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成为王府宠妃+番外(76)
作者:秦好了 阅读记录
谢恒殊没有迁怒她,却也没跟她说什么客套话,微微点头后便带着阿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谢恒殊带阿菱上了观星台。
阿菱望天,有些不解:“来这里做什么,今天好像没星星。”
天上残星数点,似乎也没什么可观的。
谢恒殊却道:“清净。”
这座观星台十分空寂,据说是前朝一位风华绝代的公主命人建造的,这位公主未及出嫁便已去世,留在世上的除了史书上的寥寥数语,便只剩下这座观星台。朝代更迭,却没有哪代君王下令拆毁过观星台。
阿菱念叨了一句:“那位公主一定风采过人。”
谢恒殊没有反驳,史书上确实是这么记载的。
阿菱左看右看也没见着能让人坐下的地方,谢恒殊记得这里明明有几张矮榻,恐怕是被哪个敛财的太监宫女抬走了。他懒得再喊人上来布置,闹哄哄让人心烦,索性解开外袍随意地往地上一铺:“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凑合着坐吧。”
阿菱确实累坏了,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为什么会突然喊我进宫?”
谢恒殊:“太子身边的一名侍妾有身孕了。”
阿菱一惊,很快联想到燕家:“难道是蛊术?”
谢恒殊摇头:“周二献计之时,那名侍妾已经有孕在身。太子一听便知不妥,私下里斥责周二一通,原本不打算声张。正巧广阳府的折子递到了御前,太子弄清前因后果,才知道燕家的狼子野心。”
广阳知府早就将燕氏死灰复燃一案的始末写成一本厚厚的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其中自然不会刻意隐瞒谢恒殊的踪迹。谢恒殊早料到这一点,在广阳府时便写了封信送回宫中,信里交待自己在前往河间府的路上不慎中毒,这才暗中寻到广阳府。
燕家能被一网打尽,谢恒殊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又听说他中了毒,皇上到底还是有几分心疼这个侄儿,没有怪罪他自作主张,倒是找了好几个太医过来给他把脉调养身体。
燕家给谢恒殊下毒,更试图算计到太子身上,事涉皇族,无疑触及了皇帝的逆鳞。最迟不过明日便会准备昭告天下,收押在广阳府的燕氏囚徒当街斩首示众,另四处搜寻逃窜的燕氏门人,杀无赦。
阿菱心中惶然:“阿盛没露馅吧。”
谢恒殊:“没有。”
回京的路上,谢恒殊就有意无意让燕盛在人前露脸,故而知道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的人并不少。最后谢恒殊带着燕盛入宫时,燕盛就已经不再是燕盛,而是被燕家买来的试蛊人,他在逃离燕家的过程中遇见了谢恒殊,将燕家的内幕和盘托出。
按照计划,燕盛需要面圣。由于季长生有意苛待,又在外流浪多日,燕盛实打实吃过不少苦头,从外表上看,他绝不像那种养尊处优的少爷。皇上听说燕家拿孩童试蛊后勃然大怒,再看燕盛瘦骨伶仃形容凄惨的模样,压根没有联想到燕家后人身上。
以谢恒殊的身份,从外面带孩子回来的事根本就藏不住,既然藏不住倒不如直接捅到陛下跟前,过了明面反倒没什么可猜疑的了。
阿菱沉默着点点头,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你也坐啊。”
谢恒殊毛病多,大概是不习惯这样席地而坐,她扯了两下才扯动。
阿菱又疑惑起来:“可是这跟传我进宫有什么关系?”
谢恒殊:“侍妾有孕的事东宫并未向外宣扬,皇后大约是从哪里听到些消息,点名要见那名侍妾,太子妃借故推脱惹了皇后不喜。有个跟太子妃交好的妃嫔就把我扯出来挡箭,所以才会召你入宫。”
陛下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太子现在也只有一个尚未出生难辨性别的孩子,皇后娘娘无子,如今这情形怎么也不该跟东宫对上。阿菱隐隐听出些东西来:“皇后娘娘跟东宫关系不好吗?”
