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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王府宠妃+番外(67)
作者:秦好了 阅读记录
林夫人笑眯眯的:“这天底下一百样人,便有一百种性子,有那等能说会道的,便也有沉稳内秀的。三姑娘小小年纪,已有林下风致,她的人品我爱都爱不过来,哪里有什么失礼的?”
女人们互相恭维了几句,林夫人眼看事情应该是掀过去了,才领着侄子告辞。
坐到马车里,林夫人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林邑面露羞惭:“侄儿言行无状,让大伯母为我费心了。”
林夫人:“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你也不算什么言行无状,是那郑家小子难缠,不去老夫人跟前分说清楚,以后难免落人话柄。”
话风一顿,林夫人又问:“你可知郑家小子为什么当众为难你?”
林邑低头不语,林夫人冷笑:“那便是知道了,你不喜欢三姑娘,闹得人人皆知,你真当郑家是那泥塑的菩萨?郑家小儿当众讥讽于你,你也该长长记性了!”
林邑捏了捏拳,终究还是在亲近的长辈面前吐露了心声:“我只是心有不甘。”
林夫人摇头:“我知道少年人都爱俏,三姑娘不够美貌,你又心气高,难免心中不满……”
林邑僵硬地打断林夫人的话:“大伯母,我,我并非好色之人!”
林夫人一怔,没有怪他打断长辈说话,而是听他继续说下去。林邑深吸一口气:“大伯母,请您告诉我,三姑娘除了出身名门外,还有哪一点强过常人?”
“我在郑家书院读书,郑家上下都待我很好,我一直心怀感激。可我今日能取中案首之位,是因为我有天分也愿意苦读,又有师长悉心教导,并不是因为我有三姑娘这个未婚妻。”
林家是富甲一方的大族,林邑因为自幼聪慧过人,一向极得家人疼爱。他来河间府求学,亦是师兄弟中的佼佼者,可河间府的人看到他只会说“那是郑家三姑娘的未婚夫婿”“真是好福气啊”“难怪山长这样看重他”……
以他的天赋能力,哪怕不是郑家孙女婿,先生也会对他倾囊相授。可就因为有了位三姑娘,他无论多么出色,别人也只会说那是沾了姻亲的光。
如果郑三姑娘是个才高八斗样样出色的女子也就罢了,偏偏她在郑家几位姑娘当中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不善言辞,相貌平平,性格软弱,是个最最普通不过的闺阁女子。
林夫人心头一震,她从不知林邑对这桩婚事积累这么多的不满,也不知这么骄傲的孩子竟受了这么多委屈。
林夫人不由得微微抬高了声音:“孩子,你这般聪明,怎么能将那些酸言酸语当了真呢?”
林邑白皙俊俏的脸上因为愤怒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手掌握拳,不自在地搁在膝上。
林夫人压下心底的酸涩,定了定神,平静地望着林邑:“所以在你眼中,哪怕百般不喜,也只能挑出郑三姑娘一个‘不出众’的毛病来?”
林邑动了动唇,没有反驳。他自然是见过三姑娘的,只是很少说话。有一半是因为三姑娘回回见到他脸都红得能往下滴血,另一半则是因为他觉得实在无趣,无话可说。
三姑娘是个好人,这一点林邑从不否认。可仅仅如此便够了吗?
林夫人看出林邑面上浮现出的疑惑不解:“你母亲一向是很喜欢三姑娘的,你可知道为什么?”
林邑听林夫人提起自己的母亲,声音也低了三分:“她是郑家的女儿,也是文姨的女儿。”
郑三姑娘的母亲陆月文和林邑的母亲是手帕交。
林夫人看他的目光中满是怜爱:“只中了一半,更重要的是她心思单纯性情绵软和善,不喜与人争执。你是从小被家里宠到大的,一向有些脾气,如果你的妻子也不肯居于人下,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你现在不懂,以后便知道了,三姑娘这样的女孩子,娶回去是你的福气。”
林邑知道家里是不肯站在他这一边了,面露颓然,林夫人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忽然目光一紧:“小邑,你难道已有心仪的女子?”
