扯动伤口惹来一阵痛呼,但是最让她难过的不是身体的伤,而是心里的。

「你……都知道了?」

「嗯。」

两个人的默契,让他们光是眼神交会就明白彼此没说完的话,然后她闭上眼沉默了许久。

再次睁开眼时,她喉头哽咽着,拉着他的手,「我……我没有亲人了……这世界上……我没有亲人了……」

那样冷血看着她被打的女人,那样卖了她只为求的生意亨通的男人,他们彻底的让她寒了心。

他们做的那些事哪里是爹娘会做的?她之前若还对他们有一些隐隐的期待,经过今天之后,全没了。

凤元之握住她的手,心疼的安慰着,「没关系,没关系!以后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那也是我们的亲人,那些人对你不好,我们不要了……」

「嗯。」她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闷闷的回着。

「好了,好好的睡一觉,然后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家。」凤元之远远的听到某种兵马踏蹄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头,只是柔声安抚她。

她太累了,没深想他说的话哪里不对劲,只是附和的点点头,声音慢慢淡去,「好……我们回家……」

握着她的手,他不再注意外头那些纷乱,那些奔走声、哀嚎声在这一秒都已经离他们远去。

这一刻,他只想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安静的守护着她。

睡吧!当你醒来,你发现恶梦早已结束,而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们……

大周十五年

鲁王抄家凤氏,帝窥其不轨之心,出兵撤藩,查鲁王私自拥兵三千,意图叛乱,故派兵镇压,三日后鲁王自缢,余党贬为庶人流放边疆,其余藩王同时撤藩。

凤氏家产全数归还,且封凤氏幼子为漕运巡官,已示恩荫。

当一切尘埃落定,凤家人回到凤家大宅,一切重新回到了正轨,魏丹容也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后,便和凤元之打着疗养的旗帜再次出游,凤家其他人虽羡慕这对小夫妻整天甜腻腻又悠哉的模样,但是一想到之前他们各自所受的苦,也全都释怀了,就当作给他们遇劫后的一点奖励。

而凤老夫人更是赞同,因为她可是很清楚这小两口从婚后到现在,都还没圆房呢,再这么托下去,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小孙子的孩子?

既然这对小夫妻打算出游培养感情,那她当然不能拦着,以免见不得她的曾孙儿或者是曾孙女。

这种考虑,凤元之和魏丹容自然不知道,更别提还有人暗地里惦记着他们圆房一事了。

不过凤元之也是忍了许久,好不容易亲亲娘子终于养好了伤,之前一直被压抑的色心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只是他毕竟是没有经验的童子鸡,偏偏家里又没有人知道他真的单纯得要命,所以全都自动的跳过「教导」一事,让他只能趁着娘子休憩的时候,找上头号小厮好好的琢磨琢磨。

厚艺没想到自己还有为人师的时候,而且传授的还是有关「人之大伦」,虽然也有些尴尬,因为他也和少爷一样根本就是童子鸡一只,却还是滔滔不绝的分享起「别人的经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口沫横飞。

「少爷,我告诉你,其实这事说来复杂,但做来是很简单的,我那老大哥说脱衣上床,动动身子就行了。」

至于那个老大哥是谁,厚艺就非常保密到家的表示,这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凤元之一听这攻略如此简单,忍不住就想问得更详细一点,「这脱衣上床我还懂,但这样怎么动动身子?而且该怎么动?是我动还是娘子动?就不能讲的更详细一点吗?」

厚艺哪里知道自家少爷这么有好奇心,硬掰了几句,最后却被凤元之给看出了端倪,一脚踹了过去,低声骂着,「自己也是半瓶水,还耍到本少爷面前来了,给我滚!」

被这么一羞辱,厚艺心中愤愤不平,看到一旁沉默着一直都没说话的栓子,立刻拉着他说道︰「少爷,这事也就我们三个能够商量,你不和我讨论,难不成要和这个脸上活像涂了浆糊的栓子教你?」

凤元之看了看栓子,那一脸严肃样看起来就比厚艺正经不少,想来对这种事也不太懂,因此正打算挥挥手自己去想办法时,栓子却突然开了口。

「这事儿用说的可不清楚,少爷如果相信我,我去帮你借一套东西来,保证清楚。」

厚艺很凤元之都不知道原来这种事还有教材可辅助,整个好奇心都被栓子勾了起来,练练挥手让栓子尽管去借,然后第二天老地方、老时间见面。

第二天,栓子拿来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有两层,一层是欢喜佛呈一男一女的雕像,随着机关的开动能够进行某些动作,那人物之逼真,让凤元之和厚艺看得目瞪口呆。

栓子解说完,又把另一层箱内的东西拿出来,「少爷,如果少奶奶还是不知道的话,这个可以让她试试,我娘说这是她当年的压箱宝……」

凤元之一看到那个角先生,脸上立刻如焰火狂烧,他直接把角先生给扔回箱子里,低声吼着,「她不需要这种东西!」

厚艺看了看角先生,又看了看欢喜佛,让栓子以为他还有什么问题,于是平板着一张脸,拉动欢喜佛的机关。

「就是这样,懂了吗?」栓子认真的问着,背景全是欢喜佛机关喀叽喀叽的声音,让凤元之和厚艺顿时觉得此画面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某种喜感。

主仆俩霎时对看了一眼,再也不敢多瞄向箱子里的东西,转身拔腿就跑。

留下栓子一脸正经的看着已经跑走的少爷和厚艺,很是无辜的喃喃着,「怎么这样就跑了?我还没说这也能换动作呢……」

喀叽喀叽喀叽喀叽喀叽

夜里,凤元之想起那配着喀叽喀叽声的欢喜佛人偶,然后透着烛光看向坐在床边看书的魏丹容,那晕黄的光线柔柔的洒落在她的身上,将穿着一袭寝衣的她勾勒得曲线更加窈窕诱人,让他突然有种血液都往身下涌去的感觉。

而不只他,其实手里拿著书的魏丹容,思绪早已飘得老远,想着奶娘今天偷偷的问他们到底圆房了没,她当时羞红了脸摇头,立刻引来奶娘一番「细细的」教导,再想到奶娘给的小册子上画的东西,让她现在只要一和他对上眼都觉得尴尬不已,只好拿着一本书装着,想就这样撑到就寝的时刻,直接窝进床里睡觉,免得再次尴尬。

只是奶娘那谆谆教诲的声音在脑海里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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