谢恒殊语带嘲讽:“这位娘娘只喜欢曲意奉承她的人,东宫恭敬有余,但不肯事事听她指挥,总归有些不美。”
阿菱忍笑:“那看来皇后应该也很不喜欢你。”
谢恒殊挑眉:“她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把她宝贝侄子丢进了水池子里。”
阿菱咽了口口水:“还……活着吗?”
谢恒殊瞥她一眼:“我有分寸,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捞上来了。”
阿菱好奇:“他哪里惹到你了吗?”
谢恒殊:“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在宫里四处捉弄宫人,皇后还整天夸他聪明要把他塞给我当伴读,我不喜欢就顺手把他丢下去了。”
皇后此人,从来不曾做成过什么大事,给人添堵的本领却是一等一的。张美人死时太子已经十多岁,表面上抚养权是归了皇后,然而半路母子情分实在太浅。孩子养不熟,皇后又算计上了婚事,曾经打算把侄女外甥女分别嫁到东宫和郡王府,结果都没能成真。她自觉被驳了面子事事不顺心,不敢怪皇上太后,太子又是个易碎的琉璃人,只能对着太子妃撒气。
东宫顾忌孝名,多有忍让。至于谢恒殊,皇后只要挑他的刺,他就揪着皇后最宝贝的娘家侄子折腾,几次三番过后她便收敛了不少。
皇后会这样做,阿菱倒也能懂。反正她没有亲儿子不用争皇位,太子没有亲娘往后她是板上钉钉的太后,既然如此就不必害怕得罪谁更不用讨好谁,想做什么便做,想说什么便说。
皇后看上去是个糊涂人,可礼法偏偏是站在她那一边的,只要她不犯大错东宫就永远对她无可奈何。这样的人最是棘手麻烦,难怪谢恒殊今日会被她气成那样。
阿菱侧过脸问他:“你小时候也受过皇后的气吗?”
谢恒殊长眉一扬:“谁敢让我受气。”
阿菱凑过去:“真的吗?”
谢恒殊瞥她一眼:“我有气当场就撒出来了,所以太后才常说我不稳重。”
谢恒殊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东宫是一国储君不能不稳重,他没事去磨性子干什么。
夜风轻拂过面颊,阿菱顿时有些懒洋洋的,谢恒殊一条胳膊撑在她身后,她索性靠了上去:“今晚还回府吗?”
谢恒殊将她的手捞进掌心,帮她揉了揉腕上那圈红痕:“皇上嫌我这趟差拖的时间太久,让我在宫里住三天陪陪太后。”
阿菱犹豫:“那我呢,我也要待在这儿吗?”
谢恒殊意外的好说话:“看你,你不想待这儿,明天送你出宫。”
阿菱的手腕被他揉得微微发烫,抬眼看他:“好。”
阿菱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时候跟谢恒殊提出姑姑的事比较好。待在他身边的时间越久,她就越了解这个人,谢恒殊对尚书府的态度说不上多么亲密,却很敬重老夫人,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分量去左右他的行事。
他略略收紧手臂,将她圈进胸膛,贴着她的脸颊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股邪气,像是刻意要引她上钩一般,这样的距离催得阿菱脸颊滚烫,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亲上来了,可他偏偏没有,在她心思揪着一团乱麻的时候,若即若离又格外认真地端详着她。
阿菱撑不住了,随口道:“在想……要不要留下来陪你。”
谢恒殊的眼神追着她:“真话假话?”
阿菱佯装淡定地将问题抛回去:“你希望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不介意这些小把戏,也没有一定逼着她说出一个自己想听的答案,眼角眉梢都透出淡淡的傲然。
“真话假话都无所谓。”
在一片昏暗中,他眸色明亮又灼热:“就算是骗,你这辈子也只能骗我一个人。”
谢恒殊的眼中激荡一种阿菱读不明白也不敢细看的情绪,一颗心在胸腔中乱跳,阿菱四肢都泛着麻意,脱口而出:“那你呢?”
刚说完,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
谢恒殊却像是很愉悦的样子:“我?你希望我怎么样?”
上一篇:钓系指挥官,在线训狼
下一篇:小猫咪今天掉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