林邑神色未变,目光却不自觉地往下方偏了偏:“没有。”
顿了顿,林邑忍不住问道:“若我以后……”
对上林夫人的目光,林邑抿紧嘴唇,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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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合一
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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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月楼开张三日,便一跃成了河间府生意最红火的酒楼,一个上午抓到三拨同行混进来闹事,还有个男人见了血,坐在堂中哭闹不休。府衙的差役来得及快,待他们将这些人捆好带走,问月楼的东家又大手笔地送每桌一碟鲜果。
惊堂木一拍,说书先生抛下只钩子:“且听下回分讲!”
堂内瞬间躁动起来,问月楼的东家又笑眯眯地道:“不必到明日,先生歇歇嗓子,过会儿继续给大家讲!”
此话一出,就有人大叫了声好,盛赞老板大方仁义。这一声将气氛带起,众人欢欣鼓舞,很快把刚刚闹事人的惨状忘得一干二净,纷纷交头接耳聊起了《大秦儿女传奇》。
阿菱坐在三楼的雅间,扭头跟谢恒殊说:“问月楼的东家是不是很有背景?那群差役简直就像是在外面候着一样。”
这一手既镇住了那些心怀不轨的假客人,又安抚了受惊的真客人,没有一定的人脉财力是施展不开的。
谢恒殊:“也没什么,他家是林家的姻亲,跟郑家也沾亲带故,在河间府,勉强算条地头蛇。”
阿菱:“林家?是林邑公子家吗?”
谢恒殊漫不经心地点头,阿菱:“听说林家在溧阳富甲一方,林夫人这回送给三姑娘的礼物堆了一辆马车,林家应该很喜欢三姑娘。”
三姑娘还送了两只团扇给她,扇柄描金绣银,握到手里都沉甸甸的。
谢恒殊听出她的意思,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两家婚事能成吗?”
阿菱想了想:“应该可以吧。”
谢恒殊:“好,我们打个赌——我觉得成不了。”
阿菱:“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谢恒殊纯粹是一时兴起想逗她玩玩,随口道:“我见过林邑几回,他不像是那种会一味顺从长辈心愿的人。”
阿菱抿了抿唇:“赌注是什么?”
谢恒殊随手指了指她腰间的一只荷包,阿菱便摘下来,里面有一把被绞成差不多大小的碎金银,几张面额不大的银票,还有一对赤金镶宝石的耳环。
谢恒殊挑起那对耳环,才发现阿菱今天没戴耳环:“怎么摘了?”
阿菱就扭头给他看:“太沉了,坠得耳朵疼。”
耳洞似乎都被拉长了一点,谢恒殊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带着凉意的手指划蹭过柔软泛红的耳垂肉,轻捏了下微微内陷的耳洞。
奇怪的酥麻感从耳垂炸开,阿菱条件反射般地躲开,捂着滚烫的耳朵:“你捏我耳朵干嘛?”
谢恒殊语调微微扬起:“谁捏你耳朵,是你自己喊疼,我才好心给你揉一揉。”
阿菱总说不过他,看他手里仍把玩着那只耳环,指甲轻轻剐蹭着那粒鲜艳欲滴的红宝石,感觉耳垂一下子更痒了,她又揉了揉才放下手。
她强自镇定:“你要拿耳环当赌注?”
谢恒殊并不答话,眼神示意她坐近一些,阿菱不太情愿地往他旁边挪了挪。她人坐近了,脸仍旧朝反方向偏着,谢恒殊垂眸望着她绯红的两颊,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尝试着帮她戴上右耳的耳环。
耳洞比平时要显眼一些,他却像是找了好久才找准位置,弯弯的细钩很顺畅地穿进耳孔里。
耳孔微微往下一坠,有点痒也有些疼。他吐息温热:“另一边。”
阿菱的下巴还被他擒在手中,脑袋被上涌的血液闹得晕乎乎的,坐在原位不挪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怎么扭头才能把左耳也递